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表白,不感動人,那肯定是假的
。
絕對是假的。
蘇錦呆呆看了他好半天,心髒也跟著狂跳了起來攖。
原來,他是因為她,才對顧麗君…償…
這……這也太讓她感到意外了。
原因,居然是這樣的?
太邪乎了!
“我說,靳太太啊,有個男人,正在向你表白愛意,作為當事人,聽完之後,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才對啊……”
雖然這小姑娘呆蔭的樣子有點可愛,可沒反應那是怎麽一個情況?
靳恒遠挺無奈的捏了捏這姑娘的臉蛋,然後就那麽捧著,輕輕摩挲著,看著一抹明亮的、驚心動魄的笑容,在手心上綻放開來,一下子就懾住了他的心魂。
“哎,靳大律師,那年我才十六歲,還未成年呢,個子都沒長多高,你呢,二十二歲了,居然稀裏糊塗就喜歡上了一個未成年少女?你……心態有點邪惡啊……”
她竟壞壞的、嬌嬌的取笑起來。
大眼睛還惡劣的眨了又眨,帶滿了笑黠。
壞孩子呢!
靳恒遠眉兒一挑,立馬揚揚灑灑的反駁起來:
“中國上千年的文明當中,女孩子都是早嫁的,你沒看到宮鬥劇中的娘娘們十二三四歲就嫁人了麽?十六歲,放在古代,那是老姑娘了,我看上一個老姑娘,想把她把回家當婆娘,怎麽邪惡了?我那是日行一善好不好?”
靳大律師的嘴,從來是尖利的。
“我哪老了,我哪老了?你才是……老男人呢……”
蘇錦有點小撒嬌的捏他臉:
“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一笑,喜歡她這麽和自己鬧,緊跟著就低頭吻住了自家這個小婆娘。
此刻,自有千萬柔情,在彼此的眼眸間,靜靜流轉,纏繞住了他們的心腸。
一吻罷,嬌喘中,她靠在他懷說了一句話:
“老男人,你婆娘很高興嫁的是你。”
那軟軟的、感性的話,讓某個老男人好一陣心花怒放。
“哦,是嗎?”
他笑的應:
“那請再幫我問問我婆娘,她有多高興?”
她閉眼而笑,唇角上揚:
“非常非常……非常高興。”
旭日東升,他們的生活,在燦爛中開啟了新的篇章……
*
靳恒遠言出必行。
早餐時,他就和家裏的幾位長輩說了他們打算回嘉市的打算。
“爺爺奶奶那邊,我還沒帶小蘇去見過……現在,他們都催急了……再不帶過去,爺爺又要跟我生氣了
。”
他還把蕭老爺子一遍遍打來的電話翻出來給母親和姥姥姥爺看,他們雖然戀戀不舍,但也隻能放行。
“那就把福妞帶過去吧……兩個人都上班,誰來照顧你們的起居飲食?”
姥姥想給他們這個小家塞一個廚娘過來,被靳恒遠拒絕了:
“不用了,我那邊請了人的。把福妞帶去,就得把人家給辭了。吵人魷魚的事,我做不出來。您二老放心,我啊,我一定保管把我媳婦照看得好好的。等您二位再瞧見她啊,一定會說,哎喲,這是誰啊,怎麽肥成小肥豬了呢……過年可以宰著下鍋了……”
他故意逗著樂。
害得姥姥忍不住都瞪起眼,眉梢卻是掛著笑的:
“混小子,胡說什麽呢,光靠你,養得肥誰啊,瞧瞧你這小身板,瘦得跟豬排似的……”
“姥姥,這不叫豬排,這叫身材有型。”
靳恒遠笑著糾正,看到自己的小女人在身邊低聲笑。
靳媛沒有再留這對孩子,各有各的工作,都是忙碌的人,恒遠因為小蘇的事,已經耽誤好多天工作了,上回一個重要的官司,本該由他出庭的,最後不得不臨時換人,好在之前他的工作做的到位,案子到底還是贏了,但一直這麽擱置工作總歸是不好的。
早餐後,靳媛催著蘇錦回房把她給置辦的衣服全給打包帶回去,自己則拉著兒子一邊在園中走,一邊交待起來:
“小遠,工作上的事,回頭你好好安排妥了,結婚的日子呢,你和小蘇私下裏自己琢磨琢磨,哪幾個日子合適,自己先選一選,我們這邊呢,還是以你們的意見為重的。還有,勸勸小蘇,她在那家破公司,沒什麽前途,我看啊,倒不如來酒店幫我忙……”
她是有一機會就想把靳恒遠拉回去。
要是能把小蘇抓在手上,就不愁那小子不上勾,乖乖回來幫忙。
靳恒遠是什麽人,哪能不懂老媽那心思,一笑說:
“媽,小蘇學的是設計,您讓她去管理酒店,她一竅不通的門外漢,怎麽勝任得了?您啊,您還是饒了她吧!”
“那你回來幫媽媽,一邊帶著她,這不是兩全了。媽媽的酒店以後總得有人管的吧!”
“媽,您還這麽年輕,再幹個十幾二十年沒問題的,到時,中天也長大了,您肯定後繼有人。我呢,我還是比較喜歡做律師。”
靳恒遠笑著推托。
“中天還說他喜歡當鋼琴家呢!你們這一個個隻顧自己喜歡,不顧媽媽死活的,是想氣死媽媽啊!”
對於這事啊,靳媛那是滿肚子火氣。
“您放心,等您幹不了了,我再考慮要不要來幫你。現在嘛,早著呢……”
他挽著母親,對於自己的立場,是寸步不讓。
“哎,我說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說了會放棄你爸那邊的繼承權,媽媽這邊的酒店,你怎麽還是這麽不上心呢?”
靳媛歪頭看。
兒子的心思啊,她是越來越難懂了。
一提到這事,靳恒遠立馬打住了步子,臉孔上也斂了笑,還收回了手,雙手插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
“怎麽了?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挑著下巴,靳媛審視兒子,感覺有事。
“媽……有件事得和您說一說。我有可能得去幫爸一陣子。”
他斟酌著說,看到母親的眉心一下皺了起來:
“……什麽意思?你不是說……”
那語氣都急了。
“媽,爸病了……”
靳恒遠靜靜搶斷。
靳媛一愣。
“回北京前,我去見過他,對他說了:隻要他去接受治療,公司那邊,我可以幫他一幫。他說他要考慮。媽,要是可以,我希望您能勸他一勸。相比之下,您的話,他可能更能聽得進去。”
話,說的很嚴肅。
這讓靳媛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腦子裏叮就打起了警報:
“什麽病?”
靳恒遠吐出了那個病名。
靳媛的臉色一下發白起來。
“早治療希望大。這事,我不打算和爺爺奶奶說。隻和您提一提,省得哪天您聽說我去了那邊,就急了。媽,拜托了,一定找個機會給他打個電話……”
他低低央求著。
曾經,他是那麽的怨父親負了母親,好好一個家就這麽散了,可現在他卻盼著他還能好好的走下去。現在這社會,人活百歲不稀奇,五六十歲沒了那讓人唏噓。
“我算什麽?”
靳媛淡淡自嘲了一句:
“當初做他媳婦時,他都一句話也不聽我的,現在我是別人的媳婦,他怎麽可能聽。”
“媽……”
“行了,電話我會打的。即便不是夫妻了,至少還是前夫妻。”
“謝謝媽。”
靳恒遠的由衷的道。
“好了,我回去了,得去把你和小蘇的中藥給整理一下,到時一定記得要好好吃啊……”
“嗯!”
靳媛拍拍兒子的肩,淡一笑,在兒子的答應聲中優雅轉身。
靳恒遠目送,心裏惘然若失:
父親對母親的那份心思,他沒有和母親提及過。
因為已經遲了。
那份遲到的愛,不該再去擾了母親如今這樣一種靜好的幸福婚姻。
但他相信,母親的話,父親一定會聽。
---題外話---明天見!PS:親們覺得,要不要把蕭至東給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