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和我,是那種可以昭告天下,結為道侶的關係?”司酒睨著他。
“天地君親師……星兒,你的倫理綱常都吃到狗肚子裏了嗎?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做出這種事之後,還敢口出狂言?”
她的眼神挺冷的,語氣還過於嚴厲。
但是她緋紅的耳根子顯然讓她的威嚴不太有說服力,反而色厲內荏得可愛。
沈星河半點也不怵,“可是師尊昨晚說會對我負責的。”
“你先滾起來,把衣服穿上。”司酒咬牙切齒,“然後為師一定好、好、對你負責。”
沈星河麵露難色,“衣裳昨晚都被師尊撕破了。”
司酒:“!!!”
師尊的眼角在抖……
師尊要惱羞成怒了。
沈星河嘴角劃過笑意,一咕嚕爬起來,卻雙手撐著床沿俯身在司酒唇角迅速偷了個香,然後光速扭頭就跑,“我去我房間穿衣裳~”
司酒伸手就抓了個空,“臥槽你要這麽光著上身從我屋裏跑出去……”
沈星河已經衝到了門邊,哐的拉開了門,同時扭過頭來,“啊?”
門外“嘭”“嘩啦”聲響起。
李承允腳邊是碎了一地的茶壺茶杯,目眥盡裂的看著麵前光著上半身,肩頭還有可疑痕跡的家夥。
“你……”
“嗯?”沈星河回過頭,真切的笑意已完全從眼底消失,“喲~大師兄,又來給師尊端茶送水啊?”
“你們……”
“允兒?進來。”
李承允一把撞開沈星河就往裏走,沈星河眼中戾氣一閃,已經在思考挖眼珠子以及善後的一百種方式。
但當他緊跟著李承允走回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衣裳整齊,仙氣飄飄的師尊了。
沈星河:“……”
李承允麵露疑惑。
“方才為師在給你小師弟上藥。”司酒一派淡然,“找我什麽事?”
沈星河張了張嘴,被師尊冷淡的瞥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乖乖閉上了。
李承允忍不住看了看沈星河胸口那已經結疤的傷口,餘光又忍不住溜到他肩膀上以及喉結上……
他的心顫了顫。
就當是上藥吧。
“弟子無事,隻是今早打掃廣寒池的時候看到了酒壺,想是師尊昨夜飲了些酒,擔憂師尊頭痛,便煮了點醒酒……茶?”
他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一時語塞,挫敗道,“方才沈……師弟忽然開門,茶被弟子失手打翻了。”
“允兒有心了,無妨。昨晚……喝的不多,並無不適。”司酒說著,實在無法忽視一旁灼熱的視線,冷著臉瞪沈星河,“還杵這兒做什麽?滾回去穿衣裳。”
沈星河輕笑了一聲,“好好好,這就滾。師尊別動氣呀。”
特麽這語氣……故意的。
果然沈星河這狀態,讓李承允臉都綠了,對師尊怎可如此輕浮!
就仗著……就仗著師尊寵他。
他低下頭,平複了一下呼吸,“師尊今日要去第八峰見閬風穀主麽?弟子禦劍送您。”
“不……”
“不必勞煩大師兄,我會送師尊過去的。”
沈星河靠過來,本想討個親,但在師尊十足威脅的眼神下隻得妥協,於是隻捉住她衣袖晃了晃,“師尊等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回來。”
司酒:“咳……”
沈星河察言觀色,立馬給司酒遞了個台階,“我老覺得心口還在痛,和師尊一起去,也讓林穀主給我看看,好嗎師尊?”
“那你還不快去,囉嗦。”
“好的師尊。”
沈星河眉眼帶笑,直起身,輕飄飄瞥了李承允一眼,嘴角微勾,走了。
“師尊,沈師弟不會禦劍,不然我……”
“不必了,禦劍那點靈力我還是有的,再說,誰說你小師弟不會禦劍?”
李承允:“……”。
師尊和沈星河那小畜生之間,確實,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吧。李承允滿心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