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弋之所以傷得這麽重,歸根結底,那也是因為幫謝禹擋掉很致命的一擊才變成了這樣。
何況就算不是這樣,謝禹也不可能放著他不管。
“小酒兒還等著呢。”楚弋輕飄飄的說道。
謝禹腳下步子微不可查的一頓,但很快又堅定的往前走去,“她不會出事的。”
聲音又低又啞,像是在安慰楚弋,更像是安慰自己。
司酒看著他背著楚弋一路走,走過的地方一路都是楚弋的血跡,或許還有謝禹的血跡。
她用力閉了閉眼,隻覺得這具宿體的生命力正在飛快的流矢,再過不了多久,她就要被強製脫離出這個宿體了。
但因為世界意誌做了手腳,她被強製脫離之後根本離不開這個位麵,會麵臨什麽顯而易見。
她的眼神飛快的在每個人的畫麵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沈槐所在的畫麵。
下一瞬,沈槐忽然抬起頭,朝著她直直的看了過來。
他對這種類似監控一樣的東西的感官,素來敏銳到了極點。
司酒扯了扯唇角,“兒砸。”
【爹地你說。】
“你猜他能幾分鍾找到我?”
係統:【emmmmmm……大佬雖然很厲害,但他被限製了啊,這兒又是那塊破鏡子的主場,我覺得……不會太容易。】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去找他。”
司酒說這,竟然撐著身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係統大驚失色:【爹爹爹地,你還是不要動了吧,你這樣加快流血速度,涼得更快啊。不過,你居然還能站起來,666啊~】
司酒的語氣仿佛在對個智障說話,“你再好好看看。”
係統定睛一看,然後嗷了一聲,“我湊爹地你涼了吧?你你你,你這魂魄離體了?”
說是司酒站了起來,其實,那白衣染血的女孩子現在閉著眼睛仍然坐在椅子上,而站起來的司酒,看起來身體並不十分凝實,仿佛魂體。
“勉強算是生魂離體,我用魂力吊住她最後一口氣,這樣我既不算被強製脫離,世界意誌那大垃圾也暫時不會察覺。”
司酒伸了個懶腰,“輕鬆多了。”
【爹地,你這樣很危險。不過,你怎麽去找大佬?就算是魂體,你好像還是被困在這兒的,貌似出不去啊。】
司酒勾唇,“誰說我要從這破鏡子裏出去了。”
係統:?
“我已經知道這裏是哪裏了。”她說著話,磅礴的神魂之力忽然傾瀉而出,瞬間充滿了這間鏡屋。
很快,像是地震一樣的地動山搖,緊接著四麵八方的鏡麵上接連出現細小裂紋。
係統對司酒的來曆其實知之甚少,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麽強悍的神魂之力,看著她威風凜凜的模樣,一時又是激動又是驕傲,要不是怕影響了司酒做正事,真想大喊666。
隨著震動越來越劇烈,裂痕越來越多,沒有讓司酒等太久,須臾,不不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此時的不不,或者應該說沈勿,仍然頂著司酒的那張臉,隻不過臉色幾許蒼白。
他第一眼直接就沒有看椅子上的人,而是準確的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司酒,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雙眸都亮了,幾乎是瞬間就朝司酒衝了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腦袋在她胸前不住的鑽,就好像他還是個阿飄的時候,總喜歡往她領口裏蹭一樣。
“果然,他說的不錯,我終於能夠見到你了呢。bu~我好高興。”
司酒由著他蹭了好幾下,然後挑起了唇,“是麽?”
她眼睛裏冷得像是刮起漫天風雪,可惜低著頭蹭著她撒嬌的人無知無覺。
“我也非常高興!”司酒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
下一瞬,她一把揪住了沈勿的頭發把他腦袋往後扯,同時膝蓋一抬重重撞在了他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