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用手圈在蕭瑾深的脖子上,對著蕭瑾深撒嬌道。
蕭瑾深被孩子柔嫩又帶著奶香的身體輕輕的蹭著,唇角的位置,帶著不可抑止的柔和。
“球球身上還有傷,不許調皮,要不然,爸爸以後都不理你。”
雪球一聽,慌張道:“爸爸不要不理球球,球球會乖乖聽話的。”
“餓了嗎?”蕭瑾深若有所思的看著雪球湛藍色的眸子道。
“餓。”雪球乖巧的點頭。
“爸爸帶你去吃飯。”蕭瑾深掃了慕晚一眼,單手抱著雪球離開。
“媽媽……一起。”雪球怯生生的搖晃著蕭瑾深的手臂道。
蕭瑾深深深的看著雪球,將目光看向了慕晚。
慕晚近乎狼狽道:“我……可以一起嗎?”
“嗯。”蕭瑾深冷淡的嗯了一聲,邁著修長的雙腿,朝著前麵走。
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慕晚的心髒揪住了。
蕭瑾深……好像……變了?
樓下,餐廳。
管家給雪球熬了一點燕窩粥,慕晚喂雪球喝,雪球喝的比較多,而慕晚幾乎沒有吃什麽,見雪球吃的那麽開心,慕晚也跟著很開心。
“要是……以後都可以和爸爸在一起,就好了。”
雪球吃完之後就困了,她靠在慕晚的懷裏,突然對著慕晚和蕭瑾深這個樣子說道。
蕭瑾深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頓了頓,慕晚則是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她隻能近乎無助的緊緊抱住懷中的雪球,眉眼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和落寞。
“我……先帶雪球上樓休息。”雪球睡著之後,餐廳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慕晚被這股僵硬的氣氛刺激了心髒,她有些狼狽的抱著雪球起身,對著正在慢條斯理喝酒的蕭瑾深小聲道。
蕭瑾深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慕晚說的話,始終都沒有別的表情,冷淡的神情,淡漠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紅酒。
許久沒有聽到蕭瑾深說話,慕晚也沒有在等,起身離開餐廳。
在樓梯那邊再也看不到慕晚之後,蕭瑾深抓起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朝著對麵的牆壁扔過去。
杯子一下子變得四分五裂,特別的可怕。
蕭瑾深近乎冷嘲的盯著殷紅的酒漬,唇角暈染著駭人的陰鷙。
半夜,慕晚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是壓著一個重物。
她有些喘不過氣,微弱的睜開眼睛之後,在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之後,慕晚差一點嚇到。
“蕭瑾深……你……幹什麽?”
“你說我幹什麽?嗯?”蕭瑾深那雙眼睛,浸淫在黑暗中,特別的明亮邪肆。
雪球就躺在慕晚的身邊,慕晚臉色泛白道:“球球正在睡覺,蕭瑾深你……不可以亂來。”
“你有資格拒絕嗎?”蕭瑾深冷酷的笑了笑,不顧慕晚的掙紮,狠狠的吻下去。
男人的吻,充滿著酒氣,特別的醉人。
慕晚原本想要將蕭瑾深的身體推開,卻在碰到男人的身體的時候,化被動,變成主動。
說她賤也好,她隻想要……抓住這些微弱的相處時光。
隻想要……和蕭瑾深……永遠沉淪。
……
慕晚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蕭瑾深的存在,床上隻有她和雪球。
慕晚摸了摸身邊冰冷的位置,想到昨晚的纏綿悱惻。
慕晚的雙頰忍不住羞紅了半分。
雖然昨晚蕭瑾深的動作近乎粗暴,可是,慕晚還是……很開心。
“媽媽,球球餓了。”
在慕晚拍著自己滾燙的臉頰發呆的時候,雪球眨了眨眼睛,輕輕的扯著慕晚的衣服道。
慕晚回過神,在看到雪球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之後,慕晚才看到已經八點多了。
她用手探了探雪球的額頭溫度,知道雪球退燒了,慕晚才鬆了一口氣。
“媽媽帶你下樓吃飯。”慕晚穿上衣服,揉了揉異常酸痛的腰身,對著雪球溫柔道。
雪球眨了眨眼睛,用力的點頭。
她身上的傷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當時就是額頭流血比較多,其他地方都是擦傷。
慕晚小心翼翼的抱著雪球下樓,迎麵就是一個巴掌扇過來。
“賤人,別以為你這個樣子,就可以坐上蕭家當家主母的位置,我警告你,你妄想。”
王芬滿臉陰冷的看著慕晚的臉,對著慕晚陰森森道。
慕晚捂住有些疼痛的臉,神情異常平靜的對著王芬道::“我從來就沒有這個樣子想過。”
“看到你這種臉就覺得讓人倒足胃口,你就是用這張臉,勾引瑾深的?”王芬惡意的掀起毒辣的眼睛,盯著慕晚,表情陰冷的用手去擰慕晚的手臂。
慕晚疼的臉色蒼白,雪球看到慕晚被王芬欺負,生氣的朝著王芬大叫:“老巫婆,不許你欺負媽媽。”
王芬還沒有被人這個樣子罵過,一張臉倏然黑了。
“你這個小雜種,你叫誰老巫婆?有本事你在叫一聲?”
“你有什麽怨氣衝我來,不許你碰雪球一下。”
慕晚抱住雪球的身體,對著王芬怒道。
王芬看著慕晚維護雪球的樣子,忍不住嘲笑道:“呦,真將這個小野種當成你自己的孩子了?慕晚,當年這個孩子是怎麽出生的,你沒有忘記吧?我要是你,當年就自殺了,沒想到,你還當做沒事人一樣?還將這個孩子當成寶?還是你骨子裏,其實就是這種賤人?當年你也特別享受,對不對?”
王芬的話,刺激了慕晚的神經,她整個身體都僵硬甚至變形。
她一動不動,神情恐怖甚至可怕的看著王芬。
王芬看著慕晚這個樣子,笑得越發的惡劣起來。
“怎麽?難不成我說錯了嗎?這個野種當初是怎麽出生的,需要……我在提醒你一遍嗎?”
“壞人,不許你傷害媽媽。”雪球感覺到慕晚顫抖的身體,以為慕晚是在害怕王芬,她氣憤的怒視著王芬,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住王芬的手指。
“啊,你這個死野種,你敢咬我。”王芬沒有料到雪球會咬自己,發出一聲尖叫之後,用力的甩雪球,便要將雪球甩出去。
“球球。”慕晚看著雪球的動作,嚇出了一身冷汗。
雪球原本就出車禍,身體還很虛弱,哪裏經得起王芬的動作。
她撲到王芬的身上,想要將雪球搶回來,王芬滿眼惡毒,將雪球朝著一邊的樓上扔過去。
“賤種,給我去死。”
“媽媽。”雪球的身體被甩出去,身體呈現拋物線。
慕晚看到這一幕之後,嚇得容顏變色。
“球球。”
“媽,你在做什麽?”就在雪球就要掉下去的時候,一雙手在這個時候,抱住雪球的身體。
蕭瑾深的出現,讓王芬的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
她哼出一口氣,不悅道:“瑾深,這個小野種和我們蕭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處理掉而已。”
王芬的話,讓慕晚的心髒猛地一縮。
她用手撞開王芬的身體,對著王芬怒道:“你有什麽資格動我的孩子?”
“你這個賤人,敢這個樣子對我說話?你知道現在自己在什麽地方嗎?”
王芬氣的臉都黑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慕晚敢用手指著她的鼻子罵自己。
慕晚冷下臉,近乎嘲笑的對著王芬譏誚不已道:“這裏是蕭家,我在清楚不過了,但是,蕭家做主的人不是你,你也沒有資格打我的孩子。”
“你……”
“夠了,慕晚是我帶回來的,這個孩子,以後不許動。”
蕭瑾深看著憤怒不已 的慕晚,目光幽暗的對著王芬命令道。
王芬聽蕭瑾深這個樣子維護慕晚,心下有些慌張道:“瑾深,你現在怎麽可以幫著慕晚?你難道忘記了慕晚當初是怎麽對你的?還有,你恐怕還不知道,這個小野種是怎麽出生的吧?”
“王芬,你想要說什麽?”
慕晚一聽王芬字裏行間想要將當年的事情告訴蕭瑾深的樣子,她的臉色蒼白一片,對著王芬低吼道。
王芬見慕晚一臉慌張的樣子,得意洋洋道:“怎麽?你怕被瑾深知道你當年有多麽的肮髒嗎?”
“這個孩子,怎麽出生的?”
蕭瑾深眯起眼睛,逼視著王芬道。
蕭瑾深一直都不知道慕晚為誰生的孩子,隻知道慕晚背叛了他,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她身邊的男人很多,讓蕭瑾深憤怒。
“王芬,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們做的事情,我也不會手軟。”
慕晚被蕭瑾深身上那股氣息嚇到,她陰著臉,側頭看著王芬,用隻有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對著王芬警告。
王芬冷嘲的看了慕晚一眼,雍容華貴的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就是和別的男人生的小野種唄。”
王芬說完,便推開慕晚的身體,來到蕭瑾深的麵前說道:“瑾深,你馬上就要和瞳瞳訂婚了,不能在和慕晚這個賤人糾纏不清了,聽到沒有。”
蕭瑾深冷眼看了王芬一眼,淡漠道:“我……知道。”
“那就好,我可不允許你傷害瞳瞳的心。”
王芬滿意的點頭之後,便扭著腰身,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慕晚之後,才消失在客廳。
“媽媽。”雪球伸出手臂,抱住慕晚的脖子,剛才她真的是被嚇到了,到現在,臉上的血色還是慘白慘白,特別的虛弱。
“媽媽在這裏,別怕。”慕晚緊緊的抱住雪球的身體,輕柔的拍著雪球的後背說道。
雪球一臉認真的點頭,雙手異常用力的抱緊慕晚的脖子。
“等下林晨會送你們回去。”蕭瑾深冷著臉,對著慕晚和雪球說道。
蕭瑾深要送她回去嗎?
慕晚輕輕的咬唇,看了蕭瑾深一眼,沉悶的點頭。
“爸爸不和我們一起回家嗎?”
雪球一臉不舍的看著蕭瑾深。
蕭瑾深對爸爸這個稱呼,沒有以前那麽抵觸了,他上前,摸著雪球的臉蛋道:“爸爸有空在去找雪球,好不好?”
“那……拉鉤。”雪球一聽,眼睛倏然一亮,她伸出手,要和蕭瑾深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