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看到蘇錦帶了一個英俊男人過來,一個個都側目瞅了過來。
“媽,我把恒遠帶來了。”
蘇錦把人領到臨窗那張床邊時,正在和護工說話的養母轉過了頭來。
靳恒遠呢,一進門,目光就落到了丈母娘身上:已病得不成人形的臉孔早沒了當年珠圓玉潤的模樣,見他進來,那原本黯淡的眼瞳,亮了一下,幾絲奇疑在她眸底一閃而過,轉而眉毛輕輕擰了起來。
他看得清楚,心下明白:丈母娘這是認出他來了。
“媽,您好,我是靳恒遠。”
靳恒遠將手上的東西往桌麵上一擺,掛著一抹溫笑,作了自我介紹,神情恭敬。
蘇錦的養母,名叫:姚湄。
蘇錦所認得的養母:溫柔時候是真很溫柔,從小到大,少有發脾氣的時候。
這一次,她匆匆結婚,養母真的很生氣。
“坐吧!”
還好,養母並沒有爆出讓她把人趕走的話來,而是指了指床邊的凳子招呼起來,還讓她泡茶,又讓她將病床和病床之間的簾子給拉了起來,隔絕了外人的視線。
然後,養母開始輕聲問起靳恒遠的家庭情況。
靳恒遠的回答,和之前他和她相親時說的大同小異。
蘇錦也曾聽王阿婆提起過這些事:父母離異,且各自另婚另嫁,都住在外市,隻留爺爺奶奶留守在迦市老屋。他在上海某律師行幫忙跑腿打雜。待遇還不錯,有住宿,有五險三金,薪資穩定……
姚湄一直平心靜氣的聽著,完了之後,點了點頭說:“你們的事,我是昨天才知道的,原來是有氣的。一氣小錦這次做事太胡鬧;二氣你把公事看得比私事重,一登記完就把我家小錦丟下,這也太不把我家小錦當回事……”
靳恒遠馬上作了檢討:“這事,的確是我做事不周,隻是那趟公事,日子是老早就訂好的,我是跟差的,沒法推。”
開庭日子那真不是他想改就能改的。
“不過,媽,您放心,以後,我會事事以家庭為重的。絕不會再讓小錦受委屈。您要不信,我今天就把工資卡交給小蘇保管!”
說完這話,他還當真拿過錢包,抽出一張農行卡,啪拍到蘇錦手上:“我每個月的工資、滿勤獎、月季獎、年終獎,全打在這張卡上。以後在咱家,由小錦掌經濟大權。”
蘇錦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當場愣了一下,本想退回去的,回頭看到養母正沉著臉盯著自己,她轉而一笑,順勢收進自己的包包:“媽,我說過,恒遠人真的很好的。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