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禹太知道怎麽“打動”他的晚晚了。
她看起來像是一個溫柔又多情的人,其實她的心比誰都清醒。
你以為她沉溺在了你給她的深情裏,其實她隻是在享受你給予的寵愛和福利。
你要是收回去了,她也可以毫不留戀的扭頭就走。
她不交付真心,不懷念過往,不承諾未來。
她隻忠於自己的內心,欣賞眼前的美色,享受當下的快樂。
他以前就說過,晚晚在他身邊就夠了。
為著這一點,他什麽都可以做。
他可以一直做那個讓她喜歡的謝禹。
他知道她最抵抗不了的是什麽。
“晚晚,我實在是太想你了。”他注視著麵前的貓咪,深邃的眸底仿佛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水霧浮現,“我真怕這一切都隻是因為我太想你了,而做的一個夢。”
他看起來真的是太難過了,難過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晚晚,我還能再抱抱你麽……”
動聽而又低沉的聲音,輕得仿佛隨便一陣風就能吹散了,絲絲縷縷,飄進她的耳朵裏,像是羽毛,拂在她的心尖上。
這樣的聲線,以前總是在特別的時候響在她的耳邊,伴隨著偶爾隱忍不住的輕喘,有時是一句喃喃愛語,有時是一句讓人臉紅心跳的下流話。
“想抱你。”
“想親你。”
“想要你。”
司酒:啊~媽的。
他猛地張開自己的精神力場,司酒受他刺激和引導,不由自主伸出了自己的精神觸須。
她被裹住了,纏綿而又溫柔的精神力場仿佛潮水,一波又一波衝刷著她。
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精神力場中蘊含的情緒,激烈的,亢奮的,貪婪不知饜足的,糾纏著她。
其實隻不過交融了短短一瞬間,但那餘韻卻像是很長很長。
仿佛嗑多了貓薄荷~
貓咪眼睛都舒服得眯成了一條縫,舌頭都要伸出來了。
“嗬……”
她聽到謝禹輕輕低笑,一個充滿了愛意的吻落在了她濕潤的鼻尖。
真的是……狡猾啊!司酒想。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謝禹。
與此同時,換好衣服的楚弋總算出來了。
其實他進去了也就那麽幾分鍾而已,隻是沒有料到這麽幾分鍾而已,他的小酒兒就在別人手裏露出那麽一副模樣來。
楚弋的臉一黑,“謝哥,太無恥了吧。”
謝禹把貓咪酒放回床上,隨手揉了幾下,撩起眼皮看向楚弋,挑眉,“彼此。”
他剛才用語言來刺激他,他就用行動來回敬他。
要說無恥,大家半斤八兩。
楚弋覺得,今天一定是他這輩子修養最好的一天。
謝禹對於他來說,意義不一樣。
謝禹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年少時憧憬過的,以之為榜樣的對象,是他某一段時間的領路人和指明燈,亦師亦友甚至亦兄亦父的存在。
毫不誇張的說,自從認識了謝禹之後這十一年,他們兩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謝禹陪伴了他整個少年到青年時期,見證了他許多重要的瞬間,參與了他許多重大的事件,出生入死,甚至屢屢救他於危險中。
他對謝禹,不可能真的下得了手。
那麽謝禹對他呢?
大抵,哪怕就是沒有他這麽看重,也不是全然無動於衷。
要不然依照謝禹的脾氣,之前在泳池邊的時候,他就不可能忍住沒真的對自己出手,剛才的那把匕首也不可能容許他那麽輕易的避開。
楚弋眼中情緒複雜,胸中有一絲苦澀,“不是要談?在這?”
“出去談。”謝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