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花初瀾未必會盡心。”景曄淡淡地道:“不管怎麽說,她終究是南詔的郡主,而且那一****也看出來了,她喜歡的人並不是秦追夢。”
對於南詔的事情,景曄有他自己的猜想,之前他覺得南詔是被人鼓動,才會有挑釁之事,隻是南詔的國主就算是受了別人的鼓動,這樣堂而皇之的占據大鄴的城池之事就得另做推論,南詔的國主正常情況下是沒有這樣的膽量的。
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他覺得很是奇怪,這也是他今日裏變臉的原因。
“我倒覺得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女子對諸事都會看得比較開。”蘭傾傾輕聲道:“前段時間我聽說她和秦追夢相處的還算融洽,前幾日兩人還一起去遊湖了。”
“大冬天兩人去遊湖,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景曄的眸子裏透出了一分不屑:“兩人身上的皮也真厚,竟沒有被凍死。”
蘭傾傾掩唇一笑,景曄卻又不緊不慢地道:“不過你說得也對,不管花初瀾是何心思,她如今人都在大鄴,她若是想活的話,還是得一切靠著大鄴,她當初那般來到大鄴,南詔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蘭傾傾聞言輕輕歎了一口氣,卻道:“女子之間好說話一些,我明日便去一趟左相府。”
“你讓她過來不就好,又哪裏需要你親自跑這一趟?”景曄輕聲道:“再說了,你如今有孕在身,也不宜四下走動。”
蘭傾傾眸光淡淡地道:“既然這一次是我找她有事,自然還是我親自上門比較妥當,再說了,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右相府。”
“我敢保證,你去了一次之後,絕對不會想去第二次。”景曄淡淡地道。
蘭傾傾有些好奇地道:“為什麽?”
“你去了之後就知道。”景曄緩緩地道:“你這一次出門,其實也不用找那麽多的借口,我瞧著你分明是在王府裏呆得煩了,想要出去走走了。”
蘭傾傾的心事被他看破,當下訕訕一笑道:“的確如此,隻是右相府離王府很近,就這點距離,又是大白天的,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
“明天我陪你去。”景曄直接下了結論:“如今還是年節,秦追夢又是我最為倚重的大臣,我去他那裏,也好顯得我禮賢下士。”
蘭傾傾聞言失笑,她當下輕輕一揖道:“王爺一直都禮賢下士,隻是方才王爺說右相府去一回就不想去第二回,想來王爺以前也了是去過的,這一次王爺還願意去,想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差勁吧?”
景曄瞟了蘭傾傾一眼道:“我如今隻盼著相府裏多了個花初瀾,所有的事情能有些變化。”
蘭傾傾聽他說得有些誇張,倒有些好奇秦追夢的家裏到底是何光景,竟讓他說了這樣的話來。
隻是第二天當蘭傾傾到達秦追夢的家裏時,她便有些明白景曄為何會有那樣的形容詞了,秦追夢的院子一片光禿禿的,看不到樹木,也看不到任何點綴,那模樣,倒有些像是赤貧的農家院子,不對,還不是農家的院子,更像是用圍牆圍起來的田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