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用老人留給自己的錢,盤下了一家奶茶店,成為奶茶店的老板,又給丫丫辦理了入學手續。
丫丫很聽話,放學回頭還會幫慕晚幫忙。
慕晚咖啡店的生意很好,她自己學著研製了幾種咖啡的新品,得到一致好評。
“媽媽,今天丫丫的英語默寫得了一百分,數學也是滿分,語文九十九。”丫丫從外麵進來,拿著試卷,異常開心的對著慕晚說道。
慕晚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抹布,朝著丫丫走過去。
“丫丫真厲害,今天想要吃什麽?媽咪給你獎勵。”聽到慕晚這麽說,丫丫抱住慕晚的身體,對著慕晚笑眯眯道:“媽媽做的東西,丫丫都喜歡吃。”
聽到雅雅這樣說,慕晚有些好笑道:“好。,今晚給你做海鮮大餐,好不好?”
丫丫聽了後,立刻點頭道:“好。”
她最喜歡吃慕晚做的飯菜了,慕晚做飯很好吃,但是因為咖啡廳一直都很忙,慕晚做飯的時間就比較少了。
晚上咖啡廳關了後,慕晚就給丫丫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丫丫吃的肚皮都撐了。
慕晚看著摸著自己圓滾滾肚皮的丫丫,忍俊不禁道:“客廳有水果,吃一點緩緩,我先將桌子收拾一下, 等下我帶你去散步。”
聽到慕晚這個樣子說,丫丫眼睛一亮。
“好。”
半個小時之後,慕晚牽著丫丫的手,漫步在住處外麵的楓林間。
慕晚租的屋子外麵,兩邊的馬路上,種了一大片的楓林。
那些紅色的葉子,特別的好看,慕晚感受著那些落葉掉落的美景,心中卻帶著濃濃的惆悵。
丫丫察覺到慕晚的心情不佳,有些擔憂的拉了拉慕晚的衣服,小聲道:“媽媽,你怎麽了?是不是丫丫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
慕晚的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難不成是她說了什麽話讓慕晚不高興?
慕晚見一臉擔憂的丫丫,搖頭,牽著她來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我不知道,這些天,總會聽到一個聲音,像是有人在叫我,很奇怪。”
慕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和丫丫說這些話,她隻是感覺,自己的心口處,隱隱很難受。
腦子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也或許……是自己最近太累。
“爺爺說媽媽摔了一跤之後,忘記很多事情,沒關係的,丫丫會一直陪著媽媽,不會讓媽媽難受。”
丫丫一臉認真的對著慕晚道。
慕晚看著丫丫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丫丫在身邊陪著,很好……不是嗎?
……
“關於蕭氏集團的新品,我會讓現任蕭氏集團的總裁,給你們介紹清楚,謝謝各位媒體的支持和關注。”
慕晚剛給客人衝好咖啡,便聽到電視上傳來一道異常低沉好聽的聲音,慕晚反射性的抬頭,看向電視機,當看清楚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之後,慕晚的腦子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刺中,特別的難受。
“老板娘,我的拿鐵好了沒?”一個客人的聲音響起,將慕晚的心思打斷了,她慌張的看向那個客人,收斂自己的心神,立刻給對方衝咖啡。
慕晚一邊衝咖啡,神情恍惚的不停地甩頭。
她究竟怎麽了?為什麽看到那個叫蕭瑾深的男人,會這麽失控?明明從沒見過對方,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還這麽失控。
“你的拿鐵。”慕晚將咖啡遞給客人後,便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發呆。
她翻了翻報紙,看著上麵的頭條,蕭氏集團的新品發布會,引起不小的反響,聽說這一次的新品是年輕有為的總裁發布的,質量很好。
慕晚抿著唇,放下手中的報紙,繼續泡咖啡。
這些豪門的事情,與她這種平民是不相幹的。
慕晚忙碌了一整個上午,中午的時候,就點了一份外賣,下午繼續看店。
到了四點鍾的時候,慕晚正忙碌之際,接到丫丫學校的電話,說丫丫流鼻血被送進醫院,通知慕晚馬上去醫院看丫丫。
慕晚嚇壞了,將咖啡廳交給另外一個店員,便急匆匆的去醫院看丫丫。
她過去的時候,丫丫的老師也在,見慕晚過來,老師和慕晚說了一下,告訴慕晚,丫丫的現在還在昏迷,至於具體的情況,醫生會告訴慕晚。
慕晚和老師道謝後,便看向醫生,神情緊張道:“醫生,丫丫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醫生目光嚴肅的看了慕晚一眼,帶著慕晚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將丫丫之前拍的片子遞給慕晚看,慕晚畢竟不是學醫的,也看不懂上麵寫了些什麽,醫生便給慕晚解釋道:“她得了急性白血病,需要接受治療。”
“什麽?”慕晚被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嚇到了,臉色白了幾分。
“她的這種情況,也不算是很嚴重,當然前提是可以找到相通骨髓的情況下,要是找不到適合的骨髓,她的情況就會非常危險。”
醫生的話,刺激了慕晚的神經,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和醫生嘶啞道:“那……我要怎麽做才可以?”
老人將丫丫交給她照顧,慕晚絕對不能夠讓丫丫出事。
“我建議你將她送到醫療設施最好的地方去,如果是京城就最好了,那邊的醫療是最好的,也能夠盡快找到骨髓。”
“謝謝你,醫生。”慕晚搖晃了一下, 和醫生道謝之後,便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她回到丫丫的病房之際,丫丫還在昏迷,她的臉色相比較第一次看到丫丫的時候,已經好了不少。
隻是此刻看起來,還是顯得有些單薄罷了。
慕晚抬起手,輕輕的摸著丫丫的臉,紅著眼睛,叫著丫丫的名字。
“丫丫,別怕,我會救你的。”
既然醫生說,需要去京城那邊,對丫丫的病更好,慕晚便帶著丫丫去京城。
慕晚第二天便將自己的咖啡廳轉讓出去,換了錢,買了車票後,便帶著丫丫前往京城。
帷幕距離京城還是有一段路程,丫丫的身體還算過得去,但是在連續的折騰中,還是病了。
兩人剛到京城,丫丫便病的不省人事。
慕晚便將丫丫送到醫院,醫生和慕晚提了一下丫丫的情況,丫丫的病情加重,需要盡快找到適合的骨髓,慕晚做了檢查, 自己的骨髓不適合丫丫,就算是慕晚想要捐獻,也沒有辦法捐獻。
在沒有找到骨髓之前,隻能用藥物控製丫丫的病情,而每天的醫藥費都高達上萬,加上還要每天給丫丫買一些營養湯,讓丫丫補身體,慕晚也是精疲力盡的很。
老人給慕晚的錢一下子便用光了,慕晚便將那些鐲子什麽當掉,那些錢也都付了醫藥費。
一個月之後,慕晚已經山窮水盡,隻能去找工資比較高的工作,比如酒吧當服務員。
以慕晚這個年紀,當服務員,也不會被人吃豆腐。
慕晚一邊工作,一邊照顧丫丫,而骨髓,卻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
蕭家。
近一年的時間,沒有找到慕晚,也不知道慕晚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慕晚體內還有蠱毒,是不是已經並發了?
蕭瑾深簡直不敢去想這些。
他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越發沉默。
遠在國外經營公司的林曦,也知道慕晚出事了,想要回來的,卻被蕭瑾深阻止了。
林曦有自己的事業要發展,蕭瑾深怎麽可能讓林曦因為慕晚的事情回到京城。
“老爺,喝點湯吧,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管家端著一碗湯走進來,看到蕭瑾深坐在位置上發呆,管家很清楚蕭瑾深又在想念慕晚了,他深深歎了一口氣,對著蕭瑾深勸說道。
蕭瑾深抬頭,看了管家一眼,隨即垂下眼眸,淡漠道:“我沒什麽胃口,你給牧牧喝吧,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他也是比較的操心。”
管家瞅了瞅蕭瑾深,小聲道:“老爺,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其實還在擔心夫人對不對?我們都在擔心,一直沒有找到夫人的屍體,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情,說明夫人還活著,隻是我們不知道,夫人在什麽地方罷了。”
“我知道。”蕭瑾深淡淡的掃了管家一眼,心情煩悶的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氣,等下李默回來,你讓他在書房等我,我有事情找他。”
“老爺這麽晚還出去?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小感冒罷了,沒什麽問題。”蕭瑾深丟下這句話,便直接離開書房。
見蕭瑾深離開,管家有些無奈的歎息搖頭。
蕭瑾深派出這麽多人,都沒有找到慕晚的蹤跡、莫非慕晚真的凶多吉少不成?
就算是凶多吉少,也應該找到屍體,他們連慕晚的屍體都沒有找到,說明慕晚,就還活著,隻是,既然活著,慕晚為什麽不回到蕭家?
ER酒吧,一家剛開沒有多久的酒吧,在京城引起不小的關注,因為這家酒吧的環境很優雅,一點都不亂,所以吸引了很多的客人,而慕晚就是在這家酒吧當服務生。
在這裏工作,對慕晚來說也不算是很為難,這裏環境還不錯,沒有那些酒吧那麽的髒亂,這裏的客人也是非常有素質的。
慕晚還是挺喜歡在這裏工作,而且這裏的工資也非常高,老板也好。
慕晚應聘的時候,就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老板,老板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呢,知道丫丫生病,需要人照顧,老板便讓慕晚每天工作到十二點就可以提前離開,工資和其他人是一樣的。
所以慕晚更加賣力的賣酒。
慕晚端著名牌酒,穿梭在客人周圍,給他們介紹各種酒的品種。
慕晚的口才很好,很多人聽了慕晚的話,都會買酒。
慕晚的業績也是不錯,今晚慕晚賣了好幾瓶好酒,分紅下來,也有一些錢。
但是一想到還躺在醫院的丫丫,慕晚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起來。
“肖薇,你去樓上303包廂,將這些送到客人的包廂,快點過去。”
經理將幾瓶好酒交給慕晚,讓慕晚送上303.
慕晚點頭,端著手中的酒,往樓上走。
到了303,慕晚首先敲了一下門,然後說道:“客人,你點的酒到了。”
蕭瑾深半眯著眼睛,看著低垂著腦袋,看不清樣子的慕晚,他啞著嗓子道:“放下,出去。”
他一個人在這裏喝了很長時間的悶酒,可是,卻越喝越清醒。
慕晚失蹤開始,蕭瑾深便總是沉浸在酒液中,所以酒對蕭瑾深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慕晚怔愣的點頭,將酒放在蕭瑾深的麵前,便要離開之際,蕭瑾深卻一把抓住慕晚的手。
“抬頭。”
這股味道……和慕晚的很像,蕭瑾深的身體不由得抖了抖,忍不住抓住慕晚的手。
慕晚皺眉,她將手從蕭瑾深的手中抽回來。
她還沒有遇到敢碰自己的人。
畢竟她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酒吧裏也沒人會對慕晚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說,抬頭。”
蕭瑾深的聲音帶著些許急切,身上那股濃鬱的酒香,暈染在慕晚的周身。
慕晚雖然不明白這個客人為什麽會有這種要求,她也不怕蕭瑾深會傷害自己,雖然她覺得自己長得還不錯,畢竟不是妙齡女子,不會擔心被人傷害。
她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的抬頭,看著蕭瑾深。
蕭瑾深看清楚慕晚的樣子之後,原本拿在手中的酒杯,瞬間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晚晚……晚晚……我找了你好久,你為什麽不回來找我?”
蕭瑾深朝著慕晚撲過去,一雙眼睛猩紅的厲害,他將慕晚壓在沙發上,對著慕晚發出一聲憤怒和咆哮道。
慕晚皺眉的看著蕭瑾深的樣子,有些不理解的看著蕭瑾深。
“你在說什麽?我不是你說的晚晚,我叫肖薇。”
“還有,請你放開我,我隻是一個賣酒的。”
慕晚很平靜,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平靜,麵對著蕭瑾深的時候,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
雖然慕晚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她隻知道,蕭瑾深不會傷害自己。
“你是慕晚,聽到沒有,你是慕晚。”
蕭瑾深雙眼暗紅的盯著慕晚,一字一頓道。
“我不是。”
慕晚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一個酒鬼討論這些事情,蕭瑾深喝醉了,肯定是將她當成別人了。
“你是,我找了你很久,慕晚,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為什麽你沒有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慕晚。”蕭瑾深帶著酒香的吻,落在慕晚的身上,如同暴風雨,讓慕晚根本就無處躲避。
慕晚應該一腳將蕭瑾深踢開,可是,她卻有一種很微妙又奇怪的錯覺。
這個男人,似乎和她很熟悉一樣,她甚至不忍心將蕭瑾深推開?
怎麽會這個樣子?她怎麽會對你一個陌生男人,有著這麽奇怪的感情?
蕭瑾深一直親吻著慕晚的唇,不知道慕晚心中的想法,當男人的唇逐漸往下的時候,因為剛才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蕭瑾深頭一歪,整個人便趴在慕晚的懷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