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夢嘿嘿一笑道:“不管是王妃吃,還是郡主吃,總歸是個吃,結局是一樣的。”
蘭傾傾瞟了他一眼道:“秦相這一句話倒讓我想起一句話,佛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秦相,你覺得是不是這樣?”
對於秦追夢這樣的生活方式,蘭傾傾倒是發自內心佩服的,他生活至儉,對於物質沒有太多的追求,又或者說他早已經看透了那些虛浮的東西。
蘭傾傾覺得景曄的眼光也是極好的,也不知從哪裏尋來了秦追夢這樣一個極品,他處在這個位置,思慮的是民生大計,她突然就覺得全天下沒有人比秦追夢更適合右相這個位置。
“王妃說的是。”秦追夢大大方方地道。
蘭傾傾抿唇一笑道:“相府裏自給自足,就連這端盤子的事情都由秦相親手來做,我今日裏倒是極為榮幸。”
她說完拿起一個馬蹄便直接塞進了嘴裏卻又道:“果然鮮美多汁,和我小時候從地裏挖出來的一模一樣,好吃至極。”
秦追夢隻知蘭傾傾曾經是個商女,卻並不知她也下過去挖過馬蹄,他當下微驚道:“王妃也下過地?”
“自然,隻是種地這本事我卻是不如秦相,不過若是秦相和郡主有空的話,日後我也想過府來和秦相切磋一番,不知秦相意下如何?”蘭傾傾含笑問道。
秦追夢輕笑道:“自然是歡迎之至,隻是我怕王爺會不高興。”
景曄不緊不慢地道:“這也沒有什麽不高興的,傾傾下次再來的時候,直接帶上幾十個暗衛,將所有成熟的東西都摘回王府便好,這樣也能給王府省不少的飯錢。”
秦追夢笑呤呤地道:“其實王府比我這宅子要大得多,王爺若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將那些沒必要的假山給拆了,再將鋪就的石板給掀了,然後再讓府裏的暗衛將地全翻一遍,再灑下各色的種子,想來不需要太長的時間,王府裏也會碩果累累。”
“是啊。”景曄麵色淡淡地掃了秦追夢一眼道:“到時候請你下塘挖藕。”
他這一句話說大家都大笑出聲,景曄因為身份的緣故,在人前不常開玩笑,此時說這句話也是正兒八經在說的,卻比那些時常用講笑話的人效果更好。
花初瀾之前隻知道景曄冷血無情的樣子,原本以為景曄這個攝政王必定是個極不好相處的角色,如今看來,倒是她錯了。
她的眼裏透出一抹笑意,之前懸著的一顆心到此時才算是完全落了地。
之前景曄將她賜婚於秦追夢的時候,她的心裏是存了許多擔憂的,也有些擔心給秦追夢帶來麻煩,如今看來倒是她多慮了。
她在南詔的時候,見過南詔的國主和臣子相處的樣子,卻全然不是景曄和秦追夢這般,景曄的氣度也也遠勝於南詔的國主,若是南詔的國主真的不和死活和大鄴為敵的話,她覺得南詔無異於在自尋死路。
花初瀾近來也常聽秦追夢說起景曄的事情,景曄的那些行事,看在花初瀾的眼裏,其實很多都是有些驚世駭俗的,但是她卻驚奇的發現,景曄是個極為魅力之人,如今大鄴的朝堂之上,眾多臣子對他都是發自內心的佩服,景曄雖然不是君主,卻遠勝於尋常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