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叫齊明,是五村的一個少年。
他隻是一個凡人,沒有任何武功修為。卻能在山路上狂奔七八裏去六村搬救兵,也是能人。
齊國的都城靈城正好在東方。
我們順道就去了五村。
不過,我們去的晚了,等我們到得五村的時候,已經遍地殘骸廢墟焰火!
焰火明顯是不久前點燃的,燒得很旺,燒得高空都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火燒雲,燒得劈裏啪啦的聲響在八方滾動,宛若天雷在虛空中激蕩似得,激得齊明一臉絕望、目含悲愴。
他跪倒在地,久久無言。
我看了眼遠方,可以看到一群散亂的士兵正吃著肉、喝著酒,一臉得意的縱馬疾馳。
“去,宰了他們。”
我手指西方,對樊噲、王重陽道。
“是。主公!”
兩將殺氣騰騰,應了聲,駕馭著馬王朝西而去了,不過片刻,便清楚的聽到了刺耳的慘叫聲在西方響起,那是亂兵的死亡號角在吹起。
我沒有去看,隻是拉了拉韁繩,朝著東方走去。
我跟齊明不熟,能做的,我都做了。是時候走了。
“恩公!”
齊明似聽到了動靜,在我身後大叫。叫得有些惶恐、害怕、發顫。
我扭頭看向他,見他跪倒在地,一臉希冀、忐忑的看著我,便道,“亂兵已經被我的手下殺了。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再找來。你尋個安身之處,就此去吧。我們就此別過。”
“等等,恩公。”
齊明咬了咬牙,似有所決定,朝著我重重磕頭,磕得額頭都流血了,“求恩公收我為徒。求你了,求你了……”
他磕得很重,磕得血水四濺,都渾然不在乎,隻是不停的磕著,口中不停的說著‘求你了’
我擰眉看著,想了想,歎了口氣,道,“好吧。我答應你了。起來,跟我走吧。”
“是。多謝恩,不,是師傅!多謝師傅!”
齊明又驚又喜,忙爬了起來,不過興許是失血過多,又或者大悲大喜之下,有些承受不住,身子一個踉蹌,竟跌倒在地。
他重新爬了起來,顫著身子朝著我疾走了過來,我伸手拉了他一把,把他安放在馬背上,拉了拉韁繩,朝著東方疾行遠去。
“我隻能做你一天的師傅。你能在這一天的時間裏學到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
我頭也不回的道,“我有劍法、刀法,拳法、指法等等若幹門頂級武功,任意一門都能直通武道仙門。你想學什麽?”
“一天的師傅?!”
齊明的聲音含著茫然、迷離,“這一天,我能學會什麽?”
……
……
齊明選擇了身法、劍法和刀法。
我絲毫沒有藏拙,把裂空劍法、風雲絕刀、飛簷走壁法傳授給了他。
“你看好了。”
我隨手一抖,一劍刺出,刺得虛空起波瀾,刺得無盡劍光火花冒出,隻是一霎,伴隨著崩的一聲脆響劃過天極,一顆百米高木,被生生洞穿出來了一個大洞。
“嘶!”
齊明看得瞠目結舌,震駭道,“這,這,好厲害!”
“裂空劍法的口訣你記住了沒有?”
“記,記住了。”
齊明顫聲道。
聲音中有興奮、期待,以及振奮。
“你再仔細看幾遍,我教你運轉此劍法的秘訣和奧義,記住,我隻說一遍。”
“是。師傅!”
……
在一片古老而死寂的荒林中。
我在數顆千年古木底下,開始傳授齊明刀法、劍法、身法,以及基本的破竅法門。
裂空劍法、風雲絕刀,都是半仙級別的秘法,可堪比霸刀九重勁的頂級武功。
這兩門武功,我無一例外,都修煉到了金身神通之境。一舉一動,都足以攪動天下風雲。
若不是此間情況特殊,無法施展神通,一劍下去,足以刺碎數千裏之外的武仙!
這樣的兩門法決,是仙術、秘法,同樣也是武功。
其實,許多武功,練習到極致,都可以成為神通。
青龍出海拳如此,太、、祖長拳如此。
而裂空劍法、風雲絕刀自然也是如此。
不過這兩門很是高級,遠不是青龍出海拳可比。
“記牢了嗎?”
我收劍而立,盯著齊明,溫聲道。
“記牢了。”
齊明拜倒在地,“多謝師傅賜法!”
“嗯。”
我點了點頭,一個縱越,上了火雲烈馬的馬背,俯首看著齊明,道,“你的天賦悟性極強,超乎我的想象,你以前困居五村,沒有前往各地拜師學習,實在是浪費了。今天你得學此兩門頂級武功,有朝一日若是大成,足以縱橫天下。你好自為之,我們就此分別。”
齊明的天賦悟性十分強大。
基本上一教就會!
連極為複雜、奧秘的裂空劍法、風雲絕刀他都能領悟的透徹,此等悟性,堪稱驚世駭俗!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少年!
原本以為一天,他隻能學到一些皮毛,不料,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已經把兩門頂級武功的奧秘給學了去。
他現在差得隻是磨練和時間。
若是時間足夠,他修為上去,足以成就至強者。
隻是可惜,天底下很難出現真正的無雙絕世天才,老天爺有時候會顯得很公平,給了一個人悟性,卻會剝奪他的根骨。
齊明悟性雖然強大,但根骨極為平凡,霸刀門中尋常一個弟子的根骨都比他強大。也難怪他困守在此地,十幾年來都沒有接觸過武道。實在是根骨太平凡,一般的強者也看不上。
不過根骨平凡,有此逆天的悟性,有朝一日得些機緣,成就絕世強者,是絕無問題的。
“師傅,你這就走了?!”
齊明急聲道,“你不是說我可以跟你一天吧。師傅,讓我再跟隨你一段時間吧。”
“這……好吧。”
我手指王重陽,“你上他的馬背。一起跟我去靈城吧。”
“是。多謝師傅!”
齊明滿臉歡喜的道了聲,繼而小跑著衝向了王重陽。
……
路上。
“師傅,我們去靈城幹嘛?”
“看看熱鬧。”
“熱鬧?!”
齊明茫然,不解,“靈城遠在數千裏之外,是齊國都城,聽說那地兒正值戰亂,十分可怕。為什麽要去那兒看熱鬧。”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不過到了那,你要少說些話,記得到時候看著就好。”
“是。師傅。”
……
一路爬山涉水,穿林過道!
多次跟官兵、匪類、百姓‘並肩行’。
官兵不似官兵,匪類還是匪類。
拖家帶口,往西方逃亡的百姓卻成了這些人的‘口糧’
越是靠近靈城,這樣的淒慘血色事越多。
見得多了,心中的震動、感觸越是深刻。
“人吃人的世界!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隻能無助的待宰。”
我歎了口氣,在路上看到被欺淩的百姓便會救助一二,這隻是順手能做到的事情。
對於順手能做到的事情,我項來都會‘順手’去做一下。
而這順手做到的事情,對於某些百姓來說,卻可能是他們這輩子經曆的最大禍患和恩德。
“媽媽。”
一個衣衫襤褸、雙目很亮很大的可愛小女孩手指著那呼嘯遠去的幾匹馬王,側目看向一側的中年女子,脆生生道,“剛剛那幾個大哥哥好威武、好厲害。我長大了也要成為他們那樣的英雄!”
“好。”
中年女子呆愣愣的點了點頭,猛地,似想到了什麽似得,抱起小女孩,往前狂奔了幾步,大叫道,“英雄,幾位英雄,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下姓名!”
除了依稀可以聽到的馬嘶聲,以及身後‘同僚’的激動大叫聲,天地間一片‘寂寥’
沒有任何回聲傳來。
中年女子呆立片刻,一臉失落的轉身走了回去。
“阿朱,不用這樣。”
一個魁梧男子走了過來,安慰道,“幾位英雄明顯是做好事不願留名。我們又何必苛求。若是有朝一日再遇,我們拚了命償還這次恩德便是了。”
“可是天下這麽大。想要再遇,談何容易?”
阿朱歎了口氣,緊抱著小女孩,掃視了眼四下,但見遍地屍骸斷肢,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目有悲涼的道,“世界這麽大,但戰火延綿數千裏。我們又能逃到哪兒去?”
“聽說在西方有一座太平道觀,可以庇護天下人。我們去那兒暫時避避風頭。”
“好。”
阿朱擦了擦小女孩的臉,見小女孩仍然是一臉崇拜、希冀的看著馬王消失的地方,便道,“憧憧,你看什麽?”
“我在看英雄。”
“英雄們已經走遠了。”
“沒呢。”
憧憧手指遠方,大眼睛中閃過一抹奪目而神異的奇光,脆生生道,“我能看到英雄們一路馳馬縱橫,正在解救無數的人呢。”
“你能看到?!”
阿朱麵泛驚色,喃喃道,“難不成憧憧的神瞳又開啟了?”
……
一路解救了不知多少百姓。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阿朱跟憧憧。
之所以會特別關注一下她們,是因為我發現了憧憧的特殊。她似乎是一個生兒仙靈體的絕世天才!
一雙仙目可以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許多事物。
不過這仙靈體或許是因為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已經‘明珠蒙塵’,沒有小九兒的那麽強大、純粹了。
對此,我多少有些可惜,而且我也急著趕時間,並沒有再多管此事。
一路縱橫。
等我們趕到齊國靈城邊界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我們的馬匹速度很快。
我們趕到的時候,霸刀門,以及一些軍隊已經布好了軍陣,一路緩緩的朝著靈城的城牆方位‘壓了’過去。
“師傅,那是魏國的軍隊?!”
齊明瞳孔緊縮,趴在崖邊上,俯瞰著下方,一臉震動道。
“應該是魏國。”
我們此刻就站在一處懸崖邊上。
懸崖之下,便是一處一眼看去幾乎沒有盡頭的平原。
平原之中,多古城、村莊。
然而此刻,村莊之中焰火滾滾衝雲霄,大多數的村子,除了一些舍不得拋棄故土的老人還在之外,其他人大多都已經逃走了。
而留守的老人,貌似也被殺了。
古城也有兩座。
其中一座是豐城,一座是靈城。
豐城是靈城的屏障,不大,卻是軍事重地,但已經被攻克了。
而靈城則相對來說很大,光是城牆就足有百米之高,建造的十分厚重。此刻城牆之上往來兵士行色匆匆,一臉凝重,或搬運兵器,或彎弓搭箭,凝視著下方的軍隊。
而城牆下方的軍隊。
一方是黑色勁裝,騎乘著烈馬的霸刀門的門人,足有四五萬,列著軍陣,舉著長刀,十分犀利、強悍!
另外一方則是穿著黑色甲胄的魏國軍隊。
之所以知道是魏國,那是因為他們軍陣之中有寫著‘魏’的旗幟迎風飄揚,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魏國軍隊有十數萬,都是步兵,個個舉著長戈,列著軍陣,在大喝聲中,一步一步,宛若天雷打鼓一般,轟轟轟的朝著靈城的方位踏去。
“魏國在南方,霸刀門在西方,兩方竟然聯手攻占齊國!”
齊明一臉的憤懣,“實在是太無恥了!”
“無恥的事情多了去了。”
樊噲不以為意道,“習慣了就好。”
“這事怎麽能習慣?”
齊明恭敬的看著我,“師傅,你來這真的隻是為了觀戰的嗎、”
“你看著就好。”
我淡淡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是。師傅。”
……
城牆之上,一位身披堅甲的大將,手持大弓,目光灼灼的看著城下的軍隊,高聲道。
“魏王,蘇圭!你們真的決定要攻占我齊國都城嗎?!”
聲音郎朗,震蕩的虛空起波瀾,傳蕩到了百裏之外。
這是一位武功高強的老將。
“我道是誰,原來是左將軍!”
霸刀門中,一位穿著黑色勁裝,騎乘著馬王,十分俊朗的中年男子,手捧著大刀,昂視老將,高聲道,“都走到這一步了。左將軍認為呢?”
他看著很英俊,但眸子中卻藏著一抹漠視生命的陰冷,這是一個殺人魔王,他的聲音也傳蕩的很遠,“左將軍武功高強,練兵之法極為獨到。我一直很是佩服。左將軍若是肯投降,我霸刀門的副門主願意拱手相讓!”
“我魏國也鄭重的邀請左將軍擔當我國的上將軍,不知道左將軍意下如何?”
魏國的軍陣中央,一位身穿王服、頭戴王冠的中年男子,高聲道。
他也是一個高手,氣度、武功比之霸刀門的門主絲毫不弱。
“你們就不用在這裏用這些卑劣的手段了。我左宗權別的沒有,骨氣還是有的。”
左宗權左將軍彎弓搭箭,猛地一箭朝著魏王爆射了過去,緊接著又快速彎弓搭箭,一箭朝著霸刀門的門主蘇圭爆射開去,“你們兩位若是執意開戰,那先吃我一箭試試!”
轟!
咻咻!
這倆箭爆射開去,一路射穿了虛空,射得虛空起火花,不過須臾間的功夫便爆射到了兩方的軍陣之前。
轟!
隆隆隆!
兩隻箭有若穿雲而去的炮彈,更似跌落虛空的隕石,一路爆射開去,所過之處,空氣為之起風浪,草木為之讓道,兵士為之動容。
“名震天下的虛空箭法,果然名不虛傳!”
魏王、蘇圭齊齊動容,繼而一擺手,“布陣!”
轟!
聲落處,兩方軍陣立刻凝結成型,隨後便見霸刀門一方的上空凝練成了一方滾滾蕩蕩的黑色勁氣,這一縷勁氣,肉眼不可見,隨著蘇圭大喝,勁氣聯合數萬門中弟子的刀氣修為,化作一柄鋼刀,錚錚顫動半晌,猛地倒旋飛出,一路有若鬼神般橫殺了過去。
轟!
鋼刀一斬,正好斬在了那支爆射而來的利箭上,隻是一霎,便把利箭給斬得稀碎。
而另外魏王一方的軍陣則凝練成了一把長戈,一長戈往前爆刺開去,隻是一霎,也刺碎了那支看起來絕強的利箭。
轟隆隆!
一柄刀,一長戈,刺碎了利箭之後,速度不減反增,一路若驚雷般朝著左宗權的方位殺了過去。
“連壓箱底的軍陣都使將出來了。”
左宗權吸了口氣,一聲虎嘯,伴隨著呼喝之聲,長足有數千米的城牆之上,十數萬兵士,紛紛彎弓搭箭,在左宗權的指揮下,一聲長嘯,十數萬利箭飛空,在軍陣的凝練下,凝成了一支泛著雷火的神箭!
神箭在虛空中一旋,鏘鏘鏘聲中,化作兩支利箭,一路有若花火般朝著鋼刀、長戈爆射了開去。
一方是足以斬神戮仙的‘神刀’,‘神戈’
一方是足以射碎一切的神箭。
兩方相遇,真似將遇良才、棋逢敵手,更似針尖對麥芒、轟隆隆隆聲中,兩方重重的撞擊在了一塊兒,這一撞,混似火星撞地球,撞擊的火花四濺,雷鳴聲滾滾蕩雲霄!
哧啦!
劈裏啪啦!
三方軍陣交擊的中間地帶,混似被魔王開辟的領域;更似被***給轟擊過的廢墟!其中黑煙滾滾,電光四射,一股絕強的爆破之力,時不時閃現。
每一次的閃現,都會有一股風暴朝著八方爆射開去,所過之處,樹塌草折,地皮翻卷數百米!
無數的草屑,土塵在高空中打著滾的轟隆隆的跌落在 了三方軍陣之中,三方兵士都肅容整齊的看著,一個個的臉上、眼中都含著鐵血、煞氣。
軍陣一旦開始攻殺,不是他們死,就是‘他們’死!
三方攻殺,必定要有一方滅亡,軍陣才會停止!
“射!”
“射!”
左宗權立在城牆上,宛若一尊鐵塔,一尊軍神!
他目泛冷冽,手中的軍旗不斷擺動,指揮城牆上的十數萬子弟兵們列陣、殺敵,射箭。
咻咻!
箭如雨下,尚在半空,便在軍陣的陣法加成下,化作一股繩,更似化作了一條箭龍,以左宗權的箭尖為箭頭,一路爆射而入了‘神刀、神戈、神箭’的戰場。
隨著這股生力軍的加入,隻是一霎,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聲起,神刀、神戈盡數破碎,淩亂的勁氣宛若失控的匹練般四處亂打、亂揮,轟隆隆隆聲中,不知打死了多少兵士,打得慘叫聲震天徹地,一時之間,魏王、蘇圭都不禁為之變色。
“竟可以在軍陣對戰的時候,再凝練出另外一種軍陣箭龍!無愧是老謀深算的齊國左將軍!”
蘇圭一聲長嘯,“布陣,出刀。全力以赴!”
魏王也如是說。
轟!
隨著兩方首腦發威,兩方軍陣凝練而出的神刀、神戈,明顯更強、更淩厲。
轟!
神刀、神戈顫動不到一秒鍾,便若電般朝著爆射而來的箭龍殺了過去。
轟!
隆隆隆!
三方交戰再次開始!
而且這一打,便似沒有結果似得,三方自交鋒開始,一直‘你來他往’,十分激烈,但始終不見一方落敗。
此等交戰路數,倒是跟女媧國的‘道兵’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不知道這裏的子民到底跟女媧有沒有關係?”
女媧帝君,是遠古時代的神祇,至今不知有幾千萬年。她距離我們的時空太過遙遠,遙遠到許多史實,都隻能當作神話傳說來聽。
若是去凡塵跟地球人說女媧帝君是真實存在的,怕不是會被人跟噴死。
而女媧帝君確實是存在的,女媧國就是她留下的道統之一。
而這裏軍陣的交鋒路數跟‘道兵’極為神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出一源,如果是,那尊女神像,會不會是‘女媧本人?!’
傳聞女媧有寶‘山河圖’
這畫軸會不會是山河圖?
我眉頭跳了兩下,壓下心中沸騰思緒,不再多想,這些事情想之無益。
“師傅,他們實在太強了!”
齊明看得麵色發白,側目看我,“他們打了已經有一個小時了,卻依然如火如荼,實在是犀利、威猛到了極致。在這樣的軍陣麵前,我感覺個人的力量實在是渺小,根本不堪一擊。”
“嗬嗬。”
樊噲聽到這話,咧嘴一笑,嗬嗬道,“齊明,你的眼界還是太窄了,若是有一天,你踏入了聖人境界,你會發現,這所謂的軍陣也不過如此而已。”
“聖人?!”
齊明麵有茫然,“師傅說,這個世界之中最強者不過萬年前的武神寧一道。聖人?是什麽說法?”
“聖人是武神之上的境界。”
我瞥了眼齊明,繼而又看向大戰方位,道,“你不要好高騖遠,一步步走,先修成武師再說吧。”
“是。師傅。”
齊明神情一凜,肅容回道。
“雖說此軍陣聖人可以一掌滅之,但齊明有一點沒有說錯。這樣的軍陣,若是發威,個人的力量在他麵前的確是不堪一擊。”
王重陽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平原方位,“主公,若是我們暗衛所的人員都掌控了此等軍陣,豈不是可以合眾人之力,跨越境界而戰?”
“你說的沒錯。”
我點了點頭,溫聲道,“軍陣之法,我已經得到了一本。等回我傳給你。齊明,你若是想學,我也可以傳你。”
“真的嗎?”
齊明大喜,“師傅,我想學,我什麽都想學。”
他悟性奇高,再者極為努力、認真,收到一個這樣的弟子,做師傅的也是省心。
我自然是樂意多教他一點東西,他若是學有所成,將來可以突破這方世界,也是一大臂助,不過他突破這方世界的可能?
我搖了搖頭,一邊講解著軍陣之法,一邊思量道:這樣的軍陣之法,一刀下去,可以斬仙戮神。即便是我,也不敢硬撼,若是硬撼十準是一個死字。果然……任何一個世界都是有底蘊的,不可輕視、大意!
那蘇圭手中的寶刀,仙光瑩瑩,寶光無量,極為奪目,想來就是仙寶無疑了。
我得想個法子,把他手中的仙寶給奪過來。
現在不是時候!
我作壁上觀,坐山觀虎鬥,等兩方兩敗俱傷之時,便是我動手的時候了。
如此想著,一顆心也稍稍放鬆了些許。
我轉而又看向靈城。
這座龐大而‘無量’的古都之中,藏著第二件仙寶,那仙寶到底在哪?
神目被封禁,無法看透其中風光,不過既然在這裏,等戰鬥結束,入內一瞧,便可知了。
隻是有時候,許多事情並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我想象中的兩敗俱傷並沒有出現,而是出現了一件讓人極為意外,也讓齊明極為忿怒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