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的逐客令下得無比直接,楚雲崢心裏清楚,當下微微一笑施了個禮就走了下去。
蘭傾傾輕笑道:“王爺,你這醋吃得也太過莫名其妙了些。”
“防患於未然。”景曄看了蘭傾傾一眼道:“傾傾,你也太不乖了,我才走開一會,你就和其它的男子說話了,而且這個人還是楚雲崢。”
蘭傾傾往他的懷裏靠了靠後道:“王爺,你真的是想太多了,我在大庭廣眾下和兒時的玩伴說幾句話,真的是沒什麽,最最重要的是,在我的心裏,他就像是我的兄長一樣,而王爺是我的夫婿,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及王爺的百分之一。”
“這還差不多。”景曄眼裏的寒冰總算是化得七七八八,蘭傾傾卻又有些哭笑不得。
那邊楚雲舒也一直在觀察蘭傾傾的狀況,她方才給蘭傾傾倒酒的時候手指頭輕輕在酒杯裏沾了一下,她的指甲裏是藏了特製的藥物。
那藥名為媚香散,是極為霸道的烈性春一藥,一刻鍾左右的光景就會發作。
她方才見楚雲崢過去和蘭傾傾說話時她的心裏是有些擔心的,怕蘭傾傾藥性發作直接撲到楚雲崢的身上去,好在景曄適時的過來將楚雲崢趕走了。
她看到景曄和蘭傾傾相處的樣子,心裏又覺得有些可惜,卻又還有些不甘,這件事情已經些微偏離了她之前的預期,她當下走到楚將軍的麵前道:“父親不去敬王爺一杯嗎?”
楚將軍一看到楚雲舒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隻是看到楚雲舒眼裏的哀求又有幾分不忍,他此時並不知道楚雲舒到底要做什麽,此時她讓他去給景曄敬酒,可能隻是想讓他和景曄拉近一成關係。
楚將軍也並沒有再多想下去,而是直接拿起酒盞就朝景曄走去,楚將軍一去,他身邊跟著的那那些副將便也跟了過來。
一時間,場麵還有幾分壯觀。
景曄對於朝中的武將一直都很是看重,此時見他們來了,便也將手中的酒杯舉了起來,幾個人一說話,半圍在景曄的身邊,倒把蘭傾傾給擠得遠了些。
今日的這些事情,也都落在寧淺陌的眼裏,寧淺陌的眼裏透出一分淡淡寒意,這一出戲,是在比誰演得更加精彩嗎?
寧淺陌不擅飲酒,也不喜歡飲酒,他總覺得保持清醒是最重要的。
他一看這光景,心裏滿是了然,卻並不多說什麽,隻是拿起酒盞小口喝了一口酒。
楚雲舒走到寧淺陌的麵前道:“寧相與王妃相識已久,難道今夜沒有話想對王妃說嗎?”
“楚小姐是喝多了吧。”寧淺陌的眸光清冷,不緊不慢地道:“本相與王妃一直都不太熟。”
“人前寧相自需要這般說,但是人後似乎沒有必要。”楚雲舒不緊不慢地道:“別人不清楚寧相的心思,我卻是知曉的,之前太後娘娘告訴我的。”
寧淺陌聽到這裏看了楚雲舒一眼,楚雲舒卻微微一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敢保證,你今日裏這般過去,一定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