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謀

染潯

正文 第268章 案情迷離

書名:嫡女為謀 作者:染潯 字數:6788

周景晏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雲筱,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悲色,良久之後,這才說道,“是我越矩了。”

僅僅五個字,便將雲筱剛剛說的話給全部壓製了下去。

而,剛剛才讓惠寧縣主放鬆了對自己的敵意,這會竟然再次升騰起來。

雲筱麵色難堪,引在闊袖下的雙手緊握成全,今日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竟然處處都被周景晏給壓製。

而惠寧縣主目光之中則是閃過一抹殺意,心裏更加認定,之前雲筱的話都是在耍自己了。

她惡狠狠的瞪視著雲筱,臉上精致的妝容都有了一些獰錚,“雲筱,沒想到你竟然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誆騙於我,我真後悔之前在皇宮門前,沒有將你撞死!”

雲筱還不曾說話,周景晏便一臉好奇和探究的看向雲筱和惠寧縣主,隻是目光在轉向惠寧縣主之時,還帶著一絲的責備,“惠寧,以後這樣的話萬萬不能再說,四姑娘這麽單純的女子,你怎能忍心傷害於她,之前在皇宮外發生了何事?”

雲筱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真的恨不得能夠將周景晏的嘴巴給縫合上了。

當然,心裏也忍不住想要嘔吐了,實在是太讓人反胃了。

惠寧縣主果然聽了周景晏的責備,麵色更加難堪,“周景晏,你為何事事都要幫著她說話?她不過就是個商家之女,身份低賤,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女子!”

周景晏大聲的咳嗽了兩聲,這才皺著眉頭說道,“哪裏有什麽高貴和低賤之分,四姑娘這樣的奇女子,連我都是自愧弗如了。”

他說完,也不去看惠寧縣主,麵色恭謹,“我在這兒代替惠寧給四姑娘陪個不是,今日讓四姑娘受委屈了。”

雲筱看著周景晏這樣的神情,恨不得將周景晏臉上偽的麵具給揭下來,讓惠寧縣主看個清楚明白。

她根本就對周景晏無意思,她沒必要處處追著自己討債。

仿佛自己欠了她幾萬兩銀子似得,

隻不過,這會的周景晏根本就不會給她機會的。

雲筱低眉看著周景晏,在這樣的地方,讓一國的皇子給自己賠禮道歉,這樣的話說出去,別人定然會自己是自己驕縱了。

連忙恭敬的斂衽回禮,“三殿下切勿這麽說,其實今日也是我的不是,如若不是我站在皇宮門前,肯定不會和惠寧縣主有什麽矛盾了。”

言下之意,如若不是我站在你麵前,惠寧縣主也不會對她有敵意了。

這會,雲筱低斂著頭,低聲咬牙切齒的說道,“看起來,三殿下仿佛很喜歡這種被兩個女子爭搶的感覺了?”

“知我者,四姑娘,”周景晏低垂的頭,也輕聲說道,隻是那說出的話,恨不得讓雲筱將他給推出去。

雲筱交握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冷哼一聲,這才說道,“三殿下,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因為那樣很痛!”

“多謝四姑娘關心,”周景晏仍然溫潤如玉,麵色蒼白,隻是說出來的話,讓雲筱的麵色越來越難堪了。

“不客氣,”雲筱站起身體,古井無波的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厲色,既然周景晏如此低劣,今日就先給周景晏一些教訓沒讓他知曉盲目自大的危害。

雲筱對著惠寧輕輕一笑,輕聲說道,“縣主,雖然我覺得這話說起來多餘,但是還請惠寧縣主不要再拿民女的生命開玩笑,因為一旦玩笑開的大了,後果如何,誰也不知道,要知道,有一句話說的好,兔子雖然看似溫柔,但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剛好這會魏公公已經打開禦書房的房門走了出來,見門口站著這麽多人,笑著走上前,一一見禮之後才說道,“三殿下,縣主,四姑娘,陛下請你們進去呢。”

雲筱給魏公公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多謝魏公公了。”

她說完,便對著周景晏和惠寧縣主點了頭,現如今,不管尊卑,都是要先搶了這二人先行進去。

誰知,周景晏此時卻一反常態,反而走到雲筱的麵前,打量了雲筱的麵容一眼,這才說道,“剛剛,我的道歉,不知道四姑娘願不願意接受?”

雲筱盯著周景晏的眉眼,雙目之中是掩飾不去的厭惡,卻低眉斂目,恭敬的說道,“既然是三殿下說了民女豈敢不從?三殿下放心便是,民女絕對不會提及此事,隻是如若有其他人提及此事,那就和雲筱無關了。”

周景晏皺了皺眉,但是也知道,既然雲筱這麽說了,那便一定會遵守的,隻是,周景晏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惠寧縣主,就是不知道惠寧縣主能不能反應過來了。

周景晏瞪視了惠寧縣主一眼,這才說道,“縣主,能不能麻煩你攙扶我進禦書房?”

惠寧縣主忽然聽到周景晏這麽說,眼底閃過一抹喜色,立即走過來,攙扶住了周景晏。

禦書房可以允許他們幾個進去,但是無關人員不許進去。

不過,雲筱今日帶進宮裏來的春蘭和青末,都是和這件案件有關,所以倒是可以進入。

周景晏被惠寧縣主攙扶著胳膊,小生的在惠寧縣主耳邊叮囑了一會,直到惠寧縣主點了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幾人進了禦書房,便恭敬的行禮,而周景晏則是被惠寧縣主攙扶著行禮。

屋子裏的人,在看到周景晏這副虛弱不堪的模樣之時,齊齊詫異的看了過來。

晉皇的眉頭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朗聲說道,“景晏便不虛行禮了,來人,給三殿下賜座!”

有了晉皇的話,周景晏免了禮,立即便有公公來攙扶了周景晏坐在了下首。

等雲筱和惠寧縣主將禮數做足了之後,晉皇才讓他們起來。

雲筱這時才得以打量整個屋子裏的人。

這一打量,便發現周景辰和周景煦此時已經在禦書房之中,不僅僅如此,還有京兆尹劉大人也在。

晉皇帶著厲色的雙眸在屋子裏的眾人身上打量了一番,這才朗聲說道,“主要人物,如今都到齊了吧?”

眾人不敢搭話,晉皇冷哼了一聲,麵色難堪,“劉大人,你說!”

晉皇的話音落下之後,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隻覺得如芒在背,還是恭敬的說道,“啟稟陛下,人已經到齊了。”

“既然如此,先從雲家四姑娘開始審起!”

有了晉皇的話,雲筱落落大方的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最後還說道,“民女昨日回到府中之後,讓人著了馬房裏的人問過,又一個小廝說起,半夜的時候,確實聽到馬房裏有動靜,隻是等他出去看的時候,馬房裏卻沒發現異樣,如此說來,那馬車,許是人在雲家之時,便已經在馬車上動了手腳。”

春蘭和青末也接連說了雲筱失蹤的經過,以及青末救雲筱的經過。

隻不過,青末說的則是雲筱自己逃出了勾欄院,在道路上見有人要抓雲筱,這才出手相救,和雲筱的說辭完全吻合。

京兆尹也將在勾欄院裏的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晉皇才側頭看向惠寧,目光之中帶著寒光,“惠寧,你如何說?”

惠寧縣主看到晉皇麵色那般的難堪,整個身子便是一僵,不過,她還是朗聲說道,“我昨日和三殿下在酒樓裏相遇,便在一桌吃了飯,有酒樓的掌櫃和小廝為證,後來三殿下去了難民區為難民請大夫,我就一直在酒樓裏等候,一直未曾出過酒樓,後來,三殿下遲遲不來,我不勝酒力,喝的醉了,最後便由丫鬟半夏攙扶著出了酒樓,隻是我喝的太醉,不敢回公主府,這才讓丫鬟去了別院,休息好了,這才回了公主府。”

“既然如此,那雲筱昨日身上為何穿的是你的衣裳?”晉皇的目光之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神情難堪。

惠寧縣主因為之前早就有了準備,所以說起來,也是井井有條,“在前一日,我那件衣裙便在家中丟失了,我還曾經在公主府找過,隻不過,卻一直沒找到那件衣裙。”

這樣一來,雲筱身上穿著的惠寧縣主的衣服便沒了什麽根據。

“既然如此,為何牙婆會說是你將雲筱送進了那等下作之地?”晉皇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微的不自然,隻不過很少有人發現罷了。

惠寧縣主見晉皇問道這兒,拿著帕子不停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有人汙蔑於我,還請陛下為我做主!”

禦書房裏,沒有什麽其他的聲音,隻能聽到惠寧縣主抽抽搭搭的哭泣聲。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在坐著的周景晏,忽然大聲的客數了起來。

周景晏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了幾聲之後,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大力的咳嗽,仿佛要將心肺都咳了出來。

而,伴隨著這聲咳嗽,一口黑色從周景晏口中吐出,吐出老遠,而周景晏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眾人看著地麵上的那口血,竟然是黑色的!

黑色,證明有毒!

可是周景晏不過就是受傷,為何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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