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學校,我的室友們見到我,如狼似虎般的撲過來。
趙雲安拽著我左胳膊,季秒渺拽著我右胳膊,小林抱著胳膊,站在我麵前,看著我嘿嘿的笑。
奸笑!
我感覺我被三隻凶猛的野獸給包圍了。
“說吧,說吧,我們都等了一夜了。”季秒渺拽了一下我的胳膊。
然後,趙雲安也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就是,就是,我們等的好辛苦。”
隻見我被她們拽的一會兒往右,一會兒往左。
聽到她們說等了我一夜,等的好辛苦,我好想告訴她們:我想了一夜的說辭,也想的好辛苦。
當然,這個話我是不能告訴她們的。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把我想了一夜的說辭告訴她們:“事情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有那個了。”
男朋友這三個字,對我來說還是很神聖、很純潔的,我說不出口我有男朋友了,所以用那個代替。
我想依照她們的腦洞,她們應該能想到那個代表什麽。
不過,她們似乎不關心那個是什麽,隻關心我和關肆是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我和他暑假的時候認識的,彼此覺得可以,然後就……哈哈,你們懂的。”我故意說一半,留一半,剩下的讓她們自己想。
“彼此覺得還可以?”小林高皺眉頭,“莫染,你這說的也太含糊了吧?”
“就是覺得彼此還可以啊,你讓我怎麽說?”我反駁道。
季秒渺在一旁笑了,推推小林的肩膀道:“小林同學,這就是你不懂了。莫染說的比較含蓄,彼此覺得還可以,其實就是兩人一見鍾情,兩情相悅的意思。”
“莫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我連連點頭。
我不點頭,就是我傻了。
一見鍾情、兩情相悅這樣的字眼,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總比我嘴裏說出來的好。
有人替我說了,我倒省了很多口舌和不自在。
“對了,你男朋友叫什麽名字?有照片嗎?小林說你男朋友長得可帥可帥了。”趙雲安問。
“他叫關肆。”名字,我可以告訴她們,但是照片……我還真沒有。
我搖頭說沒有照片,但她們不相信,非要看我的手機。
反正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斜,就把手機給她們了。
她們三個圍在一起,一張一張的翻了我的相冊。
翻完,三人都歎氣,頗為可惜道:“真的沒有啊。莫染,你怎麽不拍幾張照片呢?連張合影都沒有?”
“他不喜歡拍照,我也沒辦法。”我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眼時間道:“快上課了,去上課吧。”
“莫染,你是我們宿舍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有男朋友的。讓你男朋友請我們吃飯吧,也讓我們都看看你男朋友。”季秒渺提議。
趙雲安隨即就附和:“這個可以。每次看別的宿舍,誰有男朋友了,請室友吃飯,都好羨慕。”
讓關肆請她們吃飯?
且不說關肆那性子,會不會請了,就說關肆的身份……
說實在的,我不想關肆請,因為我不想小林她們跟關肆有過多的接觸,越少越好。
這次要不是被小林撞見了,我是怎麽也不會說我和關肆的事情的。
我想了想,道:“他比較忙。你們想吃飯,我請你們吧,都是一樣的。”
“切,誰讓你請啊。我們想要的是你男朋友請。”小林第一個不讚同,“他再忙,能有多忙啊?日理萬機?就算日理萬機,也有空閑的時候,閑的時候請我們吃飯不就好了。我們等得起。”
“就是,我們等。”趙雲安和季秒渺一致說等。
看她們這樣,我頭有些大,內心還是不想她們跟關肆接觸,就道:“那好吧,你們等著吧。”
反正我是不會跟關肆說請吃飯的事情的。
“你們倆現在住在哪兒?離學校遠嗎?他還來接你放學,好浪漫啊。”趙雲安一臉陶醉。
而我聽到趙雲安說他接我放學,我是滿滿的心塞。
我心塞的說:“不說這個了,去上課吧。對了,那個,我們住在外麵的事情,你們不要說出去。我……”
“知道,知道,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她們個個嘴上說的挺好,但我看她們笑的那麽花枝招展、衝我擠眉弄眼的樣子,我怎麽感覺她們不靠譜呢,眼皮子直跳。
總感覺要有事情發生。
果然,下午上課前,一個同學過來對我說:“莫染,剛剛來的路上有人向我打聽你,問我認識莫染不。”
“打聽我?誰啊,長什麽樣?”我奇怪的問道。
那同學道:“是一個男生,長得高高大大,很帥氣。”
一聽到高高大大、很帥氣這樣的字眼,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關肆。
我想到了關肆,我的室友們也都想到了,一齊朝我曖-昧的飛眼,意味深長的說:“大帥哥?!”
我沒有理會我的室友們,問那同學:“你們是在哪兒遇到的?我出去看看。”
“就在食堂南邊的路上,估計你現在去,他已經走了。因為他向我打聽完你,他就走了。”
“走了?”我感到更奇怪了,對那同學說了聲謝謝,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出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我給關肆打電話。
打了三個電話,那邊才接電話,我開門見山問道:“你來學校找我了?”
“沒。”那邊聲音清淡。
“那剛剛……”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一事,高高大大、帥氣的人,不一定就是關肆,也有可能是別人。
想到這,我就沒有往下說了。
關肆問:“怎麽了?”
我連忙說:“沒什麽。要上課了,我去上課了,拜拜。”
掛了電話,我回去了。
回到教室,小林她們都偎過來,用眼神問我:你男朋友?
我對她們搖搖頭,說了兩個字:不是。
“不是?”小林驚詫,“那是誰?”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別人吧。”
正說著話,老師來了,我們就沒有再說這事,認真聽課,但我心裏總覺得蹊蹺,總感覺要有什麽事發生。
上完課回到住處,關肆看到我就問:“下午有人去找你?”
“嗯。”聰明如關肆,他肯定從我那個電話裏聽出了什麽,我就沒瞞他,跟他說了實話:“有個同學說,有人向她打聽我,但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
“那人什麽特征?”
“高大、帥氣。”我簡單的說了這兩個特征。
關肆皺了皺眉,“有沒有明顯一點的?”
“不知道,我明天再去問問我那同學。”希望我那同學能再說點那人詳細的特征。
“有電話嗎?現在就問。”
“現在?”我疑惑看了看關肆,怎麽感覺他比我對這事還上心。
關肆點了點頭。
我掏出手機,找到那同學的手機號,給她撥了過去。
“喂,我是莫染。我想問一下,下午向你打聽我的那個人,還有沒有什麽明顯的特征?……沒事,就是問問……哦、哦,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嗯、嗯,拜拜。”
和我那同學打完電話,我看著關肆道:“我知道那人是誰了。”
“你知道?”關肆對我知道那人是誰,似乎很詫異。
“那個人是我哥。”
沒錯,向我那同學打聽我的人,就是我哥。
那同學說向她打聽的人,左眉上有一道傷痕。其實那不是傷痕,那是一種胎記。
我哥天生左眉缺一小截,那一小截沒有眉毛,看著像是傷痕。
“你能確定嗎?”關肆謹慎的問道。
我很肯定的點頭:“能確定。我哥長得也高,也帥。”
我哥有一米八四,長得雖然沒有關肆帥氣,但也是帥的。
再說現在帥哥這個詞,不再像是以前那樣,隻有對長得帥的人才叫帥哥,現在隻要是個男生,都可以叫帥哥。
我那同學說我哥是帥哥,可能就是一種禮貌的稱呼吧。
“那他為什麽向別人打聽你,而不是直接打電話找你?”關肆提出疑問。
這個也正是我的疑惑,我還疑惑他為什麽打聽到我了,又直接走了。
我說:“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先別。”關肆阻止了我打電話的動作,道:“你哥既然向別人打聽你,而不是直接找你,說明他不想讓你知道他去找你。如果你打電話去問,他未必會告訴你,還會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什麽打草驚蛇?”關肆說的也太嚇人了吧,感覺像是我哥向別人打聽我,有著什麽預謀一樣。
關肆沒有給我解惑,隻道:“他打聽你一次,就會打聽你第二次。等他下次打聽你的時候再說。”
“還不知道他下次什麽時候打聽我呢。萬一,他不打聽我了呢?”我感覺關肆這個辦法不靠譜。
“會的。”關肆很是自信的說道。
後來證明,關肆猜想的沒錯,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我哥他又來打聽我了,還被我撞了個正著。
我之所以能撞個正著,都是多虧了關肆。
那天我正上著課,關肆給我發短信,讓我快點到操場那邊去。
我以為是他找我有急事,跟小林交代兩句,我就從後門悄悄離開了。
還沒到操場,我就看到我哥在操場外轉,好像是在看別人上體育課。
我故意繞到他背後,快速朝他靠近。
快靠近時,前麵有一個學生過來,我哥就攔住那學生問:“你認識莫染嗎?”
那學生肯定不認識我,因為我都不認識他。
“不認識。”那學生擺手說不認識就走了。
我哥目送那學生離開,一轉頭,看到身後的我。
我笑著喊了一聲:“哥。”
我哥卻跟見鬼了一樣,嚇的轉身就走,我追上去,問:“你來找我,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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