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呀!”
神子樂翎和戰啟庒同時道,因為刑若悠的淡定,他們倆也很淡定。
下一瞬,二人幾乎同時暴跳起來:“什麽?!要生了!”
“快快快!去請穩婆!”
“對對,多請幾個!把整個苗疆的穩婆都請來!”
“就是!阿瑩,你去把本神子煉製的那些補品丹藥都拿來!”以防不時之需!
這時候樂翎倒是出奇得慷慨,戰啟庒又豈能落後,忙對著對麵的大樹放出了暗號,他就不信拚不過這個樂翎!
待阿木和阿瑩匆匆出門,神子樂翎和戰啟庒發現刑若悠不僅沒有如想象中躺在床上疼得大喊大叫,反倒氣定神閑,還作勢要站起來。
這一唬可非同小可,二人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過去攙扶。
“悠悠,你太不乖了!趕緊躺著!”樂翎難得對刑若悠說了句重話。
“就是!邢姑娘還是安心躺著吧。”戰啟庒難得與樂翎想法一致。
看著一左一右將她當國寶保護的兩個男子,刑若悠笑得有些無奈,還有些窘:“那個,孕婦在生產之前,需要稍微適度地走走。這樣,呃,更利於生產。”
她總不能用現代的知識解釋,說走走有利於某處張開吧······汗!
“真的嗎?”樂翎將信將疑,他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戰啟庒雖也半信半疑,卻小心翼翼地扶著刑若悠站了起來,在屋內踱步。
沒多事,十幾個穩婆就被請了過來,樂翎和戰啟庒雖然不情不願,還是被驅出了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從日頭在正上空,一直等到了近乎午夜,一聲稚嫩的啼哭終於讓一屋子的緊張氣氛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喜悅和激動。
樂翎和戰啟庒這才發現竟緊張出了一身的冷汗,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但他們一直照料著刑若悠,看著她的肚子一點點的變化,其中的感情不可謂不深。
先前二人還以為待孩子出生後會爭相恐後去抱,可這時竟挪動不了步子,隻是緊張地盯著房門口。
直到阿瑩激動地從裏頭跑出來,紅紅的臉上滿是興奮:“生了!生了!刑姐姐生了個小弟弟,超可愛!”
二人這才回神,可剛挪動了一步,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卻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神子樂翎和戰啟庒對視,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也顧不得去看刑若悠的孩子,同時飛出房子,懸停在半空中,舉目望向不遠處天空中的異象。
不多時,好幾抹身影前後來到他們周圍,是苗疆的幾大長老,他們皆驚訝無比地望著天空的異象。
原本漆黑的夜空因突然的爆破被照得通明,就在他們頭頂不遠處的天空,如同一片火海蔓延。
良久,一顆閃著極其耀眼白光的火球狀直衝天際,比日光仿佛更為閃耀。
霎時間,原本漆黑的夜空如同白晝。
眾人尚未從震驚中回神,火焰的西南和東北方向又飛出兩條金光燦燦的火線。
火線繚繚繞繞,靠近東北方向的火線逐漸幻化成一條活靈活現的飛龍,而靠近西南方向的火線則幻化成了一條栩栩如生的火鳳。
金色的飛龍和火鳳在空中盤旋了一陣,才直奔那顆耀眼的白星,將它包裹其中,圍繞著它盤旋飛舞。
一時間,龍吟鳳鳴響徹天際,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整個風雲大陸都為之震撼。
良久,空中的幻想才逐漸隱沒,夜空恢複了黑暗,唯有那三顆聚在一起的星星格外閃耀。
“是······是皇星歸位!龍鳳輔佐!”大長老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繼而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樂翎,“神子,那中原女子是否今日臨盆?”
樂翎和戰啟庒的臉色同時一變,其他幾位長老從震驚中回神,神色各異。
······
刑若悠經過這半年的修煉調養,身子骨比以往還強悍了不少,生產過後也隻是虛弱了些,精神倒是還好得很。
方才天空中的異象,她通過窗戶看得清楚,不過並不覺得與她有什麽關係。
俯身看著那一小坨在自己臂彎中酣睡的家夥,刑若悠眉宇間柔情盡顯,水剪的眸子越發盈盈欲滴,情不自禁俯身在小家夥粉嫩的小臉上輕啄了一口,生怕吵醒了他。
天知道他方才的哭聲有多驚人,可待外頭的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異象時,他竟呼呼大睡起來,完全不被影響,讓刑若悠一陣無語。
她先前還擔心那爆裂的異象會嚇著她的小不點呢,誰知完全是白操心。
小家夥蠕動了兩下小嘴,似乎被刑若悠剛才的輕吻打擾到了,竟緩緩睜開了雙眼。
在刑若悠緊張得以為他要發作時,他卻有慢慢闔上了眼,酣睡得更香了。
刑若悠長舒了口氣,眉心卻微微蹙起。
雖然隻是瞬間,可她方才卻看清了兒子的眸色——墨翠色!
居然真的與濮陽澈一模一樣,漂亮是漂亮,不知往後會不會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她有時間得看看能不能煉製出一個隱藏眸色的藥來。
······
刑若悠正欣喜地抱著兒子安眠,殊不知,苗疆的神殿中卻因她和剛出世的兒子,陷入火熱的唇槍舌戰中。
“神子!刑若悠是中原女子,天將異象,她卻正好在今日分娩,孩子定與皇星有某種關聯。今夜異象就在我們苗疆上空,風雲大陸其他修煉者知曉後定會爭相前來我苗疆爭奪,此女和孩子皆不能留!”說話的是二長老木旭,他知曉女兒木離霜因刑若悠的到來處處不順心,早就看刑若悠不順眼,抓著把柄就想將她除去。
他的妻子苗鳳凰也忙在一旁幫腔:“神子,其他修煉者若是發現我苗疆下還殘餘一條靈脈,定會全力爭奪,那時候恐怕會禍及我們整個族群!”
靈脈,就是靈氣的根源,早在三萬年前風雲大陸被切斷靈氣供給後,風雲大陸的靈脈也逐漸消散消失。
苗疆這一條因為長埋底地,地勢又極其特殊,才幸存了下來。
饒是如此,因為靈脈隻出不進,三萬年來,也沒剩多少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