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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的時候,羽禾大大地驚訝了一下。與此同時,我也被他的打扮驚訝到了。
他穿了大大的白色t恤和大大的黑色褲子,手腕上戴了護腕,t恤上印著一個大大的字母:。
他帶了鴨舌帽,配著耳釘,整個人看起來酷酷的,連發梢的幅度搭配帽簷都剛剛好。羽禾,果真長成了帥氣的男子。
他笑著說:薇安,你今天很特別。
我站在門口,鎮定了一下心緒,然後說:哪兒特別?我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他說:像你小時候畫的畫,既詭異又驚豔,你知道讓我想到了什麽嗎?
我疑惑地問:想到什麽呢?
他摸了摸我的頭,轉身準備下樓,順風飄來一句:像傳說中的吸血鬼。
我瞬間打了個寒顫,我說: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呢?
我也跟著下了樓,我們邊走邊說的,他一直走在我的前麵。他說:當然是誇你,吸血鬼是一種很高貴的生物,你不覺得嗎?
爸媽都坐在樓下,見我們一起下樓,媽媽問:你們這是要出門?
羽禾點點頭,我接著說:我同學叫我去喝冷飲,我不想一個人出門,就把哥哥拉上了。
見我們如此,媽媽的眼裏有些欣慰,她走了過來,幫我理了理衣服,然後說:今天很漂亮,薇安。對了,明天我和你爸爸又要外出了,這一次去一個月就回來,回來的時候,估計你們都開學了。
父親正在看報紙,接著媽媽的話說:羽禾,你在家好好照顧妹妹。家裏的阿姨回老家了,你給妹妹做飯吧,她還沒有下過廚。你們在家好好的,有什麽事情就給我們打電話。
父親和母親總是有點夫唱婦隨,兩個人唱雙簧似的,媽媽又說:給你們預留了兩千塊錢零花,你們看著用吧。羽禾,薇安的數學還是很弱,你多輔導輔導。我和爸爸商量了,下學期把你再轉過來,馬上要高考了,就不用繼續訓練了,還是好好抓緊練習文化課要緊。
羽禾點點頭,他說: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妹妹的,一切都聽你們的安排。
我有些不太喜歡這樣的氣氛,我說:哎呀,媽,你說完了沒有?我們急著走呢。還有,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母親憐愛地摸了摸我的頭,她說:傻丫頭,好了好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啊。
我不耐煩地先走了一步,羽禾在爸媽的麵前總是有些拘謹,畢恭畢敬的那種調調,和我完全不一樣。
走了出門,我的心情輕鬆了好多,我們攔了一個出租車,坐了上去。我說:羽禾,你這三年都怎麽過的呢?
他說:每天就是讀書,訓練,還有……
我說:還有什麽呢?
他眨了眨眼睛,第一次發現他有些狡黠。他說:不告訴你。
我吐了吐舌頭,我說:好吧。
他說:薇安,你現在有很多朋友了嗎?
我點點頭,我說:是挺多,不過玩得最好的就漫妮和仟伊。
他喔了一聲,我說:你呢,有交到什麽朋友麽?
他笑笑,他說:嗯,不過那裏沒女孩子。但是大家都喜歡在網上和女孩聊天。
我覺得有些有趣,我說:那你呢?你聊了沒有?
他點點頭,他說:好奇加了一些,可是都沒有聊下去。就和一個在電台做主持人的姐姐,有聊過不少。
我說:啊?為什麽聊不下去呢?
他苦惱地說:剛聊出一點感覺,別人就問我要照片了。
我說:那你可以給她們啊,你又不醜。
他撓了撓頭,有些可愛地說:我怕我太帥,帥暈他們了。
我哈哈大笑,突然發現羽禾變幽默了,而且,變成很注意形象的大男生了。坐在出租車裏的時候,他總不自覺地從玻璃上看自己模糊的影子。
我們去了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冷飲店,漫妮帶了她的男友陶斌然,陶斌然又把他的好兄弟曹健帶了過來。仟伊一個人撐著腦袋,癡癡地望著外麵,見我們從車上下來,瞬間便如小鳥一樣飛撲過來,仟伊說:薇安,薇安哥哥,你們來啦。
我噗嗤笑了出來,我說:仟伊,我哥哥叫羽禾,陳羽禾,羽毛的羽,鋤禾日當午的禾。
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說:這名字,真特別。
羽禾笑了笑,沒有說話。我們一起進去了,曹健看到我,眼睛就發出了那樣的光,但是他又喜歡裝酷,估計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造型,別別扭扭地坐在那裏等我欣賞。
我給羽禾介紹了每一位小夥伴,漫妮和仟伊他都見過,所以,重點介紹了曹健和陶斌然。曹健是我們學校女生公認的“校草”,王子型的那種,有些小白臉,和羽禾不是一個型的,比羽禾的個子稍微矮一些,但是也高。陶斌然個子不高,一米七二的樣子,長得還行,人賊溜溜的,漫妮很喜歡,不是我和仟伊的菜。
介紹完之後,我和羽禾也坐了下來。羽禾的坐姿有點霸氣,他一坐下來,瞬間有種威風凜凜的氣場,顯得另外兩個男生都黯淡了去。
仟伊已經花癡得語無倫次了,她說:薇安哥哥,不,羽禾,不不,羽禾哥哥,你想喝什麽?我去給你們拿。
漫妮倚在陶斌然的肩膀上,很鄙夷地說:仟伊,你怎麽每次見到羽禾都這麽不淡定啊,真是給我們女孩子丟臉。
我注意到,漫妮說的是“羽禾”,這讓我有些訝異。有些女孩就是這樣,明明被吸引,卻拚命不想承認。
羽禾淡淡地說:我無所謂,冰塊多點就好了。這天,真的熱死了。
他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汗,粘著頭發,顯得有些粗獷。曹健說:薇安,你和你哥一點都不像呢。你想喝什麽,我去幫你拿。
漫妮有點兒刻薄地說:當然不像了,又不是她親哥哥,是他爸媽撿來的。
氣氛瞬間有些僵硬了起來,我瞪了漫妮一眼,有點兒緊張地看著羽禾,他倒是特別淡定,接過服務員遞來的一杯冰飲,仰頭咕嚕咕嚕連喝了好幾口,一杯,就見底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舉手投足總給人一種很有氣魄的感覺。對於青春期女生,這種獨特的氣質,是致命的吸引。
仟伊已經魂不守舍了,羽禾和曹健、陶斌然聊起了籃球,顯得特別投機。仟伊總是發愣,一會兒又愣了,漫妮有些不爽地說:仟伊,你幹脆和曹健調個位置,你坐羽禾對麵使勁看好了。
仟伊瞬間紅了臉,其他人都笑了。陶斌然摸了摸漫妮的頭,然後說:你看我還不是這小樣兒,還說別人。
漫妮在陶斌然麵前溫順的很,瞬間小懶貓一樣窩在了陶斌然的懷裏,漫妮說:嗯,老公,誰叫你這麽帥呢。
曹健在一邊作出嘔吐的樣子,然後說:嘖嘖,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麽惡心。
漫妮瞪了曹健一眼,這時候,曹健對外麵做了個響指,大家都紛紛扭頭看向窗外,發現來的人是許洛離。
許洛離背著雙肩包,戴著黑框眼鏡,穿著白襯衣和牛仔褲,瘦高瘦高的。他大步走了進來,直接把手搭在了曹健的身上,然後說:喲,不錯噢,居然能把薇安約出來。
羽禾看了我一眼,眼神裏有了別的意味。我對許洛離的印象一直不錯,他是學霸,看似斯文但是卻帶有一種邪氣,屬於那種風流才子型的。我笑著說:洛離,你好。這是我哥陳羽禾,以後會轉到我們學校來。哥,他是許洛離,年級第一名的學霸。
許洛離聽我這麽說,笑眯眯地對陳羽禾說:啊,是薇安的哥哥呢,歡迎加入組織。
說完,許洛離伸出了手,羽禾也微微一笑,伸出手默契地和許洛離擊掌。許洛離的言行舉止和外表完全不同,他是話嘮型的,特別愛說話。
他一來,氣氛就瞬間熱鬧了起來。仟伊的眼睛已經不夠看了,趁著去洗手間的空隙裏,激動得跳起來說:哇哦,這麽多的帥哥,都不知道看哪個了。
她總是這樣一副容易滿足的樣子,看上去可愛又可笑。漫妮的神情破天荒地有些落寞,這些男生裏麵,就她男人最次了。而她,是一個有點兒小虛榮的女孩兒。
我們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羽禾一個人,坐在三個男生的對麵,顯得有些陰鬱而疏離。我們再次坐下,仟伊開始唧唧喳喳地說起話來,許洛離和她一唱一和的,兩個人不停講笑話,別人沒有笑,他們笑得前仰後合的。我們看著他們笑得那麽誇張,瞬間就都笑了。
許洛離很隨性地和羽禾聊了起來,聊到了籃球,幾個女孩瞬間就隻有聽著他們說話的份,另外的兩個人也加入了進去。羽禾接受過專門的籃球訓練,和他們討論起來一點兒都不含糊,瞬間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近了很多。
我們就這樣熟識了開來,我很欣地發現,羽禾也不再是那個孤僻的少年。我們都變了,童年那種陰鬱孤僻的氣息漸漸隨著成長消散開來。
他,不再是我記憶中的羽禾。三年的校園式封閉生活,讓他學會了很好地和男生相處,這倒是令我意外的。
我還挺擔心他孤僻不合群,這樣會讓我尷尬呢。想到這裏,我暗自慶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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