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把手遞了過去。
查爾斯握住了她的指尖,即將把額頭印上她手背的那一瞬間,忽然產生了一點私心,於是把她的手再下拉一寸,緊接著把唇印了上去。
一個最高規格的吻手禮,也是解除魔法陣的鑰匙。
有看不見的元素波動以兩人為中心朝四周一圈一圈震蕩,瞬息之間就覆蓋了整棟別墅。
甚至帶起了一陣微風,揚起了查爾斯腦後那個高高束起的金色馬尾。
司酒這才發覺,他今天穿了比上次見到的那一身還要正式的製服,並且腰間是配著劍的。
她剛才一直顧著緊張,壓根就沒注意到。
“殿下。”他虔誠的注視著她,“不論您身在何方,我永遠都是屬於您的——”
司酒的心‘咚咚’狂跳,臉頰開始升溫,覺得幾乎受不住他那樣的目光了,但是卻又本能的不想回避他。
他這麽溫柔的人,被回避了,應該會很難過吧?
“騎士。”他微笑著補上了最後兩個字。
他的麵容在司酒麵前逐漸變得模糊,身影也是。
她沒有看到最後那一秒查爾斯猝然變得驚愕甚至驚懼的表情。
當最後一點指尖上屬於查爾斯手指的觸覺都消失不見,司酒周圍的環境已經完全改變。
她此時站在了一個人來人往的廣場中央,能夠清楚的看到噴泉池裏那個長著半邊翅膀的美麗雕像,也能夠清晰的聽到周圍來來去去的人各種說笑聲。
“叮鈴鈴……叮鈴鈴……”
她被這突兀的鈴聲嚇一跳,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是自己上衣口袋裏傳出來的。
司酒把手摸進去,摸出來了一個手機。
竟然是她的手機。
明明她當時被抓去的時候根本沒帶手機,換這套衣服的時候也確定包裏沒有任何東西。
那麽這個是最後的時候查爾斯給她放進去的麽?
來電顯示上跳動的是她很熟悉的名字。
雖然在謝禹他們那兒她並沒有受到虐待,但是不知為什麽,這時候驟然看到熟悉的人打來電話,她還是有一種莫名想要熱淚盈眶的感覺。
司酒一邊按下接聽一邊想,我果然一點也不喜歡自由受到限製的感覺。哪怕對方是好意。
“喂?子睿。”
“天啊,小酒你總算知道接電話了。”
“啊,是這樣的,我這兩天……”
“你哥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幾天,楊處擔心你是不是外勤的時候被嚇到了,非要讓我給你安排個心理醫生做做心理疏導,我找你兩天了,你跑哪兒去了?
可別告訴我你是真的生病了啊,我才不信。”
王子睿的聲音一如既往,有活力得很咋呼,但是在現在的司酒聽起來,就覺得心情無比愉快。
“我沒事啊,讓你們擔心了,幫我謝謝楊處啊。不過心理醫生就不用了,不至於。”
“那你消失幾天幹嘛了?”
“呃,就……和朋友回了一趟老家。”
“是嗎?你現在在哪啊?回來了嗎?”
“哦,剛回來。”
“那我去找你吧。雖然心理醫生你不需要,但是我肯定是要上門看你一趟的,否則楊處一定會怪我沒有好好完成他的任務。”
司酒皺了皺眉,其實不是很想現在見王子睿,因為她擔心著大哥他們。
“我現在不在家,要不你明天再來。”。
“你在哪兒呢……咦,我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