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好嗎?”墨寧溪柔柔的說。
“你沒什麽要問我的嗎?”司徒殷絕凝神問。
“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墨寧溪回眸一笑,就像剛才催眠的時候,他一定有事瞞著她,可他沒有說出來,她勉強他也是不會願意說的,“隻要你不離開我就行了,你剛才答應了的”。
司徒殷絕無奈的揉揉她頭發,轉動方向盤,開車回家。
回家,回他們的家。
“殷絕,答應我好嗎,從今天開始試著接受你是吳亦凡這個事實”,墨寧溪枕在他的胳膊上說。
“好,我是吳亦凡,你是我老婆”,司徒殷絕喃喃念著,從今天開始為了這個女人,他要開始接受。
是老婆啊…。
墨寧溪埋首笑的甜甜的,凡你終於回來了,你沒有食言,謝謝,人生這條路雖然很漫長很曲折,但…有你和孩子們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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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夜色入暮,今天很久沒有這麽的熱鬧了。
花園的草地上都被兩層樓暈黃的大房子裏照的燈火通明,孩子們零星的笑聲飄至外麵的夜空,經久不散,透過兩米高的弧形窗戶,客廳裏的人們臉上都掛著久違的璀璨笑容。
家,不需要太多的人,四個人、五個人,有溫暖、有笑容,便能組成一個溫柔的家庭。
廚房的門被悄悄的推開,墨寧溪像個孩子一樣探著淘氣的小腦袋望著廚房裏係著圍裙用牙刷洗刷螃蟹的挺拔身影,粉色的格子裙係在他身上,有著搞笑的滑稽。
墨寧溪恍惚想起六年前她每次拍電影回家時家裏總會有這樣一道身影,舊事又重新上演了。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身體溜進來,門極輕的關上,惡作劇的從後麵往他後背撲去。
“看招!”身影突然轉過來,兩隻螃蟹爪朝她臉上攻擊去,臉盆裏的水也同時濺上她。
“啊……”,墨寧溪來不及躲閃,被濺的滿臉腥味,螃蟹的爪刺在她雪白的嫩臉上,齜牙咧嘴,很是狼狽。
“怎麽是你?”司徒殷絕俊帥的臉掠過一係列錯愕後,急忙將螃蟹一扔,拿起衣袖擦她臉頰,哭笑不得,“有沒有事?”
墨寧溪眼珠轉了轉,俏皮的嘟起嘴,“有事,我新買的毛衣都被你弄髒了,還有我臉還疼”,擺出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樣,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誰讓你躲在我後麵的,我還以為是澈兒那個淘氣鬼,這麽大人了還玩偷襲,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啊”,司徒殷絕捕捉到她眼底少見的頑皮淡淡的撇撇嘴。
“我不管,反正你要補償我,你要賠”,墨寧溪像牛皮糖一樣的抱住他。
“好好好,明天賠給你好吧?”司徒殷絕好笑的舉雙手投降,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真是讓他不大習慣,這就是他們以前的相處方式嗎?
“你這樣打擾到我洗螃蟹了,不然八點鍾都沒飯吃”。
“可你身體不是還沒全好嗎,還是讓劉媽來做吧,煮這些東西最麻煩了,早就說過直接讓酒店送來就是了”,墨寧溪為他心疼的抱怨。
“好多了,澈兒、冰兒一直吵著要吃,難得現在空閑了,正好煮給他們吃沒什麽的,孩子們高興就好”,司徒殷絕笑笑,眼神傷感,“我這做父親的都沒為他們做過任何事,今天就當是小小的補償了”。
聽到他承認那兩個孩子是他的,墨寧溪一陣激動,安靜的將頭埋在他背部,“這又不是你的錯”。
“我有責任”。
墨寧溪櫻唇彎出淺弧,“那你待會要對我負責任了”。
“怎麽了?”司徒殷絕手裏的刷子微頓,回眸看她。
“我最喜歡吃螃蟹了”。
“那你等會吃就是了,我手藝不錯的,以前玲兒就常常…”,他正意識到似乎順口說過頭了,正要住口,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墨寧溪,你是小狗啊”。
“跟我在一起,不準你再提其她女人”,墨寧溪咬著他背上的肉,一臉的忿然。
那一絲疼痛也泯滅在她霸道、淘氣的甜蜜裏,司徒殷絕莞爾,“也對,你一向都很愛亂吃醋的”。
“我哪有?”
“還沒有,上次在海邊,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我說我和江紫璿怎麽怎麽了…啊…”,話還沒說完,又感覺到腰上一陣劇痛,登時咬牙切齒。
“你是我老公,本來就是我的”。
“好好好,我是你的,母夜叉”,司徒殷絕騰出一隻濕手捏著她臉蛋。
“你的手好髒,別碰我”,墨寧溪看到他手上滿是螃蟹上的髒物,嚇得直往後躲。
“是嗎,髒嗎?不知道剛才誰把我抱的那麽緊?”司徒殷絕嬉笑的往她臉上蹭去,兩人一來一往的在廚房裏躲閃、玩鬧起來。
墨寧溪躲不過他高大的身體,最終被他擠在門後,兩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恰好鑲嵌在一起。
“還往哪逃?”司徒殷絕雙目灼灼的盯著她。
墨寧溪心跳怦然的不敢迎視他的雙眼,眼看他呼吸越來越近,廚房的門被突然撞開,“媽咪、叔叔?”
正要分開的兩人措手不及的又被門擠壓在後麵,墨寧溪腦袋更是往後麵的牆上撞去,幸好司徒殷絕眼明手快的用手掌為她枕住,不過腦袋還是“砰”的撞在一起。
“啊……”。
“叔叔,媽咪,你們在門後麵躲貓貓嗎?”冰兒、澈兒無比奇異的目光看著門後很糗的兩個人。
“不過躲貓貓身體要靠這麽近嗎,還是叔叔你想親媽咪?”
被說中心事的兩人窘的很不自然,墨寧溪縮了縮腦袋,不讓孩子們看到她暈紅的臉。
“呃…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親你們媽咪了?”司徒殷絕揉著額頭悄悄退離墨寧溪的身體,“還不是你們,突然撞開了門,把我和你們媽咪撞到一起,叔叔頭都被你們撞疼了”。
“真的嗎,還疼嗎,叔叔,對不起”,冰兒心急的捏著他的小衣擺,“要麽冰兒幫你吹吹?”
“好啊,冰兒幫叔叔吹吹就不疼了”,司徒殷絕蹲下身,冰兒趁機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樂滋滋的笑了起來,“不疼了吧,媽咪以前也是這樣親冰兒就不疼了”。
司徒殷絕若有所思的看了墨寧溪,順便掃了她的小嘴一眼。
“你懂什麽?”澈兒敏銳的發現了那一眼,嘿嘿的笑:“冰兒的嘴還是沒有媽咪的有效,如果讓媽咪親叔叔的話,叔叔會好的更快”。
冰兒愣了愣,發現澈兒的眼色後,很快就明白過來,“啊,為什麽,媽咪的親親和我的有什麽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因為…”。
“好啦好啦,不許在這聊天胡說八道了,快點出去,你們叔叔要做螃蟹了”,墨寧溪生怕這兩個小鬼唱雙簧一樣的把什麽都說出來了,急忙將兩人驅逐出去。
“什麽嘛,明明是媽咪你先進來的,為什麽媽咪能進來我們就不能進來?”
“媽咪是來看叔叔有什麽要幫忙的,現在也要和你們一起出去了”,墨寧溪好不容易將兩個小孩趕出去,又露出一個腦袋望著廚房裏的人。
“哦,你不記得了嗎,我吃海鮮過敏”。
司徒殷絕怔了怔。
“上次在墨西哥的時候跟著你吃了一點蟹黃,脖子上長了很多小紅點過敏,要記得哦”,墨寧溪俏皮的衝他擠擠眼,才將廚房門關上。
司徒殷絕靜默的注視了緊閉的門一陣,了然的勾嘴微笑。
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待會兒要對她負責任了。
還有在墨西哥吃小吃嗎?
原來他和她一起去過墨西哥啊,還有這種記憶,似乎和她美好的記憶也是挺多的,看來他要想辦法快點想起來才行。
不過今夜,在腦子裏又加注了這項記憶,沒有恢複記憶又怎麽樣,她在努力,讓這裏像一個家,看來他也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