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跟那拉氏,相攜而來,對著眾人叫了聲:“起吧!”
眾人這才恭敬的道了聲:“謝爺,謝福晉”,然後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鈕鈷祿氏跟耿氏,則隨著眾人見禮後,一直跟府裏幾位侍妾站在一旁,要等待會的敬茶禮過後,才能坐回自己的位置;
那拉氏待四爺,先坐在上首主位上,這才一臉端莊大氣的坐在主位上。
今日的那拉氏,不知道是受昨日李氏的否刺,還是伊路給她的危機,穿的是一身大紅色的福晉旗裝。
梳的發髻,也是用扁方盤成的架子頭發髻,再配上那拉氏特意上的濃妝。
雖說那拉氏今年已經26歲了,可這一身裝扮,愣是讓她本隻清秀的臉蛋,顯出一股端莊貴氣來。
此時坐在,一身皇子蟒袍服的四爺身邊,確實每次都能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伊路抬眼打量了下那拉氏,再瞄了瞄旁邊的四爺。
心底的小人,則歡快的快跳起來了,這下好了,今天大家都要表現一番。
因此穿的都比較正式,沒想到那拉氏臨時來這一出,這下滿屋子的粉紅,水紅,紫紅的,哈哈,簡直不要太歡樂。
要說今日在場的,那拉氏一身正紅色的福晉旗裝,李氏偏愛紫色,因此今天跟伊路一樣,都穿的是宮裏下來的庶福晉旗裝。
不過李氏穿的深紫紅那套,伊路穿的,則是淺藍色的旗裝。
再對比兩個新人,一人粉紅,一人水紅。
在場的,除了李氏,和伊路兩人本身氣場就很強的,皆被那拉氏的一身皇子福晉旗裝,壓的抬不起頭來。
無關那拉氏漂不漂亮,而是身份,看到那身象征著,正妻的正紅色旗裝,就夠在座的人爬一輩子,都難以企及。
伊路正一臉歡快的視線,掃過正院一眾女人臉上,各種或憤恨、或嫉妒,或自卑,或恐懼的臉色。
再輕輕掃過四爺,一臉清冷的俊臉,搖了搖頭,四大爺這不解風情的男人。
那麽多美人都不會欣賞,還板著張冷臉,這是不喜這樁賜婚,還是裝清冷啊?
隻是伊路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則被上麵板臉的四爺,逮著個正著。
黑著個臉,瞪了伊路一眼,才算將伊路的八卦心收了回去。
要說雍正,此刻心底是被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包圍的。
看著都新人進府了,可這小女人,還一臉興致勃勃的到處看好戲。
這沒良心的小東西,為什麽他都進新人了,他在她臉上一點嫉妒,和悲傷都看不到?
雍正平日裏,是喜歡他的女人要大氣,要賢惠,可那是對福晉的要求。
真輪到小女人身上,新人進府,她竟然毫無影響的,在過著她滋潤的小日子。
四爺心底一波又一波的鬱悶劃過,狠狠瞪了小女人兩眼,又一言不語的坐在上首,生著他的悶氣。
“開始吧!”雍正見小女人,怎麽也不理他生悶氣,便悶悶的對著此刻,看著兩個新人發呆的那拉氏吩咐道;
“啊……哦……好的爺,臣妾這就讓他們準備開始!”
那拉氏定定的看著耿氏,跟鈕鈷祿氏,手裏拿著的茶盅,差點有些不穩的晃了晃,眼裏的狠意一閃而逝。
兩個新人,都給了那拉氏不好的預感,特別是這個一身,不卑不亢氣勢的鈕鈷祿氏,讓那拉氏心底伶仃大作。
實在是昨日伊路的話,徹底讓那拉氏昨晚不安了一整晚。
那拉氏不像伊路那樣,有著四爺的寵,可以不在乎手裏的權利和管家。
反而是要牢牢抓住府中權利的,可現在竟然有人告訴她,有人要搶她的管家權利,連弘暉的繼承權都要被搶走。
可想而知昨晚一整晚,那拉氏都沒有合過眼。
再看了二人的表現,那拉氏就更心不在焉,直到聽到四爺的聲音,她這才驚醒了過來,給方嬤嬤一個眼神。
很快方嬤嬤便讓春夏秋冬幾個丫鬟,端上來了熱茶;
那拉氏見都準備好了,這才恢複一臉端莊得體的微笑,對兩位新人道:“好了,兩位妹妹開始吧!”
耿氏一臉唯唯諾諾的,跟著鈕鈷祿氏道了聲:“是!”
兩人恭敬的走上前,從丫鬟手裏接過茶水,然後恭敬的跪在那拉氏跟前的繡墩上,將茶水頂過頭頂,一臉恭敬道:
“婢妾恭請福晉喝茶!”
“婢妾恭請福晉喝茶!婢妾新進府,以後婢妾有做的什麽不對的,還望福晉多多提醒婢妾!”
第二句話,自然是鈕鈷祿氏說的,伊路詫異的看了二人一眼,便一臉看好戲的,繼續看著上首那拉氏的動作。
那拉氏也不知什麽原因,並沒有怎麽為難兩人的想法,一一接過兩人手裏的茶,意思下輕泯了口。
讓丫鬟拿過提前備好的白玉手鐲拿了出來,賞賜給了二人。
罕見的,那拉氏這次竟然跟著賞了一對,繡著‘麒麟送子圖’的團扇給了二人,見二人眼裏的欣喜歡喜閃過。
那拉氏這才開口道:“兩位新妹妹既然入府,也是萬歲通過大選賜進府的格格,還望兩位妹妹跟府裏的眾位妹妹一起,好好服侍爺;
這柄團扇,上繡有‘麒麟送子圖’,代表著本福晉很爺,對兩位妹妹的期待。
還望兩位妹妹能跟府裏的伊爾根覺羅妹妹,和李妹妹一樣,多為爺和本福晉綿延子嗣。”
那拉氏說完,先是破有深意的看了眼伊路跟李氏的方向,後才回首看了眼四爺。
見四爺隻看了她一眼,便整個眼神都不時的,飄過伊爾根覺羅氏方向。
兩個新人,四爺隻意思下勉勵下,讓多聽她的話後,就再也沒舍得多看二人一眼。
那拉氏看得心底一涼,一酸,更有著濃濃的懼怕閃過,十年如一日,爺當真長情。
但願今天她如此一番,衝動的做法,能將府裏的伊爾根覺羅氏,和李氏徹底打壓下去。
李如雪(鈕鈷祿.如雪),跟耿氏兩人聽了那拉氏的話,皆一臉恭敬(誠惶誠恐)的,接過那拉氏的話道:
“婢妾謹遵福晉吩咐,會好好伺候爺,跟府中眾位姐姐好好相處,然後早日誕下子嗣。”
李如雪(鈕鈷祿.如雪),見那拉氏一頓,臉色一變,心底的不屑一閃而逝;
對曆史上必敗的嫡福晉,那拉氏而言,李如雪完全沒將那拉氏看在眼底;
特別是還在那拉氏,偽裝的並不算完美的情況下,她眼底的輕視就更明顯了。
抬頭打量著一身俊朗的四爺,李如雪眼底閃過滿意的表情;
不過想到昨晚四爺,竟然隻匆匆看過她一眼,讓她提前安置就抬腳離開了,她都沒有看清楚四爺的長相。
隻聽曆史上說,四爺似德妃,長得過於俊秀,不過依著她現在看來,四爺可不單單隻是過於俊秀。
而且身上的一股清冷貴氣的氣質,很吸引人,對於以後要長久,相伴這樣一個俊朗的四爺。
並且未來還是,最終勝利者的雍正帝,李如雪很滿意;
至於昨晚四爺沒有歇在她房裏,她並無過多擔憂,有著如此多保養身子的藥丸在,她何懼一個男人迷不上她身子?
嗬,男人,還不都是下半身動物,就她目前這具白嫩嫩的身子,沒有男人能逃得過,四爺也不例外。
再加上早已服用過香體丸的她,情動時還可以發出,加重男人欲|望的催情香,還怕她拿不下一個男人?
那就當真笑話,也對不起她李如雪的二次重生。
兩人恭敬的對著那拉氏行了一禮,然後從幾位丫鬟手中,接過那拉氏的賞賜,接著拿給二人旁邊的貼身丫鬟手裏。
繼續接過春夏秋冬,幾個丫頭手裏的茶,然後依次開始,跪在蘇蘇覺羅氏,伊路,李氏,布耶楚克幾人磕頭敬茶。
知道要跟府中幾位,身份不差的側福晉,庶福晉打交道。
特別是還有如雷貫耳的,寵慣四爺府的,伊爾根覺羅庶福晉相較量,李如雪(鈕鈷祿.如雪)不敢大意;
跪在下首,待丫鬟遞上茶後,李如雪收了眼裏的打量,口裏恭敬的道:
“妾鈕鈷祿氏,恭請眾位姐姐喝茶,眾位姐姐比妾先進府,伺候爺跟福晉,自然有經驗,還望眾位姐姐多多照顧!”
因著有四爺在的原因,眾人倒是沒有為難鈕鈷祿氏跟耿氏二人。
皆接過茶,輕泯了口茶,將各自準備的見麵禮,賞賜了下去;
蘇蘇覺羅氏到底因著沒子,雖然她此刻恨不得剝了二人,但腳下卻定定的沒動,反而端著一臉笑意道:
“兩位妹妹客氣,雖說姐姐們進府較早,可府中始終是需要新人,進來伺候爺的不是。
經驗倒是談不上,若要輪怎麽多子的話,兩位妹妹也請教錯了人,府著生子的,可是李妹妹,跟伊爾根覺羅妹妹。
嗬,兩位妹妹,新進府的妹妹需要討教孕育子嗣的經驗,兩位妹妹可是要不不吝賜教啊!”
“要什麽經驗,她們配嗎?就是要子,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
安守本分的伺候好爺,比什麽都強。”
李氏心底本來就一團火,何況還是麵對心愛男人的新人,她心底能痛快了才是怪事。
更何況這個鈕鈷祿氏,話中句句要什麽經驗,這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這府中因為她的大意,出來個伊爾根覺羅氏就夠了,難不成還想再飛個意外出來不成,哼,有她在,想都別想。
嘖,這個原著女主啊,看來當真是要將府中女人得罪個幹淨。
要知道今天新人進府啊,就敢如此給二人沒臉,沒見上首四爺跟那拉氏都臉上一變。
不過到底李氏的話,也算敲打二人,算是變相的幫那拉氏敲打新人,到底在上首,淡淡的看著,沒說話;
李如雪見到上輩子的仇人在眼前,眼底的火光便刷刷的往外冒。
她是一次又一次的捏緊拳頭,指甲入肉的疼痛,一遍遍的提醒她不要衝動,這才穩住身子沒上前。
可此刻聽到李氏,一臉否刺鄙視的話,她心底的那隻仇恨的獅子,差點蹦了出來,隻拚命的死死咬住嘴唇。
另外換了副委屈的樣子,看著四爺,後麵見四爺的眼光,隻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閃過一抹不讚同後。
便將眼光移開了,不時的看著府裏的‘第一寵’,伊爾根覺羅氏方向。
她隻好不甘的,收了眼裏的委屈和憤恨,隻更加恭敬的對著幾人道了聲:
“是,婢妾知道了,婢妾會安分守己,好好伺候爺跟福晉的。”
後麵伊路跟布耶楚克,都沒有為難兩人,隻一臉溫和的叫起後,又將賞賜的禮給了二人,二人這才一臉恭敬的起了身。
整個過程中,耿氏因為害怕,倒是表現的中規中矩,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鈕鈷祿氏身後。
跟著敬了茶,待幾人喝過茶後,又各跟著鈕鈷祿氏一起,被舒舒覺羅氏跟李氏打壓一番,隻低垂個腦袋不表一言。
可誰也不知道,在此刻耿氏心中,深深埋下了一顆向上爬的種子。
不過皆被她深深的藏了起來,隻在李如雪後麵,跟著收了幾人賞賜的禮物。
然後又跟著鈕鈷祿氏一起,兩人接著繼續跟府裏的張氏,武氏,宋氏,烏雅氏和沈佳氏幾人,依次行了平禮。
最後又幾位侍妾,上前給二人行了禮後。
這次新人的敬茶禮,總算在有些詭異的氣氛中過了。
到底隻是兩位格格進府而已,也用不著去宮裏給德妃請安,因此很快敬茶過後,待四爺一聲:“散了吧!”
眾人便魚貫而出,出了正院!
而對於被小女人氣的生了一肚子悶氣的四爺,因著新婚有一天的假期,則一直黑著張冷臉。
提前出了正院,一直在外麵等著伊路,待伊路一出了正院,便一把抱著伊路往初音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