嚴真瑞的懷抱很溫暖,而周芷清很冷,他的懷抱很結實,很能給人安全感,而周芷清正滿心惶恐。
初次離家,是在這樣的淒慘情況下,她沒法像想像中的那樣,慷慨激昂的高歌,英姿颯颯的遠行。她現在心裏隻有悲壯的兩句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很快周芷清就沒法在躺下去了,嚴真瑞不安份的手在她的腰上不停的撫摸著。她眨了眨
眼,再眨了眨眼,意識到那手越發的不老實,已經滑到了前麵,她再也坐不住了,輕笑著扭著身子道:“好癢。”
趁機坐起來掙脫了嚴真瑞的手。
大白天的,又是在車上,周芷清想都不敢想。她輕瞥一眼嚴真瑞,見他並未生氣,才略略放了心,可他眼底顏色濃重,很顯然動了不合時宜的心思。
周芷清笑道:“王爺叫我來,便是叫我服侍王爺的,不如……”她滴溜溜的眼睛四下打量,道:“不如我來給王爺磨墨吧。”
嚴真瑞輕哼一聲,湊過去俯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最應該知道該怎麽服侍本王……”
周芷清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躲閃著嚴真瑞呼出來的熱汽,小聲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嚴真瑞掐住周芷清纖細的腰,強迫她貼在自己胸前,道:“昨晚上你服侍的挺好的,這麽快就忘了?不如本王現在讓你再重溫一遍。”
不要――
周芷清死咬著唇才沒有把這兩個字說出來。以嚴真瑞的性子,越是拒絕,他越非要不可。他就沒聽誰拒絕過他,動輒就拿規矩說事,她若反抗就是不懂規矩。
周芷清輕笑著,道:“王爺,長日無聊,不如我們做點別的事?”
“不要,我覺得這事就挺好。”他斷然拒絕,摸到了周芷清不安份的雙手,牢牢鉗住了,解了她的腰帶,一圈一圈細細匝匝的捆了起來。
周芷清真的急了,軟的不行他便來硬的,這車周圍都是人,被人聽見這車裏的動靜,她以後還哪有臉活下去?
周芷清心裏發急,臉上卻帶著笑,道:“王爺,不如我們玩骰子可好?看誰投的點數多,誰輸了誰就脫一件衣服……”
嚴真瑞倒果然住了手。見周芷清真沒有反抗的意思,似乎隻是想增加點情趣,便道:“也好。”他竟然真的鬆了她手腕上的腰帶。
周芷清笑嘻嘻的掏出三個骰子,四下看看,又找了兩個玉碗,放跟前的小桌上一放,道:“王爺先來。”
嚴真瑞怎麽會跟她一般見識,便道:“你先。”周芷清也不客氣,素白的手捧起兩個玉碗,剛要擲骰子,嚴真瑞忽然道:“慢,一把接一把,什麽時候是個頭?我們隻賭三把。”他不無惡意的打量著周芷清的衣服,道:“橫豎你穿的衣服也不多……”
周芷清臉燙的跟火燒的一樣,咬著唇,道:“好――”
周芷清活這麽大,不學無術慣了,最拿手的沒幾樣,也就剩下了吃喝玩樂賭骰子。不過麵對嚴真瑞,她可不敢掉以輕心。別看這會說的好好的,沒準下一刻他就翻臉。
讓他贏,他指定開心高興,可她就慘了。好歹她也是大家閨秀,平時不過是小打小鬧,婦德婦容婦功什麽的她雖不喜歡,可是周夫人沒少耳提麵命,大框她不會出格,讓她陪著嚴真瑞白日宣淫,她還真做不出來。
但是她也不敢讓嚴真瑞輸。他壓根就不是人,他是活閻王,對了他的心思,他還能跟你好聲好氣,不對他的心思,下了他的臉麵,他真能把自己捆吊起來為所欲為。
再者,他是習武之人,出老千什麽的,自己未必有他爐火純青,因此周芷清隻老老實實的擲骰子。第一把是三個豹子,十八點,總算自己不會輸了。
她不敢有絲毫的得意,將玉碗推到嚴真瑞麵前,小心翼翼的道:“王爺,該你了。”
嚴真瑞看著狡黠的周芷清,不由的心中暗笑,這點小玩意,於他還真不算什麽,如果她想耍花招,他一定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總之她是輸定了。
嚴真瑞沒有像周芷清那樣鄭重其事,隻把三個骰子隨意往玉碗裏一丟,就是三個六點。
周芷清苦著個小臉,卻拍手道:“好。”
仿佛他贏了,比她自己贏了還要歡喜。裝,你就裝吧。嚴真瑞按住周芷清的手,道:“該我先來了。”
第二把嚴真瑞還是三個六點,周芷清手氣卻不大好,隻扔了兩個六點一個五點。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看來老天都不幫她。
嚴真瑞噙著笑,道:“你輸了,脫吧。”
周芷清仰著臉,道:“那可不一定,王爺你再才擲的是三個六點,加起來是十八點,可我這個卻不隻十七點。”她指給嚴真瑞看:“這個骰子是半傾的,兩麵的點數都能看的到,加起來共有二十點,這把我小勝。”
嚴真瑞臉色一沉:“你耍賴?”
周芷清便垂了眸子,小聲道:“沒有,本來就如此嘛。”她抬眼飛快的瞥了一眼嚴真瑞,忽然伸手一撥拉骰子,飛快的把骰子揣起來,道:“不玩了不玩了,這都是小把戲,怎麽能讓王爺陪著我玩這等東西,王爺,咱們這是到哪兒了?我餓了……”
嚴真瑞待要發作,卻見周芷清揉著肚子,應景的發出嘰哩咕嚕的聲音,隻得道:“餓了就吃東西。”
周芷清立刻牙疼一樣的咧著嘴吸氣:“王爺,那餅子太硬了……”
那哪是餅啊,又硬又幹,路上又沒處去尋熱水,每咬一口大餅,周芷清都感覺在啃顧硬石頭,和著冷水往下咽,刮著她的食道和胸口,半天在心口處窩著,都不往下走動。
因此她隻咬了兩口,就說什麽也吃不下去了,結果就是現在餓的饑腸漉漉。
嚴真瑞把餅子扔到周芷清麵前,道:“不吃就餓著。”
周芷清皺著眉,把那餅子抱在手裏,跟看著石頭一樣,堵氣道:“哼,玩得起輸不起。”
嚴真瑞一挑眉:“你說誰玩得起輸不起?”
周芷清立即道:“說我自己呀,所以活該受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