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被蕭瑾深突然冷冰冰的俊臉嚇到。
她也不敢說什麽,隻能將雪球緊緊的抱在懷裏,目送著蕭瑾深離開的背影。
男人的背影,給慕晚一種蕭瑟甚至冷酷的氣息,慕晚看著門口靜靜的發呆。
直到雪球可憐兮兮的聲音,打斷了慕晚的沉思。
“是不是……球球惹爸爸生氣了?”
孩子稚嫩怯懦的聲音,讓慕晚心疼,她低頭,吻著雪球白皙的額頭道:“傻孩子,他不是你爸爸。”
慕晚不止一次恨過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卻救了她的命?
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恨這個孩子……還是……應該要感謝這個孩子。
……
蕭瑾深坐在莫庭的別墅喝酒,男人喝的很急,動作也很孟浪。
莫庭看著蕭瑾深將度數這麽高的白蘭地,當白開水一樣猛灌,忍不住抓住蕭瑾深的手,阻止男人自虐的舉動。
“我說,你這是怎麽回事?喝這麽急做什麽?”
“沒什麽,心裏不痛快,就想要喝酒。”蕭瑾深冷淡的推開莫庭的手,俊美的臉上透著一層陰翳。
莫庭和蕭瑾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自然很清楚蕭瑾深的脾氣。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對著蕭瑾深搖頭道:“瑾深……你對……慕晚,還是有感情的吧?”
如果沒有感情,在傷了慕晚之後,就不會慌慌張張的抱著慕晚來找她。
如果說有誰能夠住在蕭瑾深的心裏,這個人,必定是慕晚。
蕭瑾深對慕晚,也是又愛又恨。
“誰說我對那個賤人有感情。”蕭瑾深聽到慕晚的名字之後,舉起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扔到對麵的牆壁上。
莫庭被蕭瑾深的動作嚇到,隻能噤聲。
“我沒有……喜歡慕晚了……我現在……隻想要讓慕晚後悔……哈哈哈……她不是喜歡蕭暨南嗎?老子就讓蕭暨南下地獄,蕭氏集團已經在我的手中了,蕭暨南算什麽東西?嗯?”
蕭瑾深搖搖晃晃,眼神狂亂嗜血的朝著莫庭嘲諷起來。
看著蕭瑾深這幅樣子,莫庭想要說什麽,最終,也沒有辦法說出來。
情字最傷人,也害人不淺。
半夜,慕晚做噩夢了。
她夢到那天晚上的情景,整個房間都很黑,什麽都看不到,她的雙手被綁住了,眼睛也看不到,她被人壓在地板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動作很粗暴,她很疼,一直在尖叫,可是,沒有人救她。
阿深,救我……
“蕭瑾深,你做什麽?”慕晚醒來,就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
渾濁的酒氣,慕晚不用開燈,都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誰。
“竟然知道是我?是不是也在這裏,等著我回家?”蕭瑾深的語氣,有些輕佻,薄唇輕輕的蹭著慕晚的嘴角道。
慕晚的臉色微白,她抓住蕭瑾深放肆的手,氣息不穩道:“蕭瑾深,你鬧夠沒有。”
這裏是蕭家,她不想要在這裏和蕭瑾深發生任何的關係。
蕭瑾深眯起寒眸,淩冽的眸子,透著一層陰鷙甚至可怕的氣息,直視著慕晚。
慕晚看不真切蕭瑾深的表情,隻能夠感覺到,蕭瑾深此刻的表情,很危險。
“慕晚,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不?還是你想要看著你的野種橫屍街頭?”
“不要……用球球威脅我。”慕晚的手用力抓住身上的被子,聲音顫抖道。
“那麽,蕭暨南呢?他現在就是一個活死人,躺在醫院也是浪費時間,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蕭瑾深靠近慕晚的耳朵,對著慕晚懶洋洋道。
慕晚的瞳孔一縮,她近乎懇求的抓住蕭瑾深的衣服:“不要,蕭瑾深,我會聽話,你有什麽怨氣,都撒在我的身上好不好?不要碰蕭暨南。”
求他?
慕晚在求他。
之前是為了那個野種,現在是為了蕭暨南……
在慕晚的心裏,什麽人都比他重要……
“慕晚,當年我和蕭暨南同時有危險,你選擇救蕭暨南,可曾後悔過?”
蕭瑾深握住慕晚的下巴,男人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掐碎慕晚的下巴一樣。
慕晚的呼吸,有些淩亂,她的臉色,慘白一片。
“嗬嗬……我怎麽忘記了,你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我,要不然,你怎麽會幫著蕭暨南,毀掉我?”
男人的動作很粗暴,仿佛在發泄內心的不滿和憎恨,連慕晚的掙紮都沒有理會。
“蕭瑾深……求你了……我疼。”
慕晚疼的一直在顫抖,可是,蕭瑾深充耳不聞。
蕭瑾深冷酷的抓住慕晚的頭發,將她的頭拽起來。
慕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張臉,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
蕭瑾深看著女人灰白色的瞳孔,心髒的位置,像是被什麽撞擊,可是,一想到當初他苦苦哀求慕晚,她卻還是毅然背叛自己投入蕭暨南的懷抱,蕭瑾深心中的怨恨,越發的濃重。
他應該殺了慕晚,應該要殺了這個女人。
女人到了最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蕭瑾深將手放在女人的脖子上,隻要他用力,慕晚便會消失。
“疼……阿深……我好疼。”
慕晚在昏睡的時候,再次發出晚晚的囈語,刺痛了蕭瑾深的神經。
蕭瑾深抽身從慕晚身上離開,跌跌撞撞離開了臥室。