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棄和裘不得花了五天時間,不斷實踐,用淨化水和雪蓮加了一些中草藥,熬製出了藥膏。這些中草藥全是周景歌以前收集已經被遺忘,這次在空間裏翻找出來的。
他們研製出的這種藥膏,可以敷在王野被燒傷的表麵,止住他的燒傷惡化,隻是必須要勤換藥,所以他們倆大多數時間都在藥房裏為王野熬製藥膏。
還好他們來到了冰川,這裏環境寒冷一些,如果還待在炎熱的城市,很可能會導致王野全身惡性化膿,也會導致藥膏不能久放。
裘不得的洞穴裏有不少三階四階的冰係晶核,喪屍的,變異動植物的,全是他在這附近為民除害儲存下來的,都被蘇棄拿去淨化,等淨化完畢後全給王野試著吸收,嚐試看看是否可以靠吸收能量治療。
這三天時間,周景歌幾人也在翻找空間裏的大量書籍,查看是否有治療燒傷的好辦法,周景歌把空間裏無意收集的書籍拿了一部分出來,堆滿了她的房間。
所有的人注意力全都在如何治好王野和照顧劉昕溪的情緒上。
曲冥帶著小花坐在洞穴門口,被裘不得拿來做簾子的動物皮毛已經被取下來了,門口是小二催生的藤蔓做成的門,一片雪白中那一點綠意就像是末世裏的希望一般。
小霜大概因為是冰係,它很喜歡冰川,每天都在附近瘋跑鍛煉,小二心疼媳婦,經常跟在它身後,曲冥每天都得坐在門口守著,怕它們出點意外。
餘宵最近一直在負責著飲食,周景歌幾人的一日三餐,王野一個人的一日三餐,還要做些方便食用的食物放在周景歌的空間裏,大多數時間他都在廚房裏。
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王野終於穩定下來,但隻是他的傷情穩定了下來,至少每天清醒的時間比較多,昏迷的時間少了些,但他越發沉默寡言了,再不是曾經那個愛說愛鬧的王爺了。
劉昕溪每天都守在他的身邊,也不敢哭,一直強裝堅強的陪伴著他,盡職盡責的照顧著他。
宋黎莉坐在地上,將麵前的書一本本翻看,一看名字跟醫療無關就扔出窗外,等全部排查完了,再讓周景歌收回空間,現在周景歌房間窗外已經堆滿了書籍。
“景歌,你空間裏還有書嗎?”宋黎莉有些鬱悶的連翻幾本,全是亂七八糟的書籍,扔出了窗外。
“還有呢,當初我和蘇棄覺得書籍不能被損毀,遇見的全收集了,等你把這屋子裏的全看完,我空間裏還有。”周景歌揉了揉脖子,一直低頭翻找,脖子十分酸痛。
餘僥坐在書山的另一邊,視線已經被書阻隔了,完全看不到對麵的宋黎莉和周景歌,“我說,你們都收集了些什麽?盡是漫畫小說!”
他說著把腳下的一堆書抱起來扔出窗外,坐下來繼續翻找著。
周景歌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低下頭繼續翻找著,“我們收集了物資的時候,遇見最多的就是租書屋啊,就全部收走了。”
餘僥的歎息聲從書山那一頭傳來,卻沒有了任何言語。
宋黎莉坐在原地想著什麽,突然轉頭看向周景歌驚喜的大叫:“景歌!你還記得嗎?陸辰燼!沉邑營地的老大,他是治療係!!”
周景歌雙眼一亮扔下自己手裏的書,往藥房跑去,撩開門口的藤蔓,欣喜的對蘇棄大聲說:“你還記得嗎?沉邑的陸辰燼,我們去找他吧!!”
蘇棄猛地轉頭看向她,“對啊!他也許可以治療好王野呢?!”
蘇棄放下手中的東西,裘不得接過熬住藥膏的木棍繼續攪拌著,輕聲說:“你們先去商量,我來熬製吧。”
蘇棄快步牽著周景歌往王野和劉昕溪的房間走去,一推開金屬門,房間裏一片安靜,王野目光空虛的望著頭頂的藤蔓,劉昕溪單手托腮看著房間窗外的藤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十分沉悶。
周景歌在心裏輕輕歎口氣,放柔了腳步拍了拍劉昕溪,將她回神,“我們想到辦法了!或許可以讓他恢複完好如初!!”
劉昕溪激動的站起身,看著周景歌著急的問:“什麽辦法?需要什麽?!”
周景歌將帶著黑眼圈看著很疲憊的她輕輕往下按了按,使她坐了下來,“還記得沉邑營地的陸辰燼嗎?我們去找他,他一定能幫王爺的!”
劉昕溪睜大眼睛,閃著淚光,一臉開心正欲說話,王野嘶啞的聲音低沉的響起,“我不去。不去了。”
跟著周景歌後麵而來的宋黎莉和餘僥剛推開房間門就聽見了這句話,“為什麽不去?!”宋黎莉吃驚的看著視線還放在天花板上的王野。
“就這樣吧,我不想再讓你們到處奔波。真的。不必了。”王野說得很緩慢。
劉昕溪驚訝的抬手想觸碰他,剛要挨著又頓住,著急的問:“你怎麽了?!陸辰燼一定能治好你的!他是治療係!”
王野很努力的輕微晃晃頭,“我說了,我不去。如果你們帶我去,我寧願自己想辦法死,我不想再四處奔波了。”
劉昕溪再也忍不住眼裏的淚水,捂著嘴輕聲哭起來,站起身後退幾步,退到了門口被宋黎莉一把扶住。
周景歌站在王野的床前,俯視著王野,“你還是從前的王爺嗎?”
王野聽了這話渾身都抖了抖,情緒激動起來,用塗滿藥膏的手砸著床,“我不是了!不是了!”
周景歌閉了閉眼,用手墊在王野再次意圖砸下的地方,被他狠狠的砸了一下。
王野發覺砸到的是周景歌的手,無力的握了握手,微微抖了抖嘴唇,露出了一個絕望的表情,盯著天花板眼珠轉也不轉。
“以前的王野很堅強,很開朗。你是異能者,肯定能恢複的!”周景歌說的越來越大聲,甚至聲音有些尖銳,“你在怕什麽?!!”
王野卻緊緊抿著嘴,不回答,也不看他們任何一個,隻是輕聲呢喃:“我說了,不去,不去!”
周景歌還欲說著什麽,被蘇棄拉住,他搖了搖頭,呼了口氣,指了指門外,輕聲說:“行了,你先休息吧。一會兒我來給你換藥。”
他說完拉著周景歌往門外走,將門口還在哭泣的劉昕溪和宋黎莉、餘僥都輕輕推出去,關上房門,“都別刺激他了,外傷好治,心傷難治,等他情緒平複了我們再說吧。”
周景歌看了眼還在默默流淚的劉昕溪,點了點頭,宋黎莉看了眼房門,轉眼看了看一臉無計可施的餘僥,歎口氣也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