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身體好像不怎麽需要睡眠,可是心理上司酒覺得她需要睡覺。
前半夜就被祁晏這貨的突如其來攪得沒睡成,下半夜輾轉反側了好一會才終於有了點睡意,結果一大早又被這貨擾了清靜。
她隻是把他扔出去已經算是非常容忍了。
以至於司酒出來的時候一臉的低氣壓,即使戴著墨鏡,也抵擋不住她奇差無比的臉色。
因為她奇低的氣壓,深諳她脾氣的祁晏沒有再湊過來惹她,而秦淮慣會察言觀色,也沒有來捋虎須。
一群人簡單的吃了點幹糧,然後出發進入市區。
運氣出乎預料的好,沒遇上什麽感染者,他們找到了需要的物資,又火速撤出。
回到郊區,秦淮王方陳木等人一起把越野車的車玻璃換了,緊接著就要再次上路,趕往Z城。
隻不過在怎麽坐車的分配上又出了問題。
祁晏堅決不肯去和王方等人一車,並且飛快的搶占了越野車上後座,司酒旁邊的位置。
秦淮本來摸到了駕駛位那邊的車門,見狀收回了手,喊道,“胡子,你來開,我後背痛得不行,開不動。”
胡遠:“???”
但是隊長不理他,跑到後座拉開另一邊車門就擠了進去。
司酒轉頭看了他一眼,墨鏡擋著但他就是知道司酒什麽眼神,於是皺皺眉,小聲道,“真的疼。”
祁晏在司酒的右手邊,嗬了一聲,“弱雞。”
秦淮在司酒左手邊,嘖了一聲,卻不回應他,隻對司酒說道,“我不是說你昨天晚上的治療沒有用,但是可能跟……失血過多有點關係,我現在頭還有點暈。
小仙女,我可以靠著你一會嗎?”
說完也不等司酒回應,自顧的就把頭靠在了司酒肩上,為此哪怕自己的姿勢非常別扭難受,其實並不舒服,也不惜一切。
祁晏:“你……給他治療了?我……以前你連個紗布都不給我換……”
秦淮:“哈……”
祁晏狠狠看了秦淮一眼,“把你的狗頭挪開,要不然我不介意幫你擰下來。”
“沒關係啊,就算被你的狗爪子抓一下,隻要小仙女給我個親親就好了,我心甘情願。”
“閉嘴。”
司酒一把推開秦淮的腦袋,然後踢了踢祁晏的小腿,“讓開。”
祁晏:“去哪裏?我不!”
司酒嗬嗬一聲,然後起身,用靈活無比的姿勢鑽到了副駕駛上。
她對在駕駛位上“瑟瑟發抖”的胡遠說,“不用理後麵那兩智障。開車。”
後麵的兩智障:“……”
胡遠隻有一肚子的後悔。
他不該上這個車的。
他應該在車底,他不配在車裏。
後座上,祁晏和秦淮兩人仗著前座靠椅遮擋視線,已經在後麵打起來了。
司酒隻當聽不到,抱著手閉著眼睛假寐。
這一路上,這個車上的火、藥味就沒有消散過。
……
兩天後,一行人抵達了Z城。
下了高速,他們朝Z城的基地趕去。
隻是走著走著,他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感染者太少了。”秦淮說著,看了祁晏一眼。
祁晏回以冷漠的眼神,“看個屁。關我屁事。”
兩人一路就跟和對方杠上了似的,哪怕兩看相厭,但沒有一個人肯上後麵車上去。
明明共同坐在後座,卻一左一右恨不得直接坐在車門上,仿佛對方身上連根頭發絲都充滿了病毒,厭惡對方厭惡到爆。
“前麵好多車把路都堵了。”胡遠一個刹車,打斷了兩人即將從鬥嘴升級為互毆的氣氛。
“我下去看看。”
胡遠正要開車們,司酒忽然坐直身體,說道,“你待著。”
“有點不對勁。”祁晏也坐直了身子。
司酒看了他一眼,“祁晏跟我下去看看。你們待在車裏。”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