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司徒殷絕轉頭向窗外看去,百葉窗外有不少員工好奇的抬著腦袋往裏麵探,見他望過去,又是一副井然有序的工作情景。
“會不會給你帶來困擾?”司徒殷絕轉過頭來。
“隻要不給你帶來困擾就行了”,墨寧溪絲毫沒看見般不管不顧的親昵的挽住他胳膊。
“溪兒…”,司徒殷絕愣住,就算她退出娛樂圈,她在A市的身份,在娛樂圈的地位也還是被許多人關注,飯後被人津津樂道。
“你要是在意的話我把窗簾拉下來…”。
“不用,別人愛怎麽議論就怎麽議論吧”,司徒殷絕笑笑,側摟著她纖細的腰,搖了搖手裏的花,“我們可是要相親相愛,永不分離的”。
“你剛不是不說的嗎?”墨寧溪甜蜜的接過他手裏的花,低頭放在鼻尖羞澀的聞著花香。
“老婆想聽當然隻能說了”,司徒殷絕一臉嚴肅的說。
墨寧溪抿唇一笑,“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看的鮮花了”。
“那我以後每天送你一束,一直到我七老八十,好不好?”
“就怕你做不到,你們男人啊,說的總是比唱的好聽,一轉身就忘了”,墨寧溪翻了個白眼。
“好吧,我投降,我承認,剛才那句話的確是純粹想哄你開心,不過呢…就算做不到每天一束,我至少會每星期一束的”。
“算了,看在你及時坦白的份上,老婆我就原諒你”,墨寧溪轉身從儲物櫃裏取出一個花瓶,裝上水,放置在辦公桌上,小心翼翼的將鮮花插進花瓶裏,再低頭聞了一次,臉上盎然的笑意更濃了,眼睛亮的仿佛能滲透出露光。
司徒殷絕瞅的失神,一束小小的鮮花就能讓她這麽開心,是習慣了命運的坎坷,對幸福的要求也就這麽容易滿足了嗎?
他情不自禁的上前幾步,輕輕握住她擺弄鮮花的右手,柔聲笑道:“那…謝謝老婆大人的大量了”。
“那當然”。
“溪兒…我再也不會辜負你了”。
“嗯”。
她專注的看著鮮花,他低著頭從上注視著她酒紅色的秀發,搭配上如嬰兒般長翹的睫毛,十分的迷人。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半天,他才輕聲笑道:“走吧,不是要去幫我買戒指嗎?”
墨寧溪嫣然仰頭,大方的握住他的手一同走出辦公室,並且不顧眾人輕視還是羨慕的的目光一路走進電梯,她不用知道,大概也能猜到她離開後裏麵會掀起多大的軒然大波,肯定有人會說她找了司徒殷絕一個這麽優秀的大帥哥,郎才女貌,不過也許更多的人會說她拋棄了吳亦凡,終於令外尋覓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大概會有人替吳亦凡不值了。
這麽想著,她的心裏突然有點不舒服,她不喜歡任何嘲笑或者譏諷吳亦凡,一點都不喜歡。
“怎麽了?”上車的時候,司徒殷絕親了親她的額頭。
“沒事”,墨寧溪仰頭笑笑,車子駛離了公司,按照她說的路線去了以前和吳亦凡一起買戒指的商場裏詢問有沒有同款的戒指,可店員說那款戒指過了很多年,已經絕版了。
司徒殷絕提議再買過一對,可墨寧溪卻舍不得,戒指在手心帶了六年,那是吳亦凡曾經幫她親手戴上去的,雖然現在他又回來了,但總有種特別的情絲。
於是,司徒殷絕隻好找了一家繁盛旗下的珠寶品牌,並且用圖紙畫出那枚戒指的尺寸,請求她們特別為他設計一枚相同的。
在西餐廳用餐的時候,墨寧溪十分好奇的端詳著他的臉頰和手。
“不知道我臉上有什麽讓你這麽好奇的?”司徒殷絕好笑的將水果沙拉推到她麵前,又禮貌的為她添了杯果汁。
“想不通啊,你怎麽會突然成了珠寶設計師,你實在不像啊?”而且短短幾年就有這麽出色的成績,要是換成曾經的吳亦凡肯定是不願意的,他除了高高在上,永遠不會屈居別人之下的,“而且不但身手變好了,還會畫畫,彈鋼琴…”。
“還有很多你都不知道呢!”
“還有什麽?”墨寧溪撐著下巴看著他。
“嗯…”,他停下手裏忙碌的動作,眼珠凝了凝,笑,“例如這樣…”,伸手在她耳邊一晃,他手上魔術般的多了一條樣式簡單卻不失獨特華美的鑽石項鏈。
“你…”,墨寧溪怔了怔,想問他什麽時候買的,話到嘴邊卻微笑的變成了“原來你還會魔術啊”。
“是啊”,司徒殷絕站起身來繞至她身後,輕柔的拂開她頸上的秀發,體貼的為她戴了上去,“剛才看戒指的時候,覺得好看,特意買來送給你的”。
墨寧溪低頭看了看海豚形狀的閃耀鑽石,眼如上弦的月芽笑開來,“嗯,很好看”,喜悅的不是他會魔術或者一條鑽鏈,而是他用魔術在毫無預兆的時候變出一條項鏈,讓她覺得驚喜,沒有哪個女人是不喜歡驚喜的,除了不會給予女人驚喜的男人。
“你喜歡就好”,貪戀著她臉上甜美的笑容,連深邃的藍眼都不自禁轉柔,指尖來回在她頸項上撫摸著項鏈,“你笑起來很美,以後要常笑”。
“嗯”,墨寧溪用力的點頭,抬起亮晶晶的雙眼,突然指著落地窗外叫道:“凡,你看外麵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