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瀾的舞跳的實在是太美,今日裏見到她的舞沒有太過吃驚的隻有幾人,這幾人裏又隻有一個人從花初瀾一出場就變了臉,此時任她怎麽跳,也不看她一眼,隻是極為淡定的喝著酒,那個人便是楚雲崢。
蘭傾傾此時也注意了楚雲崢的異常,她此時已經完全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花初瀾之前之所以一直呆在王府裏沒有任何動靜,怕是都在等楚雲崢,這些年來,楚雲崢一直都隨楚將軍征戰,極少呆在京城,這也是楚雲崢這幾年來唯一一次參加梅花宴。
蘭傾傾一看這光景,心裏已經隱隱猜到兩人之間有些過往,而那些過往,景曄必定也是知曉的。
她往景曄的身邊湊了湊後問道:“他們兩個是怎麽回事?”
景曄不緊不慢地道:“其實也沒有怎麽回事,隻是有些舊情罷了。”
他回答的不是蘭傾傾想要的答案,蘭傾傾輕輕掀了一下眉,景曄的眼裏透出一分淡淡的笑意道:“傾傾,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在這世上,隻有我一個人是專情的,我一喜歡上你就是一輩子,不像其它的男子總是有些朝三暮四,今日喜歡這個,明日喜歡那個。”
蘭傾傾有些無語,他倒是不管什麽時候都能往自己的臉上貼些金子。
景曄看了她一眼道:“我認定的女子那就是一輩子,不管你到哪個年紀,我都會讓你覺得嫁給我是你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他的聲音淡然卻又篤定,不是承諾卻勝似承諾。
蘭傾傾淡淡一笑,這件事情她倒是認同的,隻是景曄這個醋壇子的性子,她也有些無語。
她之前還在想花初瀾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如今看來楚雲崢回京的消息十之八九還是景曄差人告訴花初瀾的。
她輕輕挑了一下眉道:“應該說這世上不會有比你更小氣的男子。”
“我隻對你一個人小氣,在別人的眼裏,我都是極為大氣的攝政王。”景曄的眼裏透出一分淡淡的笑意。
蘭傾傾聽到他這一番話一時間倒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
那邊花初瀾的舞已經跳到高潮,她的身子淩空躍起,手裏的絲帶四下散開,整個人似要飛上九天,淩空而去一般。
朝中的大臣不由得齊聲叫起好來,這是他們看過的最精彩的舞。
那絲帶散開,在地上鋪成一片極為絢麗的風景,花初瀾的腳下輕點,手一抖,眾人才才發現她的舞衣裏竟藏匿著極長的水袖,而她方才跳舞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顯。
花初瀾的手輕輕一抖,水袖如雲一般鋪開,看似四下散開,在收回來的時候卻直直朝楚雲崢卷了過去。
楚雲崢早有所備,手如利刃一般直接將揮到他麵前的水袖斬斷,他的麵色沉寂,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在此時,微微抬起了頭。
蘭傾傾一直在注意兩人的動靜,此時一看到這光景她第一眼看的是楚雲崢的表情。
楚雲崢的麵色太冷,眸子裏並無太多動靜,這般看著花初瀾卻似在看陌生人一般,似乎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花初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