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睿瞥了一眼桌子上那碗已經涼掉的海鮮粥,有些無奈。
雖然之前就知道小酒肯定會和他置氣,但沒想到她會幼稚到用‘絕食’這種方式。
“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小酒,你這麽折磨自己,是為了讓我心疼嗎?”
司酒雖然做出‘絕食’的姿態,但並不抗拒交流。
隻是涼涼的看他,“我們之間的關係,用不到心疼這個詞。何況……”
她嘲諷的勾了勾唇,“為什麽你會以為我還能放心的入口你遞給我的東西?”
這些話雖然說得平靜,但挺傷人,當然,司酒就是可著王子睿肺管子戳。
她自認自己雖然不是聰明絕頂,但是看人的眼光從未出錯,從小到大她對人都有挺敏銳的直覺,天然能夠獲得她的親近感的人並不是很多,這裏麵,有王子睿的一個位置。
但是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和王子睿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甚至都不知道王子睿的目的。
一個人不論做任何事,都總歸有個目的不是麽?
可是王子睿把她關在這裏,既沒有對她也沒有對她的家人提出任何要求,甚至對待她的態度也一如既往……
不,態度還是不一樣的。
以前的王子睿雖和她關係好,但那是一種好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很有分寸感。
現在的王子睿對她……說不上狎昵也不是欲望,但就是,分寸上有點過。
比如此刻,聽見自己這麽說,他非但沒有生氣憤怒,反而露出委屈可憐的表情,像個被嫌棄的大狗子一樣蹭了過來,蹲在她麵前仰頭看她,“不吃飯喝水怎麽行呢?會很難受的。我怎麽會不心疼呢,我很心疼啊。”
司酒不知道他是用的什麽辦法,讓自己直到現在都還是手腳無力的狀態,所以她現在隻是鬆垮垮的坐在椅子裏,腦袋朝後靠著歪在椅背上,加上饑餓缺水,或許還有心裏的鬱結和焦躁,她看起來,很脆弱。
病歪歪的蒼白。
王子睿雙手放在她膝上,皺著眉,“我不喜歡看到你這麽有氣無力的樣子,吃飯好不好?”
一天不吃其實不至於這樣,他的模樣卻仿佛司酒已經絕食一周快病入膏肓了似的,甚至眼眶都有點發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司酒氣笑了,“我這有氣無力的樣子不是拜你所賜?你給我下的藥。”
王子睿的臉白了白,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小聲道,“我是怕你傷到自己。而且你的力氣那麽大,如果你到時候和我反抗,我也不想傷到你。”
司酒:“……”
她真的沒辦法理解王子睿的腦回路,她隻覺得,他的思維方式仿佛有病。
不過也是,要不是有病,怎麽會做下藥綁架軟禁的事?
她用力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一點,不要試圖用自己的觀點去說服有心理疾病的人。
“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把我弄成這樣,到底想幹什麽?”
司酒注意到,王子睿的目光有瞬間的閃躲,但很快就被他掩飾好了。
“還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不管怎麽聽,都覺得他這語氣是一副完全不想害自己的樣子,聯係到之前莫名被謝禹他們綁走時他們也是口口聲聲說什麽保護她,司酒心裏一動,定定看著王子睿,“是因為你發覺我身邊有什麽潛藏的危險,所以想保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