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圖紙上有兩處她記不太清楚了,隻是憑她的記憶粗略的畫了下來,她之前也推敲了幾回,無奈她對機括之術知之不多,推敲了幾回之後終究沒有想到更加合適的法子。
她原本以為那幾個機括兵部尚書做不好,可是此時他將那幾處做得極為完美,雖然和她之前在圖紙上看到的不太一樣,卻也極為精妙。
她輕咳一聲道:“你做得很好。”
兵部尚書當即兩眼發光地道:“聽師父的語氣是我通過考核呢?”
蘭傾傾的眸光轉了轉,見他眼窩發青,麵容憔悴,但是一雙眼睛卻甚是明亮,她知他這幾夜必定徹夜未眠,她頓時便覺得更加心虛了。
她強自鎮定地道:“嗯。”
兵部尚書歡喜地道:“師父後麵還有什麽考驗?”
“不必著急!”蘭傾傾的眸光掃了他一眼道:“後麵還有兩個考驗,你若是通過的話,再喊我師父吧!”
她這番話說得有那麽點不自在,她經商時手段萬千,此時在麵對這麽一個熱情要跟她學藝之人的麵前,她深深的覺得騙人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兵部尚書雖然也是個老江湖,也閱人無數,但是他對蘭傾傾有一種近乎虜誠的膜拜,就算是看到她的麵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卻也沒有多想,當下隻是恭敬地應道:“是,師父。”
蘭傾傾伸手撫了一下額,卻也不再勸說,當下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此時心裏卻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一時間心思更加深沉。
兵部尚無比恭敬地送她出去,在他看來,所有的能人異士都會有一人異於常人的表現,蘭傾傾收徒的要求如此之高,正是她能力的一種體現。
他原本對她還隻是佩服而已,這一次看到她送來的圖紙,就已經從佩服轉化成了膜拜,能畫出那樣精準圖紙之人,絕對是機括之術中高手的高手。
蘭傾傾伸手將那機括又放到他的手裏道:“原本我也不想做這個機括,隻是婆羅那邊逼得太過厲害,今日裏我要去見婆羅國的戰王,想揚一揚我大鄴之威,有諸多地方還需要你配合。”
“師父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兵部尚書無比恭敬地道。
“隻是這事是為大鄴而做,並不是我的考驗。”蘭傾傾又加了一句。
兵部尚書微微一笑道:“我這幾日就算是日以繼夜的在趕這個機括,卻還是聽到京城中的一些傳言,王爺和師父都是讓人生出佩服的人。我是大鄴的臣子,還是兵部尚書,我對於我的職責一直都認得很清楚明白,師父這般說,倒是小看我了。”
蘭傾傾看了他一眼後笑道:“如此甚好。”
蘭傾傾又細細吩咐了幾句,兵部尚書仔細的聽了之後輕輕點頭道:“師父放心,這一次這件事情我包管做得漂漂亮亮,婆羅國一直都包藏禍心,今日裏我必定會大揚我大鄴之威,好讓他們知道我大鄴不但能人輩出,手裏還有一等一高明的武器,他們敢犯我大鄴的邊境,必定會將他們打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