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難道就不能強行鎮壓住紫玉的魂魄嗎?”我連忙焦急的問道。
師父和蕭潼對視一眼,然後對我說道:“軒娃子,你先別著急,這紫玉和你祖先魂魄的情況確實有些複雜,我們幾個老家夥再好好研究研究,等徹底弄明白了再想個萬全的法子吧。”
我雖然心裏焦急,但也沒有辦法,隻能寄希望於師父和幾位道長能解決掉紫玉這件事情吧。不過至少紫玉已經被鎮壓住了,一直懸在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少了女僵屍的威脅,心裏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當下我又說了幾句話,便準備出去,但剛剛轉身,師父就在後麵對我叫了一聲:“對了,軒娃子,最近你可千萬別往秘境那邊去了。”
我回頭疑惑的看著師父,師父便把這事情和我解釋了一遍。原來自從上次我誤入青城秘境,發現秘境外法陣破裂的事,師父就和修行界的一些朋友聯係,看能不能修複這法陣或者解決掉秘境裏那些精怪的問題。這太一道的蕭潼這次就是專門應師父之邀前來查看青城秘境情況的。
他們又恰好碰上幾天前遊客在山中被鬼怪殺死的事,幾人就進入秘境查看情況,在轉悠了一圈後,他們發現秘境裏當初那條被張獻忠困住的龍脈又開始發生了異變,因為困龍大陣出現問題的緣故,那條龍脈要開始走龍了。提到所謂的走龍,簡單說來就是龍脈裏的龍氣外泄,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龍氣徹底的消散之時,那條龍脈就相當於在世間消失,而隨著走龍的發生往往也會給龍脈所在地區帶來各種災禍。
依照蕭潼和師父的推測,青城秘境的形成與當初龍脈的異變有關,當這條龍脈徹底消散之後,秘境裏的靈氣也會開始枯竭,不再適合那些精怪鬼魂的修行,勢必會在這一段時間秘境中會發生一場暴動,至於最後會產生怎樣的結果,卻是誰也說不清楚。師父和幾位道長商議準備先修複以前破損的迷魂陣和禁靈陣,等待那條龍脈走龍完畢之後,再召集整個修行界的人在這外圍布下更厲害的陣法,把整個青城秘境和外麵完全隔絕起來,到時候沒有了龍脈靈氣的支撐,裏麵的精怪鬼魅也因為陣法而逃不出來,隻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活活困死在秘境裏麵,長此以往,當秘境中的精怪徹底死絕之時,這秘境便再無威脅,所有的問題也會得到徹底的解決。
我聽著師父的話,連連點頭,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好法子,沒有了龍脈所帶來的靈氣,裏麵的精怪們也出不來,最後隻能都死在裏麵。雖然說這對於秘境裏麵的生物有些殘忍了,但是對於道家的修行者來說斬妖除魔,為大義舍小義的道理也是懂得。
我心裏一動,想到在秘境裏陰兵主將答應我對付紫玉時所提出的條件,他讓我進入龍穴查看情況,莫非也就是因為這龍脈走龍的事情嗎?
師父又囑托了我幾句,讓我去告知一下我那幾個朋友不要靠近秘境之類的事,我也是點頭答應了。但是卻在心裏暗想,那陰兵主將和尹霜不管怎麽說都是對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最後被困死在這秘境裏,看來得找個時間再偷偷的溜進秘境裏把這個情況通知他們一下,最好是能讓他們在大陣布好之前就從裏麵出來,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想來他們也不是那種會塗炭人間的惡鬼。
說完話,我就往夏鴛鴦的住所走去,留下師父他們幾個繼續研究紫玉的事情。很快,我就走到夏鴛鴦所住的屋子門口,隻是還沒進去,我就聽到一片哭聲從裏屋傳了出來。
女人的哭聲!
這道觀裏的女人總共就兩個,一個是沐玥婷,還有一個是諸葛雅。以沐玥婷的性格來說,她肯定是不會出現在夏鴛鴦的屋裏並且哭泣的,所以裏麵的女人是誰那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我有些尷尬,諸葛雅和夏鴛鴦的事情我可不想摻和的,正準備轉身離去,但就這在這時候,屋子裏突然傳來諸葛雅的怒吼聲。
“好好好!夏鴛鴦,我告訴你,老娘也不是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你不吃是吧?不吃你就再也別想吃了!”
隨著諸葛雅帶著哭腔的咆哮聲,緊接著就是一陣“砰砰砰”的盤子摔爛的聲音,直把我嚇了一個哆嗦。
“雅兒,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真的……哎喲,你放手啊,疼……”
夏鴛鴦淒厲的嚎叫在整個院子裏響徹,他就像是受到了什麽酷刑一般,聲音聽得讓人直揪心。
緊接著又是一陣陣砰砰、啪啪各種摔砸的聲音,每一聲的響起都讓我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心裏對夏鴛鴦的同情也是多了一分。過了一會兒,屋子裏吵鬧的聲音終於平靜了下來,我深深吸了口氣,準備進去勸一勸,但還沒跨進門口,就看到諸葛雅快步走了出來。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粗獷的臉上帶著點點淚痕,她看到我站在門口,頓時睜大眼睛瞪了我一眼,我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讓到路邊上,不敢和她對視,畢竟偷聽別人吵架這種事還是很不光彩。
等諸葛雅走遠了,我才向屋子裏走去,剛跨進門,我借助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看到地上全是碗筷盤子的殘渣,裏麵盛滿的飯菜也是灑了一地。夏鴛鴦正坐在床沿上發呆,身上的衣衫都被撕爛了半邊,裸露在外麵的大腿上還有著一道青色的掐痕,直把夏鴛鴦疼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老夏啊,你跟諸葛雅這事情……唉,這種事我都不好說,真佩服你,還能忍得下來。”我伸手拍了拍夏鴛鴦的肩膀,有些同情的說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些感受自然是能夠互相理解的。
夏鴛鴦抬起腦袋看了我一眼,裝作嬉皮笑臉的說道:“算了,習慣就好了。以前雅兒也不是這樣的,唉,終歸是我對不起她,現在讓她欺負一下也沒什啥,咱男子漢大丈夫,不和她一般見識。”
夏鴛鴦一邊說著還一邊拍著胸脯,結果胸口的傷還沒好完全,又把他疼了個齜牙咧嘴。
我拿著角落的掃帚一邊清掃著地上的飯菜殘渣,一邊對夏鴛鴦說道:“老夏,我說你和這諸葛雅到底是個關係?她對你的意思,我們大家夥可都是看的出來,倒是你啊,要是真的不喜歡她就不要這樣一直吊著啊,你要明確的拒絕她嘛。要不然這樣拖下去,對你和她都沒啥好處。”
夏鴛鴦白了我一眼,道:“我都和雅兒說過好多次,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待的,但是她就是不願意相信,這又有什麽辦法呢。唉,說起來都是小時候的事,想不到這麽多年來,她還一直記著。”
小時候的事?
我聽到夏鴛鴦的話,好奇心立馬就被他勾了起來,心裏隻覺被貓抓了一樣,心癢難耐。我把手上的掃帚往角落一放,兩步走到夏鴛鴦旁邊坐著,對他說道:“老夏啊,什麽小時候的事情,快給我說說,莫不是你小時候把人家諸葛雅給欺負了,嘿嘿。”
夏鴛鴦頓時對我翻了翻白眼,說道:“去你的,你這小子可別亂想啊,我這種正人君子,怎麽可能在小時候欺負雅兒呢。”
“那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是沒欺負別人,人家諸葛雅怎麽會賴上你呢?”
夏鴛鴦歎了口氣,臉上帶著回憶說道:“那是以前在我爺爺還沒被選上釋比的時候,那時候,我爺爺和雅兒的父親還是至交好友,那一年夏天,爺爺帶著我到湘西的諸葛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