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曦離開之後,景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算不上大事,卻終究會讓人的心裏有些不舒服。”蘭傾傾輕聲道:“太後是母後一劍穿心刺死的。”
景曄不由得愣了一下,蘭傾傾扭頭看了他一眼道:“母後的手似乎是下得重了些。”
景曄輕聲道:“太後她原本就該死,你不必把她的死放在心上。”
蘭傾傾輕輕點了一下頭,她知道此事她知道倒還是好事,若是不知曉的話,日後隻怕才是真的麻煩,看來往後她和太皇太後相處,還得多費一些心思,行事也得更加小心才是。
景曄並沒有細察太後的死,此時聽到蘭傾傾說起太後的死因,便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景墨曦說的,景墨曦雖然行事有些不太靠譜,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也了沒有必要撒謊。
隻是在他看來,這件事情還需要查探一番。
蘭傾傾卻他的眉頭緊鎖的樣子,當下輕輕一笑,輕聲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最後的結果和我們預期的是一樣的,便也沒有什麽可煩心的了。”
景曄知她這樣說有些寬慰的意思,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再討論下去也沒有太多的意思,蘭傾傾是不想讓他為難,畢竟太皇太後是景曄的親生母親。
景曄輕輕點了一下頭,眸子裏透出幾分笑意,卻又問道:“長姐她沒有傷到你吧?”
“她在王府裏又豈能傷到我一分。”蘭傾傾微微一笑道。
“那就好。”景曄低低地道:“我這個姐姐行事一直都有那麽幾分詭異,就怕她突然發瘋,她以前在京城裏也就隻有太後這一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往後她怕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這京城她呆著想來也有些煩心了,想來她也快要離開京城了,你以後也不會再為她的事情擔憂。”
蘭傾傾輕輕點頭,卻又問道:“你方才在席間離開的時候麵色有些不太對,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景曄輕歎道:“南詔那邊一直不算太安生,就在大年三十那一夜,他們趁我朝正在過年,於邊關挑釁生事,搶了一府城池。”
蘭傾傾聞言嚇了一大跳,她不由得挑眉看了景曄一眼,此時她倒有些明白景曄方才為何麵色會微變的原因了,看這架式,南詔倒像是真的要生事了一般。
她看著景曄道:“那你有何打算?”
“這事能有何打算。”景曄淡淡地道:“他們敢打過來,我就直接將他們趕出去。”
蘭傾傾想起之前婆羅國前來挑釁的時候,景曄當時也是主張直接打回去,隻是直接打回去這件事情很多時候也是看國力說話,上次在應付婆羅國的時候,她就知道大鄴這些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如今庫房裏並沒有太多的銀子。
她想起一件事情道:“那倒也是,隻是今年雖然旱災並沒有真的形成,但是糧食的產量還是受到了影響,如今剛過了年,新一年的賦稅並沒有上繳,想來國庫也不是太為充盈。說到國庫之事,我就不由得想到秦追夢,梅花宴上王爺才替他賜了一門婚事,花初瀾是南詔的郡主,我倒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先聽聽花初瀾的說法,也許她幫不上什麽忙,但也有可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