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峰被身份不明的人侵入,並且還打傷了李承允的事情在青嶽山傳得沸沸揚揚的。
蒼寰仙君直接開啟了山門守山大陣,並和逐華親自帶人把青嶽山九峰翻了個遍,也沒有翻出那個人。
大多數人都覺得那人也許早在當時就逃走了,但是蒼寰不敢掉以輕心,所以最近這段時間青嶽山戒嚴很是厲害。
好在李承允的金丹經過逐華的手,保住了。不過因為受傷嚴重,他還是掉了些境界,傷勢也沒有完全恢複,後來在戰無峰整天長籲短歎,哀愁滿麵,逐華看得想砍人,就把他丟回廣寒峰了。
回到廣寒峰之後,李承允的情緒瞬間好轉,本想圍著師尊噓寒問暖,沒想到卻被師尊勒令好好在房裏休養。
不過……因為他的竹舍被黑袍人劈爛了,他現在直接住進了廣寒宮。
雖然是隔著師尊的寢室最遠位置的偏房,這也足夠叫李承允心花怒放了。
司酒每天會去看望一下李承允,看他傷勢恢複良好,總歸心情會好很多。
偌大一個廣寒宮,平時不覺得什麽,可李承允一不管事,她發現確實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師尊,弟子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您洞府中還有許多事務,讓弟子幫您分擔一二吧。”
司酒坐在一邊,慢悠悠喝了一口靈茶,“這廣寒宮能有多少事?你完全好了再操那心吧。”
“可是……”
“別可是了。你站這麽一會還出汗了,疼就說疼,為師又不會笑你。
坐下吧,別站著了。”
“師尊麵前,弟子豈敢無狀。”
司酒嘖了一聲,伸手丟了塊絲帕過去,“擦擦你那一頭汗。”
李承允捏著絲帕,有些飄。
他親眼看著師尊從懷裏拿出來的,捏在手裏,仿佛還能感受到上麵的溫度。
“擦呀。”
“哦,呃……多謝師尊。”李承允低頭,拿著絲帕小心翼翼的做出一個擦了擦額頭的動作,其實卻是用衣袖把額頭上的汗擦掉了,帕子上一點汗沒沾。
然後他有些六神無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把這絲帕還給師尊。
師尊不可能要了。他用過的。
可是絲帕這麽私密的東西……不還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其實好不想還啊。
司酒沒有注意到他的一係列小動作和心理活動,低頭擱下茶杯站起身,“好了,我走了。”
她在這兒李承允不自在,反而受累。
“弟子送師尊。”
司酒已經徑自走了出去,背對著他擺擺手,“送什麽送,好生歇著吧。”話說完人也走得沒影了。
李承允捏著手中的絲帕,神色恍惚,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然麵色變得緋紅。
過了好半晌,他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慢慢的,慢慢的把手抬起來,把捏在手中的那一方絲帕送到了鼻尖。
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氣息。
像是清晨的露水,又像是露水落在了青草上。
他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忽然把絲帕按在了口鼻上,很用力的深吸了一口。
仿佛不止是身體,就連心就顫抖起來了。
“嗤”
一聲冷嗤驚得李承允宛如五雷轟頂,他霍然抬起頭朝門口望去。
沈星河抱著雙臂靠在門邊,臉上盡是又惡心又嘲諷的神色。
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他壓抑不住的一絲怒意。
“真是惡心。”他說。
李承允咬了咬牙,“你說什麽?”
“真沒想到,你竟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啊。寧清夢那種貨色,你也下得了口?”
李承允氣得發抖,這個人,這個人竟然這麽折辱師尊!
“嗬……若是你的親親師尊知道,她麵前一向端方持重的大弟子,背地裏卻是個拿著她私物意、淫的變態,你說,她會怎麽想?”
李承允勃然色變,“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