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又羞又氣的,一雙眼睛都發紅了,她也不敢衝著老人家發火。廖世傑當然是一幅樂得跟什麽似的樣子。老婆婆給他們兩人做晚飯,他殷勤地主動提出要去幫老人家燒火,直至將整張臉搞成了大花貓,將一個廚房鼓搗的是狼煙四起、黑煙到處亂冒的,最終被老婆婆給轟了出來。廖世傑這才學乖了,回到老婆婆的臥房中,將自己的臉洗了洗,頂著玉樹的那張俏臉,眼神兒萬般幽怨地接受著玉樹的嘲笑,一直到用過了晚飯。。
老婆婆的唯一的閨女嫁人了,老伴兒早就不在人世了。她自己住了一間臥房,將自己閨女的那間臥房讓給了這對‘年輕夫妻’二人居住,臨風硬是要跟老婆婆擠著睡,被老人家給拒絕了。臨風最後黑著一張臉,望著那張小小的睡塌,坐在屋子中唯一的一個小圓凳子上,雙眉緊皺,一個勁兒地發愁,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是,人家廖世傑才不客氣呢!那大紅袍子在暗夜的燈光下將他那張如花一般的妖孽臉襯托的更是美豔絕倫,散開的黑發‘猶抱琵琶半遮麵’地遮著半張臉,長袍鬆鬆垮垮,將一邊兒雪白的肩膀都快要露出來了。他一屁股便坐在那小小的睡塌上,麵對著眼前離他有一步之遙的臨風,媚態百生的用他那纖長的手指捂著嘴巴打個哈欠,語嫣不清地道:“娘子,你不困嗎?人家可是困得不行了,快快上來歇息吧!”丫頭,我就不信你的那個‘阿連’他敢用這種手段來勾引你嗎?瞧瞧那口水都快流到腳後跟兒上了,你還不上鉤?
臨風目瞪口呆地看著睡塌上那個‘美人兒’舉手投足間,風情盡顯,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個狐狸精轉世,這這這,這還是個男人嗎?要不要檢查檢查?看看他是不是女扮男裝的,沒準兒他就是一個正宗的女人也說不定。不行!臨風又衝著自己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的是被這家夥給逼的走火入魔了,這種事也能檢查的出來嗎?誰敢呀?
“好困!好困!娘子,你快上來吧!”廖世傑像一陣風一樣地刮到了臨風的眼前,一把便將,正在暗自困惑不已的臨風立刻就掠到了睡塌上靠牆壁的那一側,脫掉她的鞋子,替二人蓋上薄被,攔腰摟著她輕聲道:“睡吧!”,手臂一伸向著幾上的清油燈一揮,整間屋子頓時間就陷入在了黑暗之中。
等臨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身後的那個男子已經呼吸平穩的睡著了。臨風這才將自己一直緊繃著的身子逐漸放鬆了下來,悄悄地想要將他的手臂從自己的腰間拿開,可是由於他的力道太大,自己沒有成功。沒有辦法了,趕了一天的路了,她也是勞累不已,在無可奈何之中,她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緊挨著臨風躺著的廖世傑卻將自己的雙眼慢慢地睜開了,他的唇角微勾,支起自己的身子,又將身旁的人兒小心翼翼地挪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深情的雙眸在暗夜中更是顯得流光溢彩。望著躺在自己身側這個俏麗而又固執的丫頭,想想自己對她是一點兒辦法也是沒有的,雖然自己在她的麵前明裏暗裏的使盡了招數,可還是替代不了那個人在她心中的地位。要是自己是第一個遇到她的那個人的話,估計此時在她心中藏著的人應該就是自己了吧!
廖世傑將她額前的發,又向兩側捋了捋,細長的手指劃過她細長的眉毛、纖長的雙睫、小巧直挺的鼻子、瑩潤紅豔的雙唇。真是個讓人不舍的小東西啊!至少她不嫌棄自己留在她的身旁不是嗎?她對著自己還是與那幾人是不同的,至少沒有想盡辦法的來像躲避他們一樣的來對待自己,不是嗎?她對自己終究還是與他人是不同的,這不就是自己與其他幾人的區別與優勢嘛!廖世傑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張妖嬈的俊臉在此時就像是盛開在暗夜裏的一朵豔麗無邊的花兒。
他又悄悄地躺了下去,伸出自己的手臂,將身側的這個小身子緊緊地攬在了自己的懷中,將自己的一張臉靜靜地埋在了她散開著的、散發著幽香的黑發間,唇角掛上滿足的笑容漸漸地走進了隻有他與她的夢中去了。
“這是?···什···什麽情況?”臨風這一覺睡的可是無比的踏實的,等她漸漸地從美夢中轉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壓得都有點兒發僵了。問題是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的的臉側好像還有另外一張臉在貼著自己,感覺到肯定不是誰家的貓咪、小狗之類那種毛茸茸的觸感。雖然這個動物也跟小貓、小狗一樣的將口中的熱氣一陣兒一陣兒地吐在自己的臉上,但是到底這個動物是什麽?她不敢睜開自己的雙眼來確定,她現在就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害怕!怕自己一睜眼就看見了不該看到的場景,此時,臨風的整個身子又重新回到了全身僵硬的待戰狀態,一雙眼睛閉的緊緊的,呼吸急促,萬分緊張。
可是她身側的那隻‘動物’就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吧唧’了一下雙唇,接著‘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將他的腦袋還更往自己的這邊靠了靠,雙手還將自己的蠻腰樓得更緊,連腿都搭在自己的雙腿之上了。‘娘啊!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嗎?老天爺呀!你到底是想讓我雪之蓮活著呢!還是想讓我死了啊?啊?為···為什麽讓我又一次地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了呢?你你你···我···我該將我家的阿連至於何地呀?他要是知道我接二連三的被人這麽拐過,我該怎麽跟他解釋呀?嗚嗚嗚!真想大哭出聲啊!’
廖世傑悄悄地睜開自己的雙眼,偷偷地望著眼前這張此時正在千變萬化當中的,雙眼緊閉,一直在那裏忐忑不安的一張小臉兒。他的心中一陣莞爾,不禁憋笑到腹中都有點兒絞痛了。他這才假裝緩緩轉醒,發出很大的動靜來,用手肘支著自己的身子,側臥在臨風的身側,靜靜地注視著她。
臨風此時也聽見了響動,感覺到了那兩道炙熱的實現正集中在自己的臉上,她趕緊將自己的眼皮及呼吸盡量調整的不讓身旁的人發現自己其實已經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