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聊了一會,那名字叫盧森的男人似乎是想起個什麽事情,道“今晚有個慈善拍賣會,慈汶基金發起的,我女朋友在裏麵摻了股份,專門給農村造希望小學的,我聽說上次你一次捐了一座圖書館在n市的的第一大學,那裏的地皮土地可是貴得沒譜兒,我倒是好奇,那潘校長雖然和你有些交情,你也不至於砸了幾千萬造福那些裏麵的紈絝子弟吧,咱們這個圈子裏的,可是好多企業的兒子在裏麵混日子呢,他們不捐,你當個冤大頭幹什麽?”
喬荊南給他添了酒,將醒酒器放在桌上“你消息倒挺靈通reads();。”
男人說“可不是,這幾年你可是賺大發了,要不跟著我去一趟這樣的慈善會,去為農村裏麵的少年捐點款唄,就當是給自己積點德。”
喬荊南說“原來你繞來繞去,重點在這裏。”
那男人說“那當然,你平時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啊,今兒怎麽說,也得拔一毛吧。”
喬荊南問“什麽樣的女朋友。”
那男人說“還有什麽樣的女朋友啊,就是上回我老頭子給我介紹的,家裏搞海洋產品的富家女唄。”
男人提起這個女人似乎特別來勁,對喬荊南說“我跟你說,這女人我要是娶回去就是個敗家娘們兒,她家裏有一半的產業全部被她捐了孤兒院和各種貧困的地方,這次又磨著我去給她找冤大頭,你說這個女人我要是娶了,她還不把我的全部家產給敗了啊?可我老爹喜歡,我也沒辦法,今天無論說什麽,你一定要去充個場麵才行。”
我靜靜的在一旁挑揀著一些水果吃著,喬荊南側臉問我“想去嗎?”
我沒想到喬荊南會問我意見,我吃水果的動作一頓,嘴裏因為有橙子聲音含糊的說“隨便啊,不過那些地方我沒去過。( )”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慈善基金是要捐錢的,被誆進去的,不拋個幾百萬出來,基本上都不好意思,他們談話我也沒怎麽聽,就因為那句那些地方我沒去過,喬荊南答應了對麵那男人,說夜晚到。
那男人離開的時候,還說“果然美人一句話,抵得上我一百句,荊南咱們可是哥們兒好多年了,你重色輕友這點會不會太明顯了。”
喬荊南對於他的油嘴滑舌早已經習慣了,叫阿姨送他離開後,喬荊南才摸了摸我的臉,說“醒了嗎?”
我點點頭,他說“阿姨的飯菜熟了,走吧reads();。”
我跟在他身後,走到餐廳內,阿姨正端著炒好的菜上桌,上麵全部都是一些家常菜,喬荊南時而給我夾些菜,不知道女人的心情是不是和胃口掛上鉤,吃得格外香,喬荊南反而沒吃多少。
他大約是不喜辣,放下筷子。
等一頓中午飯吃完,司機在別墅外等,喬荊南帶著我出門,上車後,車子一路開區商場,在一家一看裝修,就知道衣服價定不菲的店前停下,我滿臉疑問看向喬荊南,以為他是要帶我出來逛街,沒想到他帶我進去,讓一位店員為我挑選禮服。
那店員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工作裝,在這樣裝修華麗,滿是璀璨華服的店內,顯得端莊而又嚴肅,她滿臉親切笑容邀請我去選禮服。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我有些怕,緊緊拽住喬荊南的手,他撫摸了一下我頭發“別怕,隻是選一件衣服,夜晚要用。”
我問他“你會突然不見嗎?”
他說“不會。”
我這才放下心來,隨著那店員去挑選禮服,喬荊南坐在休息室看雜誌,我換一個禮服區的時候,總要去確認他有沒有在那裏,我很害怕他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大概換了總共五套,都是工作員向我推薦的,她為我挑選的第一件是一件月白色長裙,穿上去的時候,將身體的線條勾勒得非常好,符合慈善晚宴的低調,又能夠防止不被淹沒,隻不過唯一的缺點是,後背有一塊布料沒有,基本上從頸脖到腰際,都是全裸的。
工作人員說,我背部的肌膚嫩白,也沒有什麽痘痘和疤痕,又不顯得特別瘦,特別適合我。
我覺得也挺好的,至少站在鏡子裏的女人,隻不過是換一件衣裳,卻仿佛改頭換麵了一般,我幾乎有些不認識了。
工作人員領著我去喬荊南麵前的時候,他看著前麵大概還挺滿意,等我轉過身來給他,他眉頭直接皺起,對那工作人員說“換一件,不要裸背裸手臂的。”
那工作人員一下會意,之後幫我挑選禮服的時候,都挑保守型的,最後換了一件水紅色連衣裙,既簡單,顏色也沒有平淡無奇,也沒有露手臂和露背部,穿上後,既顯得有種少女的俏皮感,又有些端莊reads();。
得到喬荊南的滿意後,服務員才為我挑選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上麵有水晶亮片的,我以前都不怎麽穿高跟鞋。
等化完妝出來,工作人員扶著搖搖晃晃的我站在喬荊南麵前,他將手中的雜誌一放,對我走了過來,目光在我身上來回看了一下,我有些怯怯的看向他,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他的評價。
他挨在耳邊說了一句“很美。”
我笑了出來,他唇吻在我唇上,似乎覺得什麽東西不對,忽然伸出手在我唇上擦掉口紅,又抬起我下巴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
傍晚的時候,我和喬荊南到達那場慈善晚會,來的人特別多,我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喬荊南見我有些膽怯和害怕這樣的場合,在入場前,挨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別怕,抬起頭,直視別人就好。”
如果我知道慈善晚宴是穿得端莊又隆重,每個人手中端著高腳杯在水晶燈下笑著來回遊走的話,我一定不會和喬荊南來。
喬荊南對於這樣的場景早已經手到擒來,我們進去後,很多人都端著酒杯上來和他搭話。我整個人一直依偎在他身上,他偶爾會和別人聊上幾句,話不多,別人也不敢逗留太久,和他打聲招呼後,又走向人群,喬荊南看見我笑得有些僵硬的臉,伸出手撅了撅我臉頰上的肉,低眸說“不想笑,沒必要強迫自己。”
我挽著他說“不是啊,電視裏麵都是這樣演的,麵相別人的時候,一定要麵帶微笑,這樣才會讓別人覺得你很家教和禮貌,我不想丟你的臉。”
我正這樣說著,忽然人群裏徑直走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我認識,是上午和喬荊南來的盧森,另一位穿著紫色禮服手中端著酒的女人,和盧森相攜而來。
盧森一看到喬荊南,便笑著說“你終於來了。”然後指著身邊的女人說“這是我準備結婚的女朋友陸梁靜。”
穿紫色禮服的女人對喬荊南微微一笑,然後將視線定在我身上,笑著問道“這位是....”
盧森的女朋友似乎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有些緊張看向盧森,畢竟我的身份太過尷尬了,盧森楞了一下,立即道“這是荊南的女朋友,名字叫楊卿卿reads();。”盧森意味深長道“可是荊南金屋藏嬌的女人,寶貝的很,梁靜,你這得好好招待。”
陸梁靜似乎收到了盧森傳遞過來的信息,便笑容柔和向我握手道“卿卿,你好。”
他們兩夫妻好像都是自來熟,對於盧森的女朋友,我覺得不討厭,她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我手輕輕握在她指尖,輕聲說了一句“你好。”
盧森見了,對陸梁靜說“梁靜,你不是有幾件珍藏的畫要和別人分享嗎?正好我找荊南有些事兒,你帶楊小姐轉轉。”
對於盧森的建議,梁靜笑著說了一句“好呀。”
我不想離喬荊南太遠,但又不好拒絕,隻能抬起頭看向喬荊南,他伸出手挽了挽我臉龐的頭發,對我說了一句“去吧,我等下過去找你。”
他既然這樣說了,我也隻好跟著盧森的女朋友離開,還好陸梁靜健談。什麽都可以和我聊過去,我不是個多話的人,她說什麽,我要是知道的就答了兩句,我要是不知道的,便對她笑了笑。
她帶著從大廳穿過,時常有人和她打招呼,她都是客套得遊刃有餘,仿佛每個人都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了,這樣的女人身上像是會發光一樣,盡管麵容並不出彩,卻勝在氣質。
她牽著我手來到樓上,對我笑著問“卿卿,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隆城啊?”
我點點頭說“是啊,第一次來。”
陸梁靜笑著說“要是不急著走,過兩天我帶你去隆城轉轉,我們這裏景點挺多的。”
我笑著說“我看看荊南什麽時候。”
她說“我到時候給你電話。”
陸梁靜將我帶到一間被緊鎖住的放假,外麵站了幾個保安,她回過頭和我說“我給你看看我們今天要拍賣的東西。”
她站在門口按了一下電子鎖,門開了後,她帶著我走了進去,一邊將裏麵的燈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