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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人,嚴真瑞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說話也不像人前那樣肅穆。周芷清點接受不能,隻抬頭詫異的瞄了她一眼,又搖搖頭。
他舉動挺……下流的,說話也帶了點調/戲的意味,周芷清的心怦怦直跳,隻覺得他的手指纖長溫暖,指腹間卻又帶著粗糙的繭子,磨的她的小臉熱忽忽麻酥酥的。
可他說她是木頭美人,分明是嘲諷她呆板。他還誣蔑她生氣給他臉色看,哪有?
再說,哪有他這樣的人,打了人還要叫人笑?
可周芷清不敢不笑,便盡力醞釀,而後抬臉朝他笑了笑。這一笑,不說百媚從生,倒也是活色生香。嚴真瑞很滿意,道:“笑的真美,想必哭起來一定更美。”
周芷清想咬他了。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她還是人嗎?那是任他擺弄的木偶。
嚴真瑞倒沒為難她,道:“算了,看在你今天還算乖巧的份上,就不為難你了。”
周芷清鬆了口氣,下一刻,就痛的低叫出來。嚴真瑞猝不及防的起身,長臂一勾,就將她壓倒在了床榻之上,床榻雖柔軟,可是周芷清背後都是傷,重力壓迫,疼的鑽心刺骨。
她啊一聲叫了出來。
嚴真瑞大手靈巧的剝著周芷清的衣服,一邊一本正經的道:“別苦著一張臉,否則就不美了,不美的美人,本王可沒興致。”
周芷清真想撓他。
可她不敢,想著他對她要做的事又羞又怕,隻好閉住眼睛,得盡力的忽略背上的疼,勉力讓自己的眉毛平順下來,不敢再出聲。
耳邊是衣裳剝落的唏娑聲,原本就破敗的布料很快被扯落揉成一團扔到了一邊。周芷清有點兒冷,可她不敢動,像個機械的木頭人,任嚴真瑞毫不溫柔的動作。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她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的了。
忍忍就好了,娘說的,會有點兒疼,可女人都得經曆這一步,尤其對方又是嚴真瑞,周芷清不敢奢望他會輕yì的放過自己。
他幾乎沒有任何準備的就撞進了周芷清的身體深處。兩重疼痛疊加在一起,周芷清再也忍不住,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傾泄而出。
嚴真瑞一邊貫穿著她,一邊輕喘道:“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周芷清,果然你哭起來也很美。”
周芷清痛極,恨極,漸漸的神智有些昏沉,可正因為恨極、痛極,她反倒非要撐著這口氣,抽空大口喘息,隻想借助外界的空氣好讓疼痛有所緩解。
不管用。後背的傷處疼痛鑽心,身體被撕裂的痛入骨入髓,周芷清真恨不得也把嚴真瑞撕巴爛了為自己報仇。
可他和她緊密的聯在一處,她推不開,被他緊緊的勒在他結實的懷抱裏,她隻能由著他身上濃鬱的龍涎香將自己包圍。
這種香氣陌生的很,卻又有一種暖昧的刺激,似乎有鎮痛的作用,她漸漸覺不出疼來。可骨子裏卻又溢生出另一種陌生的刺激感,逼得她不得不弓起身子,緊緊追隨著嚴真瑞的身體,跟著他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到最後她忍不住叫出來,聲音旖旎**,把她自己都驚住了。
周芷清不得不貼在嚴真瑞的胸口,兩隻手無處可放,被他逼得隻能放在他腰側,昏昏之際,長指甲便用力的掐進他那硬如石頭的肌膚裏。
嚴真瑞不覺得疼,反覺得刺激,越發動作迅捷而勇猛。
周芷清如同躺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頭一陣一陣的眩暈,好不容易風平浪定,耳邊又聽見嚴真瑞道:“我很喜歡你纖細而柔韌的腰肢,換個姿勢扭給本王看,像極了春日下的綠柳……”
周芷清酸軟無力,又覺得羞人,喃喃的道:“我不。”可身不由己,早被嚴真一雙大手托起來,不得不麵對麵坐在他的腰際。他一鬆手,她重重落下,他的火熱滾燙重新進入到柔軟的最深處。
好在這次後背朝上,疼痛如同憑空消失了,隻有空氣裏水ru交融的聲音,和一陣強過一陣的強烈歡感。
周芷清雙腿繃的極緊,環著嚴真瑞的腰身,古銅和晰白形成強烈的對比,她竟不敢直視。因身子如同湖水般蕩漾,她不得不環著嚴真瑞的脖頸,肌膚相觸,溫熱無比。
她隻剩下了失控的喘息、低叫,腰肢如同嚴真瑞想要的那樣在空氣裏搖擺,膚光勝雪,滑若凝脂,美豔不可方物。
等到嚴真瑞抽身的時候,周芷清已經癱軟成泥。
經過一場情事的蛻變,她臉頰紅潤,眼眸含波,小臉像剛剝開的雞蛋清,泛著暖玉一般的光澤。連眉眼都似飛了起來,從骨子裏往外滲透著屬於女人的特有風情。
嚴真瑞著衣的手就頓了下。
她著實累的有點狠,初承情事,嚴真瑞實在算不上多溫柔多體貼。要不是她逞強硬撐著,這會兒隻怕早暈過去了。
他自是知道自己有多殘忍,可看她這般倔強,又這般嫵媚,竟生出疼惜之感來。她是他女人中年紀最小的,他實在厭倦了女人的眼淚和尖叫,原本就是想例行公事,發泄了就好,她是死是活,他並不在乎,從他寢殿裏抬出去的女人並不在少數,何況周芷清的身份,就算真的抬出去了,隻怕也沒人替她叫一聲屈吧。
可她的表xiàn倒實在有點出人意料。
她不怕他。
就算他初時那麽殘暴,她也竟能生生忍著疼,並沒昏過去,也沒不識時務的又哭又鬧,拳打腳踢,而是前所未有的柔順,私下裏卻和小野貓似的撓他、掐他。
孺子可教。
嚴真瑞對周芷清的印象便不再隻是個暖床的女人那麽單純,如果……嗬,嚴真瑞猙獰的冷笑,不會的,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個樣。等她對他了解的足夠多,她就會和旁人一樣露出厭惡和害怕的神色,觸到他如碰蛇蠍。
他伸出手指,輕輕拂過周芷清美好的曲線,看她在情事的餘韻中微微顫栗,不由的失笑:她還真敏感呢。
周芷清睜開眼,那雙水潤朦朧的眸子裏滿是疲倦,她模糊的朝他笑笑,有氣無力的呢喃:“王爺?”
嚴真瑞下腹一緊,猛的抽回手,倏然離開床榻,隻冷冷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