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捂著腦門,痛得一邊飆淚一邊蹲了下去。
楚弋被這個發展驚得一陣失語,反應過來連忙蹲下來拉她手,“你怎麽這麽虎啊?我看看撞成什麽樣了。”
“你別扒拉我!”司酒抖著嗓子吼。
剛才撞那一下,她聽見的聲音比敲西瓜的聲音還脆。
特麽這個男人腦門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硬?
最氣饒是她淚眼朦朧的從指縫裏看見,他腦門別撞起一個包了,就連紅都沒有紅一下。
這時楚弋已經拉開了她的手,撥了撥她的額發,然後就看到了她紅聊,貌似還開始鼓包的腦門。
“你真是——!”
楚弋傾身把她腿彎一抄就抱了起來,朝臥室裏唯一能坐的地方——床——走了過去。
現在哪兒還有心思管她嘴唇上的口子是誰咬的,看她痛得眼淚汪汪的模樣,楚弋隻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把司酒放到床沿,蹲在她麵前看她,“現在走的什麽路數?殺敵為零自損一千?”
楚弋輕輕刮了一下司酒的鼻子,“聽謝哥你把我們都忘了,什麽都不記得了。所以你連智商都降低了麽?不過,這笨笨的樣子也是怪可愛的呢。”
司酒無語,“我不認識你們。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放尊重點。”末了凶巴巴補上一句,“你們這些毫無節操的妖怪!”
頭鐵成那樣,鐵定是妖怪沒跑了。
楚弋:“……噗。”
“你要不要這麽可愛。”
著還伸手揉她腦袋,然後又有點好奇的戳了戳她左眼角下的兩顆淚痣。
就是覺得那兩顆痣長在那兒,莫名的好看。
司酒伸腿踹他,“別動我!滾——!”
楚弋見她這炸毛的樣子,就想起以前她當貓咪的時候的樣子,嘴角的弧度怎麽都壓不下來,更想逗她了。
“我就不——”
“士可殺不可辱。”司酒的腳踝被他給控住了,就伸另一隻腳去踹他。
“我哪有辱你?我愛你還來不及呢。”他捉住她另一隻腳踝,然後往上一掀。
司酒重心不穩隻能往後倒去,下一秒,他兩手撐在她腦袋兩邊,出現在了她上方。
司酒渾身炸毛。
為什麽!!!
為什麽她要遇上這些sjb!她上輩子是炸了銀河係嗎?
司酒悲憤交加,偏偏一個也打不過。
無力感深深襲來,再加上腦袋上,舌頭上,嘴皮上都在一跳一跳的刺痛,她忽然委屈得無以複加,眼淚水來就來,就像開了閘的水壩,洪水泛濫了。
“混蛋!畜生!嗚嗚嗚嗚嗚……不得好死!嗚嗚嗚嗚……”
楚弋整個人僵住了。
這……這這這……怎麽了這?
她哭得嗚嗚哇哇,眼淚鼻涕一把一把,楚弋手足無措的爬起來,伸手拉她,“你,別哭了,別這樣。”
“嗚嗚嗚嗚……畜生!嗚嗚嗚……去死啊!”
“我也沒對你做什麽啊!你……腦袋也是你自己撞的。別哭了呀!”
他像個憨憨,想伸手給司酒擦眼淚,結果被她一腳踹開。
“別碰我!禽獸不如的東西!嗚嗚嗚……你們不如殺了我……”
楚弋:“……”
他覺得他要哭了。
為什麽,酒兒什麽時候這麽哭過啊?
哦……曾經的酒兒在某些時候也會一邊掉眼淚一邊罵他畜生,但那時候是帶著嬌嗔的,會讓他覺得身心愉悅的那種哭。
可不是現在這種,哭得讓他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