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午都有兩個小時休息,最近總經理出差大概有半個月沒有回來,到現在我都還沒有見過老板,而這間辦公室所有人全部都是溫達所管理。
她和緹娜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緹娜是疏離,而她是正兒八經的嚴肅刻板,我們都有些怕她。
這個八卦被快速製止,大家開始工作,這一工作又是一下午,我滿身疲憊下班回家,澡都沒戲,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閉上眼睛便開始想明天的工作。
以為自己能夠平靜幾天,沒想到我們辦公室的夏雲是喬荊南的狂熱粉,時刻關注著他的動向,說最近又有人拍到喬荊南和那新星鄭小亞同逛奢侈店,當場引來好多記者,將商場堵得水泄不通,兩人是各坐一部車離開商場,鄭小亞出來的時候是被陳冬還有幾個保鏢護著,喬荊南的車走在前麵,鄭小亞的車快速跟在後麵。
夏雲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好是在休息期間,雖然是新來的,但同事間還算和諧,年齡都相仿,很快就打成一遍,各自桌上都放著零食在那裏吃,聽著夏雲氣憤的說:“這鄭小亞以前就聽聞作風很不好,為了多加一點戲不知道被現在的導演給睡了多少回了,現在居然勾搭上了梅爾集團總裁這棵大樹,簡直不要臉!”
辦公室裏有一位在這裏工作快滿五年的大姐說:“現在也不能怪女的,你要去想,成功的男人本身就招桃花,現在的女人隻誘惑有錢有權的男人,隻要爬上那張床,她就可以少奮鬥十年,而且明星本來就是吃青春飯的,他給你錢,她給他青春,很公平的交易。”
夏雲說:“可是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對自己多病的妻子不離不棄,而並不是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外麵亂來啊。”
大姐隔壁的一位同事說:“夏雲,你還是省省吧,這個世界上你這樣的人多的很,還是想好怎麽賺錢為是,他是不是亂來其實和你沒什麽關係,你喜歡他,他也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現實點吧。”
這樣的對話總終止在辦公室內一些年齡比較理智的大姐們身上,我從來都隻是聽聽,從來不會多有言語。
在這裏工作了差不多半個月,外麵關於喬荊南的評論愈演愈烈,那位偏激的夏雲每天都需要罵一遍也不知道演過什麽戲的鄭小亞。
最近隨便一上網就是那女人和梅爾集團幾行字,看得讓人生厭。
他說,不是我,也可以是別人,果然沒有錯,除了我,這世上有千千萬萬他可以捏在手心的人。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們正在上班的時候,辦公室門外響起溫達那高跟鞋聲音,特別大,辦公室門被溫達推開,門外首先走進來一個男人,本來正在工作的人忽然站起來,對進來的那個男人喊了一句總經理。
那男人看了我們一眼,溫達跟著走了進來,幾個人快速進入總經理辦公室,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老板,記住了,便在心裏告誡自己以後一定不要得罪老板。
時間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去了,最近我們我辦公室的大姐在得知我還沒有結婚這樣消息,便非常熱情的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因為大姐太過熱情便接受了她的好意,還告訴了她我離過婚。
那大姐很是爽氣的說:“沒關係,我們公司就好多二婚的,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在乎這些了。”
沒過幾天她真的跑去給我張羅。
夜晚加班到很晚,我是最後一個走的,將辦公室門關好後,正站在直達電梯前發著楞,電梯應聲而開,走了進去,聽見門外傳來一句等一下,我立馬按住電梯,電梯外走進來一個人,正是上次見到的總經理,他提公文包走了進來後,我對他說了一聲總經理好。
他回了我一句:“你好。”
然後我們一直看著電梯往下降,到達七樓的時候,總經理隨口問了一句:“你是新來的?”
我說:“剛來一個月。”
他點點頭說:“難怪,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他說完,電梯門開了後,我對他說我先走了,他笑著說了一聲小心。
夜晚我坐的最後一班末班車回家,正一邊走一邊低頭思考著明天的工作,到達樓上的時候,正好看見家門口蹲著一個人,我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走了過去,蹲在門口的人垂著臉,身上傳來一件校服,校服領口露出一點白色襯衣的領子,臉埋在陰影中看不見,書包隨意扔在地上。
我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句:“喬怵?”
蹲在那裏的人沒有動,我走了過去站在他麵前,在確定是他的時候,才蹲下身碰了碰他,他感覺到了,抬起頭看向我,白皙的雙頰有些不自然的紅色。
他看了我一眼後,忽然要從地下爬起來,剛起身,整個人直直往我身上倒,我快速接住了他,有些驚訝的問:“喬怵,你沒事吧?!”
他腦袋靠在我肩頭,許久才說了一句:“頭疼。”
我隻能扶著他,雖然他比我小,可身高完全比我高,我扶著他的時候,他重量全部壓在我身上,我隻能盡量伸著手去摸他額頭,發現手間溫度滾燙。
我嚇了一跳,隻能從口袋內快速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扶著他進了房間,因為剛搬家家裏太亂,我左右看了看,扶著他進屋,將沙發上堆放的物品全部給推倒,將喬怵扶到沙發上坐著。
又去廚房燒水,從淩亂的房間找出救急用的藥,等我端著水杯出了廚房的時候,喬怵已經倒在沙發上,緊緊閉著眼睛,長睫毛在臉頰上投射出一抹剪影。
我端著水杯走到他麵前,輕輕拍了拍他臉,輕聲喊了一句:“喬怵?”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看我,我對他說:“我們喝了這些藥好不好?”
他看了我好久,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半響才說了一句:“媽媽,我冷...”
我被喬怵那句媽媽喊得心都化了,他一定特別孤單,這樣的人聰明卻沒有朋友,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也沒有,所以常有人說高處不勝寒,我隻能對他柔聲說:“媽媽喂你喝藥,你喝不喝?”
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喬怵乖巧的點點頭,我端著手中的感冒衝劑,放到他唇邊,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杯全部喝了下去,我將他放好在沙發上,又去臥室內給他找了一層被子為他蓋好,將客廳暖氣開高後。
這一切全部妥當後,我才回了房間睡覺。
早上我從浴室內洗完澡出來經過客廳的時候,見到有個人正站在廚房倒水喝,我走了過去,那人像是聽見了腳步聲,快速轉過身看見了我。
喬怵手中正端著我的杯子在喝水,他看到我後眼神從警惕到放鬆,我站在廚房門口對他說了一句:“你發高燒了,記得等下去醫院檢查。”
他點點頭,視線有些不自然往一旁移了移,我又說:“還有,別有事沒事往我這裏跑,我又不是你媽,不然別人又以為我不僅搶別人老公還要搶人家孩子呢。”
我甩下這句話回到臥室換衣服,看到鏡子裏穿睡裙的自己,肩膀上濕了一大塊,顯出內衣肩帶,想到剛才喬怵不自然的眼神,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匆匆換下後,快速穿好衣服,便從臥室內出來,喬怵已經不再了,桌上擺著一份早餐,我走了過去,放在手中掂量兩下,心想喬怵這小子也不是這麽沒良心。
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喬怵站在樓下,我走了過去,他回過身來看向我。
我問他:“你為什麽還沒走。”
他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等你。”
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含糊的回答了一句:“你自己去上學吧,我不用你等,我要遲到了。”
我轉身便要往前跑,喬怵忽然從後麵一把拉住,我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他,他站在我麵前伸出手在我頭發上拿下一片枯葉在我麵前,我抬頭望了望天,發現自己頭頂上是一顆滿樹黃枯葉的大樹。
我想要拍拍他肩膀,表示感謝,踮了幾下腳,發現夠不著,便有些尷尬在他手臂上拍了拍,說了一聲謝謝,便快速跑去交通疏通紐那裏去搭公交。
到達公司的時候,又開始了一整天的緊張工作,夏雲今天負責整理客戶資料,酒店內最近要盤點了,特別忙。
我正在看一些需要打印的合同之時,夏雲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憤怒的說:“這小妖精還敢來我們酒店住?!”
辦公室內的人早已經習慣夏雲的一驚一乍了,正好大姐隨口問了一句是誰啊,夏雲調出今天的客戶入住酒店的資料單說:“還有誰?!就是那臭不要臉的鄭小亞啊!”
所有人笑了笑,雖然沒有說什麽,但看夏雲的眼神明顯滿是有些受不了。
夏雲還真是喬荊南的狂熱粉。
中午休息的時候,上次給我張羅相親的大姐跑來問我最近有沒有,她給我找了一個條件相貌都和我相當的對象,說是讓我哪天去見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