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閱笑著接過,溫柔的拍了拍連繡的柔軟的腦袋,說了個乖字,剝了地瓜皮,咬了一口,還別說,這地瓜挺甜的,兩天沒吃沒喝,現下真的餓了。
“咯……”冷閱吃的太快,被噎住了。
“娘,喝水!”小連錦拿著葫蘆瓢舀了一瓢水給她。
“謝謝!”冷閱接過水,一口冷水下肚,舒服多了。
兩個地瓜吃完,冷閱牽著兩小隻進屋,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悲傷感,屋裏除了兩張床,桌子凳子都沒有一張,不然她也不會坐門口的地上了。
床上的男人看著孩子娘一臉嫌棄,一下刺痛了他的心,咬了咬嘴唇,開口道:“你若嫌窮,就走吧,我不會讓我爹再去找你的。”
冷閱望著床上的‘丈夫’,皺了皺眉,不悅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走了?兩孩子在這,我能去哪。”
都躺床上的人了,脾氣還這麽倔。
不過這男人說話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重低音,很有磁性,是她喜歡的聲音。
“我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現在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暫時不走,以後還不是會走,晚走還不如早走。”男人陰鬱著臉,冷聲的說道。
不過這女人腦子沒問題吧?她?
冷閱懶得理他,虧他長的一張好看的臉,劍眉高鼻,棱角分明,極有男性魅力,說起話來卻陰陽怪氣的。
兩小隻看到爹娘又要吵架,小連錦抱著冷閱的手臂,哀求道:“娘,爺爺說爹爹受了傷,脾氣不好,娘不要和爹爹一般計較。”
那邊的小連繡拿她髒髒的小手摸著連年的臉,稚嫩的說道:“爹爹,你別再氣娘親了,娘親說過,她以後再也不走了,剛剛還跟哥哥拉過勾勾呢。”
看著這兩可愛的小團子,冷閱撲哧笑了起來,輕輕的刮了下小連錦的鼻子,“放心,娘不跟你爹計較。”
“那你拉勾勾。”小連錦拉勾拉上癮了。
“我也要拉。”
小連繡也滲合進來。
“爹爹,你快看呀,娘親又跟我們拉勾勾了,娘親不會騙我們的。”
男人側過臉會心一笑,眼角閃著淚花,這女人最終還是沒有太過狠心,但就是……
外麵天色漸黑,連老漢端著熱水進屋,對床上的男人說道:“兒啊,大夫說你腳要多泡泡熱水,會有效果。”
“爹,這腳也是廢了,還管它幹嘛。”
都治了兩個月了,家裏的存錢也用完了,大夫還沒把他的腳治好,隻怕他這輩子再也不能進山裏打獵了。
“爹,您不能放棄,我和妹妹都兩個月沒吃肉了,錦兒還等著爹爹的腳好了,再去打野豬野兔呢,給我和妹妹烤肉吃。”小連錦說完,還咽了咽口水。
他們一家最開心的事,就是坐在院子裏,爹爹拿著炭火,烤著肉分給他們每一個人。
“錦兒……”男人眼睛紅了紅,隻恨自己不小心,從山上滑落了下來,兩條腿折斷了。
小連繡蹲到半舊的木盆邊,揮著她的小手說道:“爹爹,繡兒幫你洗腳腳,爹爹說過,繡兒有一又魔手,隻要繡兒摸摸,爹爹就不痛了。”
冷閱被這倆孩子暖的心都化了,好懂事的孩子啊。
再看看那冷冰冰的男人,被兩孩子一哄,手撐著起床,連老漢扶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