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把沈星河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廣寒宮。
【呸,等我的人設潛移默化改變以後,我要把這個破名字改掉。】
係統:【挺好的哇,你康你的號,玉鏡元君,那是月亮呢。嫦娥仙子多漂釀鴨~】
鴨你二舅姥爺。
剛從靈劍上下來站定,沈星河便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師尊,弟子,弟子……劍招還沒練完。”
練個屁練。
玉鏡元君端起一副冷漠疏離的口吻,“滾去療傷,傷好了練一千遍。”
說著她扔出一個玉瓶丟在沈星河懷裏,再度禦劍咻的飛走了。
沈星河捏著那個玉瓶,打開一看,大回丹。
是療傷回靈的聖品丹藥,市麵上一顆賣到天價。
他看著寧清夢消失的方向,心裏有了一個猜測——她該不會是去找那幾個偷襲自己的門人,出氣去了吧?
沈星河猜的沒錯。
司酒確實又去了弟子室那邊。
沈星河現在就是她的崽了,不管是衝著他男主的身份,還是衝著他叫自己一聲師尊。
這個犢子她護定了(?)。
自家崽崽吃了那麽多苦頭,受盡了欺辱和委屈,作為爸爸,呸,作為師尊,她怎麽可能不為他討回來?
她剛在弟子室那兒落下來,就看到竹舍前跪了一地的人,其中千雁赫然在列。
想來是她把自己去找沈星河的事情跟大家說了。
司酒冷哼一聲,落在地上,也不收回驚闕,就這麽鬆散的握在手裏,劍尖斜斜指著地麵,屬於頂級法寶的劍身上散發出陣陣威壓,都不用司酒釋放靈力,就已經壓得麵前這群人瑟瑟發抖了。
“是誰先動的手。”
司酒話音剛落,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身穿灰色弟子服的青年膝行兩步跪到了最前麵,他深深以頭觸地,抖著嗓音說道,“是,是弟子無狀。”
雖然司酒並不太喜歡恃強淩弱以大欺小,但是這群人剛才對沈星河不就是嗎?
對這種人,講道理估計沒什麽效果,還不如以牙還牙。
“打的哪裏?”
那弟子一抖,“後……後背……”
一股靈力襲來,帶著冰冷和銳意,擊打在了他的後背上。
“噗”,他吐出了一大口血。
“還有。”冷冷清清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比起發怒,反而讓人更覺畏懼。
“肩……啊……”肩上又中了一下。
他疼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緊接著腹部又中了一下。
確實,他還踹了沈星河肚子好幾下。
寧清夢是冰屬性靈根,她的每一下攻擊都帶著冰封效果,那人不光疼,還覺得冷。
其餘幾人噤若寒蟬,膽子小的已經嚇得暈過去了。
他們有的人來第九峰甚至已經好幾年了,見到玉鏡元君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印象裏的她是個高不可攀的冷美人,修士裏萬中無一的天賦卓絕的天才,受盡青嶽山掌門和幾大峰主寵愛的天之驕女,從不屑於與普通人多說一句廢話的水中月,天上仙。
哪怕這樣,她也是無數人心目中憧憬,甚至愛慕的對象。
因為她真的太美了。哪怕美得那麽冷,那麽遙不可及,反而更讓人上癮。
但是,他們從來沒見過她動怒,也並沒有那種榮幸親眼目睹她動手。
現在,他們不但親眼目睹,甚至很可能親身參與……
看著那位師兄的慘狀,再聽著他明明很痛但不敢哀嚎隻能苦苦忍著的悶哼,他們抖得更厲害了。
玉鏡元君停手了。
玉鏡元君那非常有壓迫感的冷漠眼神落在了他們身上,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仿佛被鎖定被直視被殺氣縈繞。
可能要死了,他們想。
師兄是築基,都扛不住。他們之中甚至還有剛剛引氣入體的。
“都去試劍崖,修煉滿七七之數再回來。”
留下這句話,司酒又看了千雁一眼,“你不必去,在自己房內思過三日。”
說完禦劍離開了。
千雁委頓在地,後背上全是冷汗。
其他人都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但是想到試劍崖修煉也並不輕鬆……他們的臉上全是苦澀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