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的心跳卻快了起來,就在她要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撐著傘的手,她極快的扭頭,眼裏冷若寒霜。
紫涵的劍從一旁刺來道:“放開王妃!”
隻是她的劍還沒有逼近寧淺陌便已經被人用手指彈開,江連城一臉冷色道:“滾!”
他身上的氣勢逼人,紫涵看了他一眼,他麵無表情,她也知道她與江連城之間的武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隻是保護蘭傾傾是她的職責,所以她並沒有退讓半步。
蘭傾傾此時卻道:“寧相這是做什麽?”
她之前還在想,要如何了結寧淺陌的事情,若他執意不退,她又當如何處理,此時看到他的這副樣子,她的心裏了陡然便明白了,他對她的糾纏極有可能是不死不休,既然是不死不休,那便隻有最為狠絕的法子才能處理。
而天下間最狠絕的法子從來都沒有一個,那便是死。
她的眼睛微微閉上,周身已經透出了極為濃鬱的冷意。
“傾傾,我隻是想告訴你,不管什麽時候我都在等你。”寧淺陌看著她目光灼灼的道。
寧淺陌素來是副淡然的樣子,這般目光裏透出灼熱的樣子讓蘭傾傾更加覺得陌生。
她淡淡一笑道:“寧相這句話我聽著太別扭。”
她說完用力一掙,他卻握得死緊怎麽不願意鬆手,她的心裏有些惱怒,當下眼睛微瞪,手一扭,終是從他的手裏掙脫了出來。
而她手裏的那把傘卻也跟著一起劇烈的朝前一拉,傘骨是用新竹做製,甚是結實,這般一拉從寧淺陌的頰邊劃過,劃出一道血痕,也將他束發的發帶掛起,刹那間,他的墨發四下飄散。
蘭傾傾微驚扭頭看了他一眼,此時恰好有風吹來,將他的發吹起,他的樣子便再無往日的儒雅,反倒透出了一分狼狽。
江連城一看這樣子倒有些急了,當即湊過來道:“公子……”
寧淺陌的手輕輕一伸,江連城狠狠地瞪了蘭傾傾一眼道:“她的心裏從來都沒有你,你又何苦如此作賤自己,早前便跟你說了不必向她解釋,因為解不解釋她都不會信你。”
蘭傾傾聞言看了寧淺陌一眼,卻見那傘骨劃過的臉,此時血痕已極為明痕,麵上還有鮮血滲出。
她輕聲道:“素聞寧相是君子,今日行事倒是少了一分君子之風,你今日裏為尋我若是為了解釋梅園之事實大可不必,我方才便說了,我隻信事情的真相。”
她說完將破了的油紙傘一扔,便直接走進茫茫風雪之中。
紫涵紫儀一看這光景,也忙跟了上去,紫涵走過江連城的身邊時冷哼了一聲,紫儀則是無比鄙視的瞪了寧淺陌一眼。
蘭傾傾的眼裏透出了分淡淡的怒氣,初時見到寧淺陌時她以為隻是偶遇,聽到江連城的話之後她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偶遇,而是寧淺陌今日刻意來尋她。
那便意味著她平日裏的行蹤,寧淺陌都是了如指掌的,沒有一個人會喜歡被人這般盯著,這也是她發怒的原因。
紫涵輕聲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