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し
日本武者哪裏還受得了,就要圍攻陸然。
華夏武者們哪裏肯讓他們得逞,頓時俱都擼起袖子,這架勢,看來是要將中日武術界第二場文化交流,演變成群毆了。
陸伯言等人,連忙出來穩住局勢。
煌煌****,王者氣度,若演變成群毆,豈不是被蠻夷笑話。
“好啦,汪汪們別鬧了,我上去跟柳生宗望打。”
陸然說著,翻身上台,眯著眼,看著柳生宗望。
先天高手。
比他高了半個境界。
不過他並沒有多少恐懼。
道基真人都有兩個死在他手裏,比道基真人還弱了一籌的先天高手,又怎會讓他恐懼?
“柳生源是我弟弟。”柳生宗望正色道。
“哦。”
“他被你打死了。”
“好像這樣的。”
“姓陸的,記住今天,因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柳生宗望冷笑。
“廢話真多,我馬上連你也一起打死。”陸然眯起眼睛。
“呸,姓陸的,你大言不慚,宗望君可是先天高手,我們日本的武道神話。”
“對,你又不是先天武者,怎麽可能是宗望君的對手?”
“宗望君,請務必打死他,日照天神的榮耀與你同在!”
日本武者們,囂張意味十足,叫囂著,鼓噪著。
上次陸然打死柳生源,折了臉麵,這次是打算一次性全找回來了。
“師公,小叔能贏麽?”關詩經問道。
“不好說,他確實差了柳生宗望半個境界,輸的層麵居多,不過我還會是相信這小子能創造奇跡的。”
“對,小叔這麽風騷的男人,應該不會輸的吧。”齊淩峰說道。
不過聽起來,信心也不是那麽足。
畢竟柳生宗望,日本武術界年輕一代武道神話的名頭,可是實打實用拳頭打出來的。
盛名之下無虛士。
那邊日本武者們囂張意味十足,這邊華夏武者們,氣勢倒是不怎麽足了。
畢竟硬實力上的差距,確實存在。
“姓陸的,可以開始了麽?”柳生宗望問。
“既然你趕著去投胎,那我成全你好了。”陸然冷冷一笑。
猛地踏前一步。
率先動手的陸然。
高手相爭,時機隻在刹那。
他境界不如柳生宗望,自然要率先搶占先機。
先聲奪人,一鼓作氣!
身體一動,一步搶出,起手之後,豎著抓去,爪甲生威,淩厲生風,有一種腥味撲麵的味道。
由靜轉動,隻在刹那。
靜如處子,秋葉凋零之靜美。
動若脫兔,夏花綻放之絢爛。
惡虎尋羊!
陸然大跨步前撲,一出手就是大殺招,
八極拳凶猛的一招大擒拿。
柳生宗望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
眼角向上一挑,腳下滑動,風起雲湧,勾勒出一個標準的圓。
畫圓!
陸然最擅長太極,其次形意和八極。
而此刻,柳生宗望用的卻不是柳生家的武術,而是華夏的太極拳。
他的太極拳,也是登峰造極,領悟竟是比陸然還深刻一些。
他竟是托大如此,不用本家拳法,而是用在陸然最擅長的方麵擊敗他!
太極標準滑步,手上立刻生出變化,左拳猛晃,一個“封壓”,擋住陸然虎掌的來勢,隨後右拳大起大落,行雲流水,血液奔湧之間。
皮膜崩緊!
骨骼運力!
大筋猛彈!
由柔和轉剛猛,也隻在刹那。
一拳直搗黃龍,擊向陸然的鼻梁骨。
宗師就是宗師,時機的選擇,堪稱完美,連一毫秒都沒有差離!
柳生宗望這招,看似極慢,其實時機就恰在陸然換氣的刹那,反而顯得又急又凶,力量也非常之大。
這是要一下之間打陸然一個滿臉開花。
陸然竟然不是柳生宗望一合之敵?
突然之間——
陸然不見了。
就好像是鬼魂一樣,柳生宗望剛猛無儔拳頭打了個空。
更恐怖的是,柳生宗望拳頭打空的一刻,他的的背後,眼睛看不到的死角地方,傳來了皮膚將要被針紮一樣的感覺。
“好快的身法!”
柳生宗望心中一驚,手穿了一個花,批亢搗虛,猛地探到了自己背後的死角。
砰!
兩手硬拚了一記,柳生宗望頓時覺得,對方渾然沒有一點力量,軟綿綿一觸就退。
有詐!
他心中一凜,瞬間反應過來,刹那就收拳,第二拳打出去!
同時,他的身體側麵的胯骨之下,猛烈剛勁驀地打來!
陸然的拳,神出鬼沒!
身法之快,如鬼魅影子。
觀戰的陸伯言眯起了眼睛。
陸然這小子,竟是又進步了,離真正的先天,就差一層薄膜!
若此戰,他能打贏柳生宗望,隻怕立馬就是有一個先天武者!
二十三歲的先天武者。
這速度,比他當年都還要快一些。
陸然跟柳生宗望,柳生宗望用的是太極,以柔克剛的太極,文能安天下的太極。
陸然用的是八極,剛猛無儔的太極,武能安天下的八極!
然而到了打法上麵,卻是完全顛倒了過來,柳生宗望將太極雲手、推手用的虎虎生風、剛猛無儔,完全失去了太極拳以柔克剛的精髓。
陸然卻是將八極崩拳、炮拳用的刁鑽詭異,神鬼莫測,也是完全背離了八極拳一力降十快的神髓!
場麵雖說詭異,陸伯言武聖修為,當然能看出道理。
兵法之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兩人起得都是同樣的心思,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所以前者以柔化鋼,後者以剛化柔!
不僅場麵上旗鼓相當,便是場麵上那份兒算計,也是半斤八兩!
兩人以快打快,煙塵激蕩。
很快就拆了不下三十招,其間剛與柔自由切換,看似雲淡風輕,凶險卻是不足為外人道,陸然到得最後,換成了剛猛打法。
卻又和一般八極技法大開大合、放長擊遠略有不同,剛勁中始終蘊含一絲柔勁,柳生宗望將太極技法的中定發揮得淋漓盡致,任爾狂風驟雨,我自巋然不動,站定之後,便在一個極小範圍內輾轉騰挪,堅如磐石,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眼花繚亂地快攻之後,兩人站定,相距五米,對於彼此來說,都是一掠步的距離。
“噗——”
陸然唇角溢出一縷鮮血。
論境界,他終究還是不如實打實的先天高手。
這一番對攻,髒腑震蕩,受了輕傷。
而柳生源臉色雖然也是不好,氣喘如牛,卻是沒有吐血。
“哈哈,我就說嘛,這姓陸的支那豬怎麽可能是宗望君的對手!”
“對,宗望君,打死他!用他的鮮血來澆灌你無敵的威名!”
“宗望君必勝!”
日本武者們見陸然受傷了,頓時變得更為囂張。
“糟了,陸然還是差了柳生宗望一些,照這麽下去,真有可能被打死。”
“是呀,這下可就難辦了。”
“哎,想不到日本國武術界竟是出了這麽多天才人物,我華夏馬上就要開啟盛世,難道要生生地被日本修行界斬斷一抹氣運麽?”
華夏武者們也議論起來,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師公,小叔不會要輸了吧?”
關詩經和齊淩峰兩人滿臉焦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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