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司徒殷絕被她傷心的眼神弄得一團麻亂,越來越亂,亂的心潮起伏,隻能無力的將她緊抱住自己的身體推離一點。
“墨小姐,你別這麽急,殷絕身體還沒好,你這樣會讓他很累的”,寒玲兒先攔住她,試圖讓她冷靜點。
“這件事還是有點古怪,單憑這份報告,這麽重要稀奇的事我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真相我會幫他查清楚的”,寒毅邪眉頭深鎖的說,“我看今天你們就先回去吧”。
“你是不相信我?”不管他是什麽身份,墨寧溪的憤怒和委屈一股腦兒全冒了出來,完全顧不了什麽尊敬、禮貌,揚聲衝著寒毅邪大聲道:“我為什麽要騙他,難道你以為我喜歡他就要用這種無聊的手段來騙他、騙自己嗎?他是我丈夫就是我丈夫,這是抹不掉的事實,今天我一點要帶他回家!”
許久沒有人敢這麽無禮的對他說話,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寒毅邪冷凝的眼底頓時倒影出明滅的寒光。
“寧溪,別衝動”,都暻秀急忙將墨寧溪拉至身後,“說實話,當寧溪說他是吳亦凡的時候,我們大家也很難相信,檢驗報告出來的時候我們也覺得很驚詫,這件事我一再找醫院反複檢驗後,那兩個孩子就是司徒殷絕你的親生骨肉,你不信也得信,沒錯,當年的事的確有很多疑點,但是司徒殷絕你不覺得應該先和我們回家,或許可以試圖讓寧溪幫你回憶起記憶嗎?!”
“你以為我和寧溪大老遠坐車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就是因為寧溪想要和你一起回家,她知道你進警局的時候,一直想著辦法要救你出來,知道你是他丈夫的時候,她高興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我不管你是司徒殷絕也好,還是吳亦凡也好”,都暻秀深喘了口氣,指著墨寧溪,“你看清楚,他都是你愛的女人,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心痛”。
司徒殷絕望向墨寧溪的黑眸,美麗清澈的雙眼像一麵鏡子,倒映出他掙紮不定的雙眼還有她眼神深處的一片期待和懇求。
她是滿載著希望來的,他怎麽能狠心拒絕,選擇不信任她,傷害她呢。
“好,我跟你回去!”
那話語一出,客廳裏的人都看向他。
寒玲兒不放心道:“可是你的傷…”。
“反正也是坐車,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司徒殷絕衝她笑笑。
“既然你這麽決定了,那墨小姐,我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醫生說他現在身體狀況不好”,寒玲兒說道:“殷絕沒有什麽親人,對我們來說,他就是我們的親人”。
“玲兒,墨小姐隻會對他更好,不會比你差的”,莫沁璃看著墨寧溪笑說。
墨寧溪微感臉熱的側開頭,伸出手扶住他。
“這事我們還是會去查的”,寒毅邪雖然依舊冷冷淡淡,但是眼睛裏少不了一種關心。
“有寒先生幫忙那是再好不過,我也想知道我丈夫當年為什麽會失蹤…”。
“不用了”,司徒殷絕突然開口,斂著眼道:“毅邪,這件事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再幫我吧”。
眾人一怔。
寒毅邪搖搖頭,笑:“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隨便你吧”。
墨寧溪定定神,笑道:“我很歡迎你們下次來A市探望殷絕,這幾天謝謝你們的照顧了”。
略微頷首,禮貌的告辭離去。
“這個女人真有幾分意思”,寒毅邪撇撇唇,靠近沙發裏,含笑的深思:“還沒進家門,就已經把殷絕當他老公了”。
“我看她是認定了”,莫沁璃搖搖頭,“不過真是無奇不有,殷絕竟然就是吳亦凡”。
“總覺得奇怪的事太多了”,寒玲兒不放心的望著大門口,“哥,你需不需要再查查,我真怕殷絕會成為替身,到時候事情清楚了,他肯定會深陷不能自拔的”。
“不需要,他既然敢說不要我查,也肯跟她回去,他心裏肯定有眉目了,也許他真的是吳亦凡,說到吳亦凡那可真是商界的奇才了…”。
“什麽意思?”寒玲兒納悶的問。
莫沁璃笑笑:“聽說當年他隻用了一年時間就將帝國發展成一間跨國大公司,旗下的五大產業占據了市場的百分之十,這件事在我父親那時候也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過聽我爸說他這個人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當時很多公司都因為他破產,家破人亡,他弟弟後來還帶人找上吳家,害死了他老婆肚子裏的孩子,墨寧溪也因為沒了孩子瘋掉進了精神病院…”。
“雖然她後來病好了,但是沒多久吳亦凡就得胃癌死了,大家都說這是報應,我爸也曾告訴我要以此為戒,在商場做生意千萬不要向吳亦凡一樣…”。
“原來他們家發生了這麽多事,真可憐…”,寒玲兒若有所思的點頭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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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車子匯入車流,陌生的景物撲麵而來。
墨寧溪望了望身邊緊閉雙眼的人,英挺的眉頭蹙在一起,似乎在為事情困擾。
是因為那件事嗎?
握住的手又緊了緊,“殷絕,你是不是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所以剛剛才不讓寒毅邪插手。
“不是很清楚”,司徒殷絕身體慢慢下滑,靠上她肩膀,不是不清楚,而是開始懷疑了,有些事情太巧了,吳亦凡正好六年前死掉,而他正好六年前醒來。
他或許真的是吳亦凡,看來他身體好後,必須要回去一趟問問西梅博士和夜影了,因為這件事隻有他們清楚。
墨寧溪輕撫著他黑玉般的頭發,她知道他不願意說,不過她相信他,總是有理由的,而且她相信他遲早會告訴她的。
“凡,我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