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的那些新衣雖然考慮到她有孕在身,做得有那麽一點點大,但是顯然還不夠大,那件上衣景曄也隻能穿進兩個袖子,確切的說,那兩個袖子也是穿不進去的,隻是他將手臂硬塞了進去。
那件繁複精致的衣服,此時怎麽看怎麽可笑。
蘭傾傾原本覺得她是那種定力極好的人,可是此時看到他這副樣子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景曄唯一能套得上身的就是她的那條繁花長裙,隻是那裙子原本是襦裙的款式,但是穿到景曄的身上卻變成半身裙,那裙子蘭傾傾之前做的還是及地的款式,因為天氣有些冷,那條裙子裏她命人夾了層薄薄棉花,所以也顯得稍微有些厚重。
隻是這般一掛在景曄的身上,她便覺得掛這個字用得實在是太妥當了!
景曄原本是英武不凡的,原本是威殺四方的,可是此時看在蘭傾傾的眼裏,英武和威殺之類的詞語是絕計靠不著邊的,那樣子當真是有趣至極,隻是勝在景曄生了一副極好的皮相,此是就算是折騰成了這樣,也依舊難掩他的傾世之姿。
蘭傾傾原要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在她的心裏,他固然有些痞賴,卻終究是一國的攝政王,這樣沒有品格的事情他是斷斷做不出來的。
此時,她覺得她還是小看了攝政王殿下的品格,他在她的麵前,還有品格嗎?
蘭傾傾極沒有出息輕咽了一口口水,笑意卻已經是無論如何也刹不住了,她原本隻是想低低的笑上一聲,免得打消景曄的積極性,可是她發現憋笑也是一件體力活,比如說她現在就是無論如何也憋不住,反倒眼睛有笑出來的趨勢。
景曄看到她笑成那副樣子,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眉頭微微一皺,此時的樣子在他看來固然有幾分可笑,但是蘭傾傾此時笑成這樣,他又覺得他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又或者說,他看到蘭傾傾笑成這樣子,他再笑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於是他雙手半抱在胸前,卻因為這個動作的幅度大了那麽一點,“吱”的一聲響,那件極為精致的外衣已經被他撕了一道口子。
他的眉毛輕輕一掀,然後看了一眼那件衣服,幹脆再輕輕一拉,那件衣服便已經如同女子手中常挽的絲絹,再配上他那件雪色的中衣和掛在身上的裙子,蘭傾傾怎麽看都覺得有幾分了別樣的妖嬈。
蘭傾傾的眼淚在這一刻終是笑了出來,景曄待她笑完之後無比淡定地問道:“好看嗎?”
景曄如此淡定的樣子讓蘭傾傾覺得她也應該淡定一些才是,否則的話下次他隻怕再也不會在她的麵前穿成這樣子了。
她強忍著笑意後緩緩地道:“小魚兒再拈個蘭花指來瞧瞧!”
景曄的眉毛一掀道:“傾傾,玩得差不多就夠了。”
蘭傾傾忙輕咳一聲,用一本正經地語氣道:“玩?我什麽時候在玩呢?”
她此時縱然將笑意全憋了回去,卻依舊掩不住眼裏暗藏的那抹笑意。
景曄輕哼了一聲,走到她的麵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道:“你沒有玩就更加合我的心意了,如今我們可以進入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