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賓客卻已經到了,戚伊人和任晴早早就來了,蘭府那邊蘭老爺、肖氏、蘭星歆和葉燦都來了。
蘭傾傾這一次生產,蘭府這邊的人沒有操心,卻又了什麽忙都幫不上,這幾蘭星歆心裏擔心蘭傾傾,幾乎每日都要過府來看看蘭傾傾。
男賓那邊景曄也隻請了幾個尚書,外加葉子墨、秦追夢、楚雲崢等人
大家都是熟人,席間倒也相對隨意,隻是景曄的身份擺在那裏,倒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胡說什麽,所以氣氛輕鬆歸了輕鬆,但是卻終究透出了幾分拘謹。
景曄今日裏並沒有和那些大臣說起國事上的事情,因為蘭傾傾的身體好了,此時坐在那裏盈盈笑著,他的心情似乎不錯,不時和蘭傾傾說幾句笑話。
等到席散之後,景曄難得允許眾人在王府裏逗留一番。
時值七月,王府後院池塘裏的荷花此時已經開得很是燦爛了。
蘭傾傾也帶著任晴幾人去賞荷,卻意外的遇到獨自站在池邊的楚雲崢。
自上次他從京城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看到蘭傾傾,之前席間人多,他也不可能一直盯著蘭傾傾看,此時在這裏偶遇他不由得細細打量了一番蘭傾傾。
她剛坐月子出來,卻沒有尋常女子坐月子出來豐盈,那神色略有些顯憔悴,想來是因為中毒的緣故,身體還沒有完全調養好。
隻是她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此時那般站在那裏,卻又有幾分弱柳扶風之感。
楚雲崢恭敬的施了一個禮,蘭傾傾微微一笑道:“楚小將軍不必客氣,這一次楚小將軍平定南詔,功不可沒,我在王爺那裏已經聽他誇了你好幾回了。”
楚雲崢知道景曄並不待見他,隻怕景曄平日裏在蘭傾傾的麵前提一句都是不願意的,又怎麽可能會在蘭傾傾的麵前誇他。
此時蘭傾傾這樣說,不過是替他們君臣拉進一點關係罷了。
楚雲崢輕輕一笑道:“這一次能平定南詔,我實不敢居功,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爺布置的妥當,然後慕青又十分勇猛,我雖然掛了大將軍的名頭,實際上卻是個討便宜的。”
他這樣一說蘭傾傾也知道他的心思,當下微微一笑道:“楚小將軍又何必如此處謙,在我看來,楚小將軍做得非常好了,王爺就算是有再周全的布置,若沒有楚小將軍用心去做,隻怕再好的計劃也不頂用。再則打仗這種事情,瞬息萬變,憑的還是主帥的實力。”
楚雲崢聞言眉眼裏有了一抹淺笑道:“王妃過獎了。”
任晴也在旁笑道:“王妃說得有理,這一次楚小將軍滅南詔的這一仗打得當真是大快人心。”
戚伊人在旁取笑道:“反正在你的心裏,這世上隻有楚小將軍是最好的。”
這樣的話,兩人平日裏沒少說,隻是此時當著楚雲崢的麵說,任晴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楚雲崢聽到兩人的對話朝任晴看去,卻見少女臉上的紅霞亂飛,一雙妙目含羞帶怯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