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渾身瞬間緊繃,想轉身。
卻被兩隻冰涼的手牢牢按住。
“別動。”她說。
他的呼吸漸重,氣息略微不穩的說道,“你……餓了?”
後背有什麽血?選脖子或者手腕更好吧?
而且咬就咬吧,親什麽!!!
這是什麽溫情的飯前儀式,還是預告嗎?
她的皮膚極冷,連唇都是冷的,但秦淮因為在發燒,身上卻是燙的。
以至於兩相碰觸,觸感就更加鮮明。
她在親吻他的後背。
親吻那些傷口不算,甚至可能是因為受到了血腥氣的吸引,還伸出舌尖輕舔了幾下。
這可真是太要命了。
“餓啊。”
他聽到後背的小仙女說道。
“咳……你別舔了。你還是,還是咬吧。”他氣息不穩的說著,扯一扯被堆起來的衣裳弄得歪歪扭扭的衣領,微微扭過頭指著脖子說,“咬這裏好嗎?”
終於被她放開了。
秦淮轉過身,看到小仙女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明明上一秒才做了那種舉動,臉上卻平淡甚至正經得要命。
可是怎麽心跳這麽快呢。
哪怕是她這個沒什麽表情的樣子,都覺得萌出血了。
他前傾彎腰,把整個修長的脖頸露在司酒麵前,莫名的在她的目光下,為自己這種動作而耳廓微微泛紅。
“咬吧。”
“真的?”
“嗯。來吧。”他話音剛落,小仙女就靠近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卻又隱約躁動得不得了,真想一把掐住她的腰,然後……
“都虛成什麽樣了。我再吸一口你可能就涼了。”
她停住動作,“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秦淮:“……”
把秦淮趕了出去之後,司酒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
【爹地啊,剛才那麽好的機會,我以為你會一鼓作氣把派送任務直接完成呢。】
【沒看他因為上一口都虛成什麽樣了嗎?我就算再狗,我也是個人好麽。】
係統:【難道不是因為祁晏才來,你不忍心,所以想多待……】
【這麽會說話你怎麽不出本書?】司酒語氣涼涼的,但壓迫感十足。
係統:惱羞成怒!絕壁是惱羞成怒!因為被我說中了嗷嗷嗷啊……大佬,寧的春天不遠啦噫嗚嗚噫……
而來到客廳的秦淮,從剛才那種心如鹿撞的情緒裏緩過來才後知後覺——他後背的傷口不疼了。
他眼神閃了閃,走向自己的隊友們,對陳木說道,“之前在窗子邊好像被玻璃戳到了,幫我看看。”
他撩起衣裳,陳木看了幾眼,“沒有啊隊長。”
小雀斑緊張兮兮的湊上來,恨不得扒著後背看個清楚,然後也鬆了一口氣,“沒有傷口,哥。”
秦淮放下衣裳,說道,“哦,那可能是剛才打感染者的時候磕碰到了。沒事。”
他扭頭深深看了司酒所在的臥室房門一眼。
……
第二天天剛亮,所有人就都起來了。
因為秦淮幾人都是在客廳沙發或者椅子上隨意靠坐著眯了一會,所以祁晏起來之後一出門,首先對上的就是這幾人。
不過雙方似乎都是相看兩厭,視線碰撞一秒之後就當對方不存在。
祁晏來到司酒房門前,抬手敲了敲,然後也不等裏麵回答,扭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秦淮眉心跳了跳,有點忍不住想跟上去把他拽出來。
然後一分鍾後,祁晏被扔了出來。
是真.扔出來。
被扔得在地上打了個滾來緩衝才得以穩住身形。
明明這麽狼狽,他卻不覺得丟臉似的,施施然站起來,甚至還朝著臥室露出一個寵溺的笑。
“歡歡的起床氣怎麽還是這麽大啊。”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