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中,再也沒有人抱怨墨灸歌運氣好兩次被輪空了,相反的,他們希望,特麽還是把這煞神繼續輪空的好啊!
也隻有五大家族的那些天才們,才有可能製的住她了!
看到那些人心虛害怕的眼神,墨灸歌輕輕地冷嗬了一聲,抬目看向羅華,頗有些無奈道,“羅華大人,你又走神了。”
羅華一個激靈,咳嗽兩聲緩解自己的尷尬,朗聲宣布道:“我宣布,這一局,白家白清揚獲勝,進階下一輪總決賽!”
他是怎麽了?明明對方是個修為比自己低得多的小輩,可是接觸到對方目光時,他都沒忍住一個狠狠地顫栗,菊花一緊。
這次墨灸歌下台的盛況比起上次還盛大了,一大片人爭先恐後地後退,像是在躲避蛇蠍猛獸一般。
因為本來下麵空間就不足,這一擠,擁擠的空間更不夠了,導zhì踩踏聲、謾罵聲四起。
隻是繞是如此,還是沒有阻止他們後退的步伐。
墨灸歌無語地笑了笑,這感情好,走到哪都有人讓路。
她抬步坐在了白清影身邊,白清影無奈一笑,調侃道,“所過之處,萬人避讓啊。”
墨灸歌好笑地揚唇,略帶調皮道,“怪我囉?”誰叫白武敢欺負白清揚?他自己喜歡找死,難道她還要阻止他不成。
“哼。我起碼留了他一命,如果是清揚恢fù,他恐怕已經咽氣了。”墨灸歌補充道。
以白武對白清揚做的事,白清揚會留下他才怪。
“嗬嗬。”白清影不置可否地輕笑了兩聲,伸手又忍不住想揉墨灸歌的腦袋,卻把她一把手鉗製住,“不準摸我腦袋。發型都要被你揉亂了。”
白清影隻能無奈地放下了手,目光不舍地看了墨灸歌烏黑柔順的頭發一眼,看著那隨意束起的青絲,難得好心情地調侃道,“你有發型嗎?”
頓時換回了墨灸歌一個佯裝生氣的表情。
她一隻手瞬間襲上白清影的腦袋,像貓爪一樣將其弄得亂七八糟,聲音揚高,眼帶笑意,“你敢說我沒有發型?!”
也許是那一絲相近的血緣關係,雖然相處不久,兩人卻顯得很親近。
無視周圍驚奇的目光,兩人互相故意毀壞對方的發型,然後相視而笑。
墨灸歌心中的抑鬱一消而散,臉上是暢快的笑意。
哈哈哈。沒想到白清影這種溫潤儒雅像男神的人,也有這麽恣意孩子氣的一麵。
“那白武的父親白鑫是旁支一脈出來的長老,實力已經逼近武王,所以那白武才敢那麽囂張。
你剛才為清揚報了仇,白武白鑫恐怕咽不下這口氣,
人群之中,影司刑莫名地感到,主人身邊的氣壓忽地一低。
九煞目光盯著墨灸歌和白清影的方向,深邃幽暗的眸子如萬丈深淵,似平靜又似孕育著風暴。
納蘭家,一身嫩黃色的衣裙的美貌少女目光圍著白清影打轉,眉毛忽地一皺。
納蘭馨仔細地大量墨灸歌,心中疑惑。
為什麽白清揚看起來又熟悉又陌生?
一點冰藍的色澤突然躍入眼簾,一條冰藍色的精致項鏈正垂在‘白清揚’胸前,納蘭馨下意識地一聲驚呼。
這一聲驚呼頓時引得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來,旁邊一名納蘭家族的少年柔聲問道,“馨兒,怎麽了?”
納蘭馨連忙搖頭,“哦不!沒!沒什麽。”低頭壓下心中詭譎的波光。
竟然是那天的女子!難怪那日見到她時,就覺得她有幾分眼熟。
她為什麽要冒充白清揚參加家族大比?心中疑問一個個升起,納蘭馨握緊了拳頭,糾結著要不要揭發她。
她討厭這個女人,但是白清影卻對她很好。如果她揭發了,就會得罪白清影。
白清影對白清揚的關心,她從小就知道。白清揚無法動用勁氣,清影哥哥應該隻是利用那個女人,讓她替白清揚參加家族大比而已。納蘭馨握緊了手,心中安慰自己。
算了,她還是保密吧。
然而,下一瞬羅華的聲音瞬間打消了她的想法。
“下一場,白清揚對納蘭馨!!”
墨灸歌一個縱躍上台,目光在人群之中搜索。
納蘭馨,就是那天突然闖進房間裏揚言要拿她項鏈的女人吧?
沒想到她也能進入總決賽。
“馨兒,輪到你了!”見納蘭馨未動,旁邊的少年頓時推了兩把。
納蘭馨看了看台上居高臨下的墨灸歌,再聯想到墨灸歌之前的兩名對手的下場,頓時臉色發白地退後,尖聲叫道,“不!我不去!她不是白清揚!她是冒名頂替的!”
話音一落,舉座皆驚!
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擂台上那一張幾乎與白清揚無異的臉,臉上變幻莫測。
他們心裏潛意識地不相信,一個修為全失的廢物能在短短幾日之內變得那麽強,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那一張臉真的相似到無可挑剔。
白清影瞳孔一縮,儒雅如他,此時看向納蘭馨黑瞳中卻聚集了滿滿的殺氣。
反而是墨灸歌,麵色不改。
迎風站在擂台之上,白衣勁裝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青絲在腦後飛揚,精致的臉上麵無表情,漆黑的墨瞳澄澈又淡漠。
令人不得不讚歎一句,好一個穩重俊美的少年!
“是不是冒名頂替,由老夫一試便知!”裁判席上一名灰衣老者一躍而上,一隻手似沾著什麽東西往墨灸歌臉上摸去。
墨灸歌身形未動,也不抵抗。
她忽地覺得臉上一涼,再次抬眼,老者已經坐回了裁判席之上,搖頭道,“白清揚臉上並未帶人皮【河蟹】麵具。不過老夫認為,大男人還是不要學女子在臉上擦胭脂俗粉的好。”
麵容淡漠沉靜的墨灸歌嘴角狠狠一抽,她為了讓自己的臉與白清揚更加相似,特意用了一些化妝技術,做了些細微的改變,沒想到卻被這名老者誤會成了愛美擦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