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把腳拿出來時,冷閱看著那腳都變形了,這完全就是骨折嘛。
“這裏沒有好點的骨科大夫嗎?”
連老漢聞言,問道:“什麽是骨科?大夫不都會治病嗎?”
得,古代的醫療設施落後,像連年傷成這樣的骨折,肯定要是動手術的,這裏的大夫哪治的了啊,隻怕孩子爹的腳真的就這樣了。
“痛嗎?”冷閱皺著眉問男人。
男人一楞,似乎對冷閱的關心有些意外,但還是強忍著,咬牙說了兩個字:“不痛!”
“就會逞強,傷成這樣哪能不痛。”冷閱不忍心一家老小侍候一個傷病員,自己親自動手,“爹,你帶錦兒繡兒去洗臉吧,天都黑了,這裏我來照顧就行。”
“這……不好吧?”連老漢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他兒媳以前都是不願給他兒子洗腳的,說看到就怕。
“沒什麽不好,放心,沒事的,我會照顧好……相公。”冷閱極為拗口的說了相公兩個字出來。
男人更是奇了,幹巴巴的問道:“你叫我啥?”
“話說一遍就行,你還想聽幾遍啊。”冷閱沒好氣道。
男人冰冷的臉終是露個了淡淡的笑來。
連老漢看到他們和好,拉著兩個孩子出了屋。
冷閱小心翼翼的抬著連年的腳放到熱水裏,在他的腳踝處輕輕捏了捏,冷不丁的,手上一用力……
“啊……”
連年差點痛死過去。
連老漢聽到屋裏的慘叫聲,嚇的顧不上再去舀熱水,急衝衝的跑進裏屋。
“腳是正了,可惜你以後還是不能用力。”冷閱望著歸位的一隻腳,歎氣道。
連年的腳傷的太厲害,骨折她能幫他歸位,可骨裂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會治傷?”連年慘叫過後,驚奇的望著自己的妻子。
“會一點。”冷閱撇撇嘴道:“以前經常受傷,難免學了一些急救。”
“你?”連年更訝異了,跟了他兩年的沈月和,何時經常受過傷?
冷閱看到她‘相公’的訝異,摸著頭嗬嗬一笑,蒙他道:“我還沒嫁給你之前的事。”
男人的目光沉了沉,也是,他女人以前的確過的不好,否則,她也不會求他帶她走了。
“兒,怎麽了?”
連老漢一進屋看到連年的腳有一隻歸正了,驚訝道:“你腳好了?”
“隻是一隻。”連年望著這個讓他極為意外的夫人,說道:“麻煩夫人幫我把另一隻腳也歸位吧。”
這樣看起腳更怪異了。
“好,你忍著!”
冷閱捏著連年的腳,看著他痛的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給他打氣道:“別怕,一會就好。”
兩孩子緊緊的抱著連老漢,不敢去看。
“嗬……”
在冷閱用力的時候,連年咬緊牙關,更生生的挺了過去,隻發出一聲悶哼。
不錯,這男人夠堅強,剛還誤會他怕痛呢。
“爹,是不是很痛?”小連錦望著爹爹的已經歸正的腳掌,又問冷閱:“娘,爹爹的腳會好嗎?”
“會的!”冷閱不想讓孩子傷心,想要治好連年的腳,隻怕沒有高科技的醫療設備,想以後站起來如正常人一樣行走自如,隻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