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在蘭傾傾的眼裏,一直都有那麽一點點挫,在她的麵前一直都有幾分諂媚的樣子,此時說這句話的時候縱然他因為勞累了幾日氣色不佳,但是身上的氣勢卻頗為淩厲。
雖然不像景曄那樣霸氣溢,但是也透著硬朗之色,那雙微眯的眼睛裏,也透出了與他官們相符的深沉與厲害。
蘭傾傾到此時才隱隱覺得他有幾分兵部尚書的樣子,而不是沉迷於機括之術中的癡兒。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將這些事情安排妥當之後便走了出去,她出去的時候,卻見景曄正騎在長風的背上,他今日裏著的是一件黑色的密雲龍紋的錦緞長袍。
他平日裏穿紫色衣裳的時候居多,很少穿這麽深重的黑色,可是此時這般騎在馬背上的一身黑衣的樣子,分明英武不凡,因為黑色的厚重,也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深沉、霸氣卻又內斂,那樣的氣度似能傲視整個蒼穹。
她的眼裏蕩出了一分笑意,這是她的夫婿,像個天神一樣存在的男子,聰明霸氣,英武無雙。
不管今日裏能不能說服宛戰天,她這一生也隻會愛上他這樣一個男子,這世間其它的男子和景曄相比,寧淺陌聰慧有餘,少了一分霸道,多了一分冷厲;葉子墨爽朗有餘卻少了一分智慧;秦追夢溫和餘少了一分的霸氣。
在蘭傾傾看來,這天下間的任何男子,放在景曄的麵前都會失去顏色。
景曄見她出來對她微微一笑,他一笑,周身的冷厲便盡皆散去了,他整個人便又如太陽一樣明亮,那微微透著淩厲的五官也滿是溫和。
蘭傾傾的嘴角微揚,景曄卻已經伸出手來,她會意走過去將手遞給他,他一拉便將她拉上了馬背。
她輕聲問道:“今日裏朝堂上的事情都處理完呢?”
他今日裏卯時一到就出了王府,蘭傾傾知道,這幾日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處理一應事情,暫時將朝中的事情拋開,他原本就極忙,落下三天的政事,再加上他們這幾日在京城攪起的風浪,必定會帶來一係列相應的問題,這些事情都需要他去處理的。
景曄掀了掀眉道:“那些事情說到底也不過是些小事罷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婆羅使臣的問題,你要去見宛戰天,我又豈能不去?”
蘭傾傾知道他是擔心她獨自一人前去,怕宛戰天兄妹欺負她。
她輕笑一聲道:“也是,有王爺陪著,我會更加安心。”
景曄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道:“我不但今日會陪著你,以後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今日裏不管宛戰天是何心時,不管你說不說得服他,我這一生都隻有你一個妻子。”
他這樣的話曾在她的麵前說過,此時再說,她依舊聽得溫暖,隻是他這般在大街上親她就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她的臉刹那間便紅霞漫布。
她輕咳了一聲道:“王爺你這在人前怎麽好做如此親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