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再感謝西邊晴天兄弟的結婚賀禮,現實中的朋友送的賀禮也不過如此了,雖然早就說了要發個大紅包,但必須感謝,還有些激動。祝兄弟們十一快樂,同時還祝兄弟們工作順利,事業如意,生活圓滿,爭取在人生這路上順順當當,其實心中感慨良多,許久不曾與大夥兒聊過,改天來聊五塊錢的磕兒……]
嘶!的一下,現場氣氛頓時凝滯,靈鷲宮門人,無論平日如何得天山童姥恩寵,此刻也不禁低下了頭,連呼吸都盡量輕微,冷汗涔涔而下。
這一段逍遙派往事,嶽風也隻是三言兩語道出,但卻勾勒出百餘年前那一段腥風血雨的鬥爭。
武林已經不單單隻是武林,而是與朝廷掛鉤,那也不再隻是江湖之事,而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朝廷對武林的肅清和管製,即便是強如逍遙子,在國家機器這種龐然大物的強壓之下,也是一敗塗地。
偌大的正殿,嶽風神色淡然,天山童姥目光鋒銳如鷹似隼,他卻完全沒有放在眼中,坦然與之相對。
半響。
天山童姥輕吐一口氣,道:“不錯,我逍遙派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宋太祖趙匡胤一手造成的,而趙匡胤死,其弟仍舊不肯放棄對我逍遙派的打壓,以至於師父臨終逝去,逍遙派仍舊未能獲得相對應的名氣。師父後來已經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又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稍稍頓了一下,天山童姥麵色大變,猛地朝扶手石椅拍了下去,石屑往四下飆散而去,隻聽她厲聲道:“當年師父將掌門之位傳於師弟,他便責無旁貸,該負擔起來。我這做大師姐的,自然會幫他,但他卻不思進取,根本沒有大野心。”
嶽風補刀:“逍遙子前輩後來大徹大悟,已經不關心這些事,而童姥你和李秋水性子狠辣,無崖子便如童姥你所言,恐怕逍遙子將掌門之位傳給無崖子,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
“哼,我逍遙派中事,要你小子來多說?!”天山童姥勃然大怒,橫眉相向。
嶽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開心就好。
天山童姥續道:“哼,就算師弟做了掌門,童姥我也沒有別的想法,他不想做不願做的事,我這個大師姐來幫他做就好了,但是……李秋水那個賤人!要不是李秋水那個賤人從中作梗,何至於此?!‘逍遙派’這三個人,現在又怎會無人知曉?!賤人,賤人,賤人!!”
可惜就算沒有李秋水,無崖子也不會看上你啊,嶽風在心中默默補刀。
提及“李秋水”,天山童姥便難以自製,又是好一陣歇斯底裏的怒罵,許久過後,天山童姥方才喝道:“小子,前兩個籌碼不算什麽。姥姥我殺不了那兩個奸人,那是姥姥我沒有本事,此事與你無關。隻有這第三個,你既然這麽說,想必早就謀劃好了整個計劃,說!”
“等等,除了梅蘭竹菊,其他人全部退下。”天山童姥也知此事甚大,又補充道。
她雖然絕對信任自己的門人,但這種事能少一個人知道,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的好。
待其他人全部離開之後,嶽風便將肅清武林,讓逍遙派一家獨大的計劃緩緩道出,笑著道:“如此一來,逍遙派便可成為武林真正的王,就算是少林、丐幫,也不得不臣服在逍遙派的統治之下。”
其他人沒有再聽他說什麽,因為他們已經完全震得呆住了。梅蘭竹菊四姝澄澈的眼睛圓溜溜地瞪大著,無辜地看著嶽風,滿滿全是震撼與不可思議。
就算是天山童姥,也被震得一愣一愣的。
是的,嶽風當真是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甚至就連綠皇帝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驚天大事都說了出來。當然,目的是沒有說的,所以聽在天山童姥、梅蘭竹菊等人耳中,嶽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有意思”,這就是他給出她們疑問的答案。
嶽風闡述了自己的計劃之後,天山童姥又一針見血地問了幾個細節,整個大計嶽風早已考慮良久,對答如流,沒有任何漏洞,其精細程度直令梅蘭竹菊咋舌地不能自已,四人方才如夢初醒般,晃了晃腦袋,確定嶽風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正要實施那個膽大妄為的計劃。
天山童姥沉吟片刻,最終做出了決定:“小子,你真是一個瘋子!”
嶽風笑道:“天才在凡人眼中,原本就是瘋子。不遭人妒是庸才。”
天山童姥道:“好!無論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麽,隻要你能保證自己說過的事將來全部實現,就算你要將大宋的天給捅破,童姥也支持你!”
嶽風道:“那我們現在算是統一戰線了?”
天山童姥點了點頭:“不錯。”
嶽風又道:“既然最大的問題解決,嶽某已是童姥的同盟,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天山童姥道:“說。”
嶽風道:“我想觀摩一下縹緲峰上逍遙子前輩留下的石壁精華。”
天山童姥瞳仁驀地一縮,目光鋒銳如刀,厲聲道:“嶽風,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幾近是咬牙切齒。
嶽風聳了聳肩,道:“原本是想以物易物,既然童姥不同意,那就算了。”
“梅蘭竹菊,你們立即帶這小子去山後石壁!”根本沒有給嶽風拒絕的機會,天山童姥改變主意比翻書還快。
嘖!
……
……
時間匆匆,自那日與天山童姥談定合作事宜,天山童姥便將自己四個貼身侍女撥給葉鋒。
梅蘭竹菊,一胞四胎,隻在這天上境內生活,不通俗事,天真浪漫。模樣生的也俊俏,再有則是年輕、活潑、能接受新鮮事物,而且絕對服從主人的話,有此四女作陪,嶽風參悟逍遙派石壁絕學也是如魚得水,快哉快哉。
這個世界武力值的巔峰,毫無疑問便是掃地僧。
後世各大論壇也曾深扒,將掃地僧歸為一般高手,不值得肆意吹捧,但既然金氏將其書寫成獨孤求敗、黃裳那種無敵天下的傳說,這種自主衍生的小世界,定然也是如此。
要滅少林,當然不需要踏過掃地僧這一關,但要榮登這個世界武學巔峰,必然要跨過掃地僧這個坎。他終極目標隻是追尋武道的巔峰,其他全都是順帶著來的,所以也必然要跨過掃地僧這個坎。
一僧二掛三老四絕,天龍十大高手,通過與天山童姥這一戰,嶽風已經對自己在這個世界武力值進行了大概定位,其他人都不足為懼,蕭峰是實戰高手,對手越強,他所展現出的戰鬥力也就越強悍,倒是還有點兒意思,至於其他人,真真是沒有必要考慮,而現如今的他應當還遜色掃地僧一籌。
這段時間,製造輿論的家國大事是一方麵,再有便是對自己武學修為的打磨了。
靈鷲宮後殿石窟,全都是逍遙子留下的武學。
當然,這也隻是其中一部分,北冥神功傳給了無崖子,小無相功傳給了李秋水,所以這裏是沒有的,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三大神功倒是應有盡有,足見逍遙子也是天龍世界的bug。
這石壁當然極其珍貴,卻必須得具備一定資格才行,內功低者,別說修煉,就連多看幾眼,都會頭暈目眩,再強行修煉,更會走火入魔!
這石窟璧上的武功,有多精妙,可想而知,即便是以嶽風現如今的眼光來看,也仍時不時會驚詫,會驚奇,會在自己遇到瓶頸的時候,茅塞頓開。
天山童姥將梅蘭竹菊撥給嶽風,監視是不可能的,她清楚嶽風的實力,所以真實的目的有兩個,第一自然是照顧嶽風的飲食起居,第二卻是觀察他的進度。
這也不過是她無心插柳,並沒有放在心上,但隨後發生的一切,卻令她大跌眼鏡,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了。
嶽風不會被石壁所幹擾,這是肯定的,但隻短短數日,嶽風便將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諸般心法掌握,天賦之高,完全超出了天山童姥的預料。
她甚至可以肯定,就算是逍遙子重生,也定然做不到這種程度。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眼界閱曆以及後世養成的科學思維方式,在修煉武功上,得到了最大優勢展現。
天山童姥這才真正正視嶽風,在嶽風修煉之時,她慢慢轉變了自己的態度,從最初的不聞不問到最後的講解探討,再到最後的共同進步。
她將自己修煉這諸般武學的經驗,盡數傳授,沒有任何保留,而她自己同樣也得到了提升,原本許多以前不解,或者說一知半解,不那麽通透的地方,豁然開朗。
這一點,她在傳授嶽風武學的時候是沒有意識到的,但是當她教無可教,讓嶽風自行摸索之後,這才赫然發現,悄無聲息之間,她這一身修為居然提升了!
這完全是第一次,從來都是師傅教徒弟,現在卻是徒弟反過來影響師父,這時她也才意識到,自己與嶽風之間,無所謂師徒關係,有的隻是彼此對等的宗師地位。
再之後,葉鋒便閉關後殿石窟,摒棄一切,參悟逍遙派諸般絕學的同時,還希望將自身的絕學與之融合,先成小周天,而後大周天,再至大圓滿。
對嶽風來說,比之修煉逍遙派武學,這卻困難得多了。
逍遙派諸般武學,玄妙之處,無需解釋,嶽風將天山六陽掌學會之後,自然也就掌握了生死符,堪稱是天下絕頂的暗器。
其本質,則是利用酒、水等液體,逆運真氣,將剛陽之氣轉為陰柔,使掌心中發出來的真氣冷於寒冰數倍,手中液體自然凝結成冰。
更絕更妙,也更高深的是,生死符一經發出,在那一片小小的薄冰之上,如何附著陽剛內力,又如何附著陰柔內力,如何附以三分陽、七分陰,亦或是六分陰、四分陽,五分陰、五分陽。
雖隻陰陽二氣,但先後之序既異,多寡之數又複不同,當真稱得上隨心所欲,變化萬千。
中者最初會感受到一種奇癢,不足盞茶功夫,五髒六腑便如萬千螞蟻撕咬,鮮有人可以忍受,並且更恐怖的是,中者內力會漸漸消失,變成殘廢,就算是自殺都不能,可以說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生死符、生死符,這生、死二字,便是由此而來。
至於破解生死符的法門,則唯有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同時還要完全掌握靈鷲宮的醫典,以便掌握每一種生死符的陰陽習性、兩氣比例,而後方可救治。
……
……
時間匆匆便是半年,在這半年的時間,當嶽風全身心投入到武道進修,閉關石壁時,整個江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嶽風誅殺四大惡人之時,他的名氣便已經傳到了汴梁城,而由於道教在大宋特殊的地位,再加上事關嶽風種種神秘傳說,譬如長生不老,最終得以直達天聽,得到了張三豐一般的待遇。
但嶽風還是覺得不夠,所以他又定下了一係列計劃,靈鷲宮麾下的勢力,遍布南海諸多島嶼,這半年便完全按照嶽風定下的計劃實施。
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雖然隻算是二流勢力,但是如此眾多的二流勢力凝聚在一起,整體實力已經可以與少林、丐幫相媲美,這也正是原著之中慕容複妄圖收複這些人的根本原因。
於是,這半年來,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便同一天時間,天南地北兩個地方,都受到了無常散人的點化!
於是,這半年來,不單單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就連他們的親朋好友也是如此。
於是,這半年來,他們的父親死去,靈堂已擺,人已入土七日,但因偶遇無常散人,存了一份善緣,無常散人柳枝橫揮,便令死人複生,同樣被其他人看到。
……
諸般神乎其神的傳說在江湖上流傳,若單單隻是一件事,那就是扯淡;若單單隻是一個人說,那這個人就是瘋子,但若是許多人都在說,這種事也發生了許多次,那麽這便不再隻是以訛傳訛的傳說。
無常散人天人之說,傳遍大江南北,朝堂亦發生大地震,輿論在這個世界迸發出了難以言喻的影響力,年輕的皇帝趙煦再也坐不住,接二連三派出自己的使臣,在全國各地,乃至於異國異地,展開了尋找無常散人的活動。
無常散人嶽風,終如半年之前他所期待的那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瑟瑟初秋,九月初九重陽日。
晴。
正是這一天,趙煦派出的使者帶來了一個轟動性的消息:找到無常散人了!比之更轟動的消息則是:無常散人即將前來汴梁,整個城市的百姓全都激動了。
而在九月初九重陽日這一天,偌大的汴梁城化作了洶湧澎湃的大海,萬人空巷,齊齊聚首,翹首期盼傳奇的到來。
天運開始凝聚,入主皇宮時機已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