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並非刻意瞞他,隻是不想讓他知道,她現在做的事情有多凶險,哪一步走錯了,她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她說:“你知道衛安靜還活著,她現在藏身在英國,對我來說,她就是懸在我頭上的一把刀,所以我要讓她主動現身。”
“你最近在忙這件事?”冷幽琛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我還真忙著嫁進宮家啊?”衛安寧揶揄他,情侶之間小打小鬧,有時候能增進感情。
就好比他現在,那樣理智冷靜的男人,無理取鬧起來就像個孩子,她明明應該生氣的,偏偏又拿他沒辦法。
冷幽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想嫁進宮家,也要問我同不同意。”
“現在不生氣了?”衛安寧笑眯眯地望著他,男人緊蹙的眉峰舒展開來,應該是雨過天晴了。
冷幽琛又捏了捏她的臉,“看你的表現。”
“那現在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衛安寧從他身上起來,看他雙手枕在腦後,完全沒有要自己脫衣服的意思,她道:“要我幫你脫?”
冷幽琛挑了挑眉,“求之不得。”
衛安寧伸手解開他的腰帶,將浴袍往兩邊褪去,不經意間,看到他胸膛上的吻痕,她手指一僵。
冷幽琛見她沒有動靜,盯著他的胸膛看,他垂眸,就看到那顯眼的吻痕,他神情不自在地拉上浴袍,“太太……”
衛安寧沒等他解釋,又將浴袍拉開,他皮膚很白,所以那個吻痕就特別顯眼,她抬頭看著他,“冷幽琛,你給我解釋清楚。”
冷幽琛覺得自己比竇蛾還冤,看著女人沉下去的臉色,他哪敢實話實說,連忙哄道:“不是你弄上去的嗎?”
“你少騙我,我什麽時候在你胸膛上弄吻痕的?”衛安寧屬於很矜持的人,就算冷幽琛把她折騰得最慘的時候,她也極少在他身上留下指甲印什麽的。
更何況是主動在他胸膛上留下吻痕。
她聯想到剛才琳達說的話,她騰一聲站起來,“你說,是不是琳達?是不是她給你弄上去的?”
冷幽琛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
衛安寧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她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朝他砸去,“冷幽琛,我恨你,我那麽相信你,你居然和琳達不清不楚,你……你……”
冷幽琛瞧她真的生氣了,連忙從床上下來,也顧不上自己背上有傷,蠻橫地將她抱進懷裏,“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太太,你冷靜點,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衛安寧捂住耳朵,心裏難受極了,她那麽相信他,結果他呢,簡直讓她太失望了。
難怪剛才琳達那麽得意,他們之間進展到哪一步了?真的像琳達所說,已經……
她不敢去想,怕自己一想就會崩潰。
冷幽琛來了氣,他說什麽她都不聽,盡聽別人挑撥離間,他捧住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
衛安寧氣得不行,掙紮著要躲,卻怎麽也躲不開,反而被他纏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