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廣寒池也在逐華布的結界範圍內,要不然司酒還真的得考慮一下要不要出去。
廣寒宮這邊平時除了司酒,以及白天會過來的李承允就沒有別人。這會連以前總愛守在她門外等著她隨時吩咐的李承允也不在了,就隻剩下司酒一個人。
冷冷清清的,不過倒是讓司酒不必再總惦記著端著玉鏡元君的姿態,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於是她連衣裳都沒好好穿,就這麽穿著中衣一路走到廣寒池。
廣寒池水內含很濃鬱的靈氣,就算不是冰屬性靈根,修為到了金丹以上的修士受傷時來泡一泡也會有挺好的恢複作用。
不過修為太低的人就扛不住泡了,這也是當時寧清夢把沈星河丟在廣寒池裏,沈星河差點丟了半條命,後來甚至還落下了暗疾的原因。
一想到沈星河,司酒又覺得心裏有點堵了。
她沉著臉,一邊脫下衣裳,一邊甩掉汲在腳上的鞋子,踩進白玉鋪就的台階上,一步一步慢慢走進池水裏。
冰屬性靈氣圍繞著她打轉,並慢慢浸入她的身體,司酒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歎,靠著池子邊沿,閉上了眼。
她完全沒有感覺到,與她不到五米的地方,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廣寒池上終年漂浮著的濃濃白霧,以及這極深的深夜裏的黑暗,成為了最好的障眼法。
沈星河呆在原地,一時進退維穀。
他沒有想到寧清夢會在這時候來泡廣寒池。
因為之前就聽到逐華說了要叫浮槎元君來給她療傷,那麽按照常理來說,她就不可能在今晚出現在廣寒池。
所以沈星河才會放心大膽的來廣寒池療傷。
他被逐華那一劍拍成了重傷。
之後倉促逃離,卻因為他的竹舍離他們太近,沒辦法回去,本想等他們走了再回去,沒想到寧清夢竟然要去看望他。
他沒有辦法,隻有拉千雁來做墊背了。
沈星河和常人不一樣,他有妖族血統,他的視線在黑夜和霧氣中壓根就不受限製。
他眼睜睜看著寧清夢脫得隻穿了一身薄如蟬翼的內衫,然後赤著腳踩進了水裏來。
那衣裳浸了水,緊貼在她身上,將她曲線傲人的身姿展現得越發引人遐思。
倒不如什麽都不穿,都沒有現在這個模樣勾引人。
她的一頭烏發鋪散在水中,襯得她的肌膚越發欺霜賽雪,仰著頭靠在池邊,修長的脖頸毫無防備的露出來,偶爾她會鞠起一點水澆在自己沒有沒入水中的肩頸上。
那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細膩雪白的脖頸滑下去,淌過肩窩,淌過鎖骨,然後向下,鑽入一個起伏的弧線……
像是每一處都被水珠染上了晶瑩。
濕潤又光澤,誘人。
沈星河明明泡在冰冷的水裏,但卻覺得自己莫名熱得有點暴躁。
要不是親身經曆,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麽有耐心,一動不動站在池子裏站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直到寧清夢離去,沈星河也沒有了繼續療傷的心思,飛快的離開了廣寒池。
當天晚上,沈星河輾轉到天都快亮了才睡著。
睡夢裏,卻又一次“回”到了那霧氣彌漫的廣寒池。
隻是這一次的劇情,卻和現實中的截然不同。
不同到生生把沈星河嚇醒了,醒過來的那一秒,沈星河的麵色由紅轉青,甚至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
他竟然會夢見他把寧清夢壓在廣寒池裏做……
他是瘋了嗎?
沈星河憤恨的捶了一下床,掀開被子正要起身,才動了動腿,他感受到了身下黏膩的異樣。
這一刹那,沈星河硬成了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