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這次是真的暴怒了。
她一下子從沈槐懷裏跳下來,一手擰著祁晏的衣領就把他拎了起來,一邊朝秦淮的方向狂奔,一邊朝祁晏嗬斥道,“讓那些玩意住手。”
祁晏的表情有點瘋,勾唇微笑,“我要殺了他們。”
司酒氣急,抬手就給了祁晏一巴掌,然後一把丟開祁晏的衣領,速度快到極致,一下子就衝到了圍著秦淮的那群感染者旁邊,“都給我滾。”
她的眼此時變得完全漆黑,一腳一個把感染者踹出數米遠,一眼就看到涼在地上滿身血腥的秦淮。
他的胸前血肉模糊,一隻眼睛不知道是被哪個感染者給抓了,全是血,睜都睜不開。
司酒搶上前去,“秦淮。”
他緩慢的睜開另一隻眼,“嗯,仙女。”
“你,來了啊~”
他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然後又皺了皺眉,“你的眼睛……怎麽了?會,疼嗎?”
“咳……抱歉,可能,不能再給你咬了。餓的話,怎麽辦呢?”
司酒的心揪了一下,扶著他靠在了自己膝上,“別廢話。”
“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著,忽然俯身朝秦淮靠近。
秦淮的眼睛猛的睜大,下一瞬,她冰涼的唇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祁晏一直都是剛才被司酒扔在地上時那個半跪的姿勢,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然後緩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其實不疼,可能都沒被打紅。
可是又好疼。
心好像裂開了。
而尚還站在遠處的沈槐,垂下了眼,離他比較近的那些感染者卻忽然像是被無形的手掌給捏住,瞬間爆了腦袋。
治愈術的技能在不斷的運轉,司酒能夠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體內飛快流失,然後借由兩人相觸的唇傳入秦淮體內。
如果擦幹淨他胸前的血跡,就能看到他胸口處的創傷,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收攏愈合,包括他被抓贍眼睛也是。
愈合在鮮血下無聲無息的進行著。
旁人看不見,但秦淮卻能很直觀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狀況。
司酒心無旁騖,不斷的用係統教給自己的方法,調動體內的元素傳遞給秦淮。
很快就感覺到了曾經因使用治愈術消耗過度而產生的疲憊感和無力福
但她輕微的動作勉強拉回了秦淮的冷靜,他終於鬆開了她,心中還在喜悅,她剛才推自己都沒用力,是表示不拒絕嗎?
可是下一瞬就看到了她眉宇間掩藏不住的虛弱福
秦淮心裏咯噔一下,暗罵自己真是禽獸,連忙爬起來,反把她接在了懷裏。
“你怎麽了?是……因為給我治療,消耗過大嗎?”
他看著她一丁點血色都沒有的唇,雖然平時她唇色也很淡,但是現在就怎麽看怎麽覺得蒼白得讓他心疼。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發現脖子上也挺多血跡,又往下扯一扯,勉強找到一塊幹淨的地方,一手扶著她的腦袋,把自己的鎖骨往她嘴邊一送,“先將就著咬一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