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苗疆年輕一輩,許多男子們皆驚豔於刑若悠的美貌和氣質。
隻要她一露麵,舉手投足都讓他們挪不開眼。
可他們哪裏敢跟神子和戰啟庒爭,這兩人可是苗疆數一數二的變態級別天才,若還想在苗疆混,就不要去參合。
美人嘛,遠遠欣賞欣賞也是好的。
其實拋開那些讓人頭疼的情愫不說,刑若悠倒是覺得神子和戰啟庒的性格挺對她的胃口。
一個看似風騷自戀,嗜錢如命,實則善良體貼,深明大義。
另一個器宇軒昂,頗有大將之風,卻也心細如塵,絕對的暖男!
當然了,刑若悠從來都隻當他們是朋友,也生不出什麽其他的心思。
反倒是他們兩位,以往都是女子追著他們而不得,而如今刑若悠越是拒絕他們,卻越發燃起了他們內心的鬥誌,還真是不管不顧一頭栽進去了。
刑若悠見戰啟庒前來,心情倒是不錯:“戰大哥,你們家也有這個蓮霧果?那我跟你去吧!”
見刑若悠作勢起身,神子忙一手攔下:“悠悠,這大塊頭的家在對麵的樹上,隔著老遠,你即將臨盆,該好好靜養,怎能還這般折騰本神子的孩子!”
“誰剛剛說孕婦不宜久睡的?”刑若悠沒好氣地對他翻白眼。
還有,明明是她兒子,什麽時候成他的兒子了?!
戰啟庒在一旁聽得好笑,大掌不客氣地落在神子肩頭:“樂翎,邢姑娘肚子裏的怎麽會是你的孩子呢?分明就是我的!”
樂翎,是神子的真名。
放眼整個苗疆,除了樂翎出門遊曆的父母外,也就戰啟庒敢這麽喚他了。
不僅是因為他們倆有著相差不多的實力,更因他們自小一起成長曆練,有著過命的交情。
雖然看似為了刑若悠鬥得天翻地覆,其實不管刑若悠最終選擇是誰,他們都不會記恨。
若是刑若悠同時喜歡上他們兩,他們也能接受。
畢竟在苗疆,風氣比中原要開化得多。
樂翎一把打掉戰啟庒的大掌,鳳眸一瞪:“就是本神子的孩子!你還敢搶不成?!”
“當然不會搶,因為那本來就是我的!”
“是本神子的!凡事得講個順序,你休要胡攪蠻纏!”
“我的!後來居上你沒聽說過嗎?!”
······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爭得起勁,阿木和阿瑩卻無語地望天花板,若是讓苗疆其他人見到向來奉為天神的神子與最崇敬的“大將軍”為了一個女人這般不顧形象地粗聲爭執,大夥兒眼珠子恐都得掉地上。
刑若悠無奈地掏了掏耳朵,這三個月來幾乎每天都是如此。
有時候他們一言不合,還會大打出手。
他們二人打鬥時故意隱藏了玄氣的光芒,刑若悠至今都還不知他們的實力到達了如何的境界。
為避免這方寸之地被二人拆台,刑若悠揉了揉愈漸疼痛的太陽穴:“好了好了,不是都答應你們讓孩子認你們做義父了麽,再吵下去,本姑奶奶可要反悔了!”
都說孕婦脾氣到,刑若悠這還算好的了。
不過刑若悠可不是隨意答應他們二人做孩子的義父,神子對她和腹中胎兒有救命之恩,當他提出想做孩子的義父時,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雖然刑若悠早看出來那是神子追求她的迂回戰術,但卻無傷大雅。
至於戰啟庒,他在苗疆對刑若悠也是照顧有佳。
上回遇到群狼的危機已經讓刑若悠心生警惕,對幕後黑手也有了想法,隻不過先前她實力差了別人不知多少倍,公然向神子揭發黑手又擔心引起苗疆不必要的混亂,選擇避讓。
可隻要她出門,對方就變本加厲地在背後陰她,還幾次都是戰啟庒助她脫險。
戰啟庒也知曉她的情況,往後隻要她離開神子的居住地四下活動,他就隨時都守在她身側,跟保鏢一樣。
所以他提出想認孩子做義子的要求,她自然也沒有拒絕。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刑若悠不知自己這副身子還能撐多久,而濮陽澈又遠在萬裏之外,她需要找一個真心待孩子的靠山。
半年的朝夕相處,刑若悠對神子樂翎和戰啟庒的人品早已熟知,若是自己某天真的撒手西去,孩子交給他們二人撫養,她也能安心。
不過話說回來,刑若悠當初以為自己隻剩一年的性命,隻想著將孩子生下來,將後事托付好。
可她自從激發了體內的玄氣,依照此地稀疏的靈氣開始修煉以來,體內的毒素反而逐漸沉寂下來。
雖然依舊無法根除,卻也沒有躁動。
隻要不毒發,她暫時就沒有生命之憂。
她如今的修為已到達橙玄第九重的巔峰,離黃玄隻差臨門一腳。
短短半年,就有如此成就,用阿木和阿瑩羨慕嫉妒恨那酸溜溜的話來說就是“天賦居然和神子一樣變態,神子看上她也不足為奇了”!
玄氣還為她腹中的胎兒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胎兒不僅沒有受到任何毒素的侵蝕,而且得到了玄氣的滋潤,發育得異常健康。
刑若悠覺得,她肚子裏的小家夥往後肯定是個皮糙肉厚的主兒。
她從萬丈懸崖墜入寒潭,這小家夥都奇跡般地抗了過來,還怕這點兒毒素不成!
想著,刑若悠的手掌不自覺地撫上了圓滾滾的肚皮,眼光柔成一片,母性的光環讓她看起來越發沉靜絕美,如空穀幽蘭般清麗脫俗。
見此,原本還準備互掐的神子樂翎和戰啟庒立刻休戰,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兩隻膚色迥異的大掌同時撫摸在刑若悠的小手上。
“悠悠,讓我聽聽,是不是咱們寶寶又調皮了!”
言罷,神子朝戰啟庒遞了一個威懾性十足的厲眼,竟是俯身將耳朵貼近刑若悠的肚皮。
“唔!”
他還沒貼上,刑若悠卻先是悶哼了一聲。
戰啟庒忙一把將神子樂翎的腦袋推開:“看你!毛手毛腳地讓邢姑娘受驚了,還是我來!”
可戰啟庒還沒動作,刑若悠卻又是悶哼了聲。
神子埋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刑若悠卻左右看了他們一陣,甚是淡定道:“我覺得,我可能,應該,或許,是要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